匈奴人何其见过如此凶猛的军队?他们像是疯子一般!不,不是疯子,他们根本就是野兽,食人骨血的野兽!
这些代国出来的将士们,没有一人参加过当年项羽率领的楚军抗秦时的“巨鹿之战”。然而,这些年来他们走到哪里,总是被人比作天下最勇武的楚军,加之燕漠的强大军事训练,加之青龙帮的五千弟兄,都曾听闻季布描述过当年那场轰天动地的大战!
他们今日的勇武磅礴之气,激发着年轻士兵们越战越勇的气势!以娄南娄敬为首的青龙帮弟兄们,更是起到了绝对的冲锋榜样!他们勇敢前冲,勇敢拼杀冲刺!
面对近身肉搏,无人退缩!面对强大的敌人,无人退缩!
仿佛当年巨鹿之战上,那些创造历史奇迹的楚军们,神迹一般的附体!
喊杀声像汹涌的洪水一般,席卷了整个大漠。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狼吼声,霎时间,狼吼和着大军的喊杀之声,滚滚地袭来。数千只成年狼,突然从四面八方狂涌而出,狼群迅速加入战斗,血腥味让它们发出疯狂地嚎叫,蓝色的眼眸带着嗜血的寒芒!
奇怪的是,它们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见到红色铠甲的匈奴人就咬,却丝毫不伤及银色铠甲的代军将士们,“咔嚓咔嚓”,一声声锁骨断裂的声音,比之人的牙齿更加残暴。
场面异常残忍!这不仅仅是一场人人大战,更是一场人兽大战!
这一场大战,持续了一天两夜,直杀的天地昏暗,茫茫的金色大漠,变成一片赤红色的沙海。
匈奴人看着战场上一片片堆积如坟山的尸体,以及杀红眼的代军和狼群,怔怔然的开始后退、后退、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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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匈奴的将领如何喊“杀”,无论匈奴人采取如何的“威逼利诱”,无论多大的“封赏”,亦无论多么恐怖的“临阵退缩者,杀无赦!”的警告。
似乎胡人的腿脚已经失去了神经一般,再也不听使唤了,再也无法前进,再也无法作战!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匈奴的斥候跑上战场,直奔向厮杀中的冒顿单于,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冒顿单于停顿片刻,面容一瞬间僵住,整个人恍若灵魂出窍,惨白的面色僵硬如尸。
燕漠抓住时机,骤然出箭,箭矢破空而出,一箭射中冒顿的胸膛!
稽粥见状,率军营救,匈奴大军掩护中箭的冒顿单于仓惶而逃。重伤的冒顿被抬回营帐,之后吐了一口鲜血,便昏迷不醒。
冒顿单于整整昏迷了三日,醒来之后却得知三十万匈奴强兵,如今只剩下了十四万老弱病残。
更可怕的是,月氏人突然出现在匈奴的西方,让匈奴受到两面夹击的威胁。
这便是那日冒顿单于在战场上收到斥候的消息,恍惚的原因。
月氏,是匈奴崛起以前居于河西走廊、祁连山一带的古代游牧民族。曾经也是势力强大的民族,二十多年前,他们与东部的东胡人,分别从两方胁迫夹击匈奴。匈奴的头曼单于不敌,于公元前209年,把其子冒顿送至月氏为质,结果冒顿盗取月氏善马逃回匈奴。冒顿回到匈奴,轼父篡位后,举兵攻打月氏,月氏败。西迁伊犁河、楚河一带。
正如几年以前,没有人知道匈奴人为何突然入侵代国一样,此刻,亦无人知道为何战败于匈奴的月氏人会突然出现。当然就更无人知道,燕漠曾经在那六日转战匈奴等四国的真正目的,除了截获匈奴人的物资外,还做了一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事。
也就是,与月氏合力攻打匈奴人,将陈平欲联手匈奴剿灭代军的那一步棋,下先手为强。
燕漠当然知道,他派娄敬劫持跋拓小妾,又放风给稽粥,会是怎样的后果,而他要的就是达成这样的效果。
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必然引发匈奴内部的权利斗争,因为跋拓的死,绝不是个人利益的灭亡,而是曾经左贤王一众势力的崩毁。这些人势必在左贤王死后要选择新的出路,而他们当时为支持左贤王,都是力压和打击稽粥的一派,如今稽粥顺利成为未来“单于”新的继承人,跋拓的旧势力,便会在新的储君之争中,先让匈奴国内部发生翻天覆地的权利斗争。
二来,燕漠就是要在这个时候激怒冒顿,与他正面交锋,而打破这种长期拉锯战的僵局。
三来,有了月氏对匈奴人的偷袭施压,匈奴人面对自己内部的斗争,加之月氏的世仇,以及对代国之战这三方面的内忧外患,会更快促成边疆战事的结局,从而打破代军处于的被动拉锯战的局面。
那一战之后,匈奴元气大伤,醒来后的匈奴王,面对“爱子之死”,以及强大的军队败的一塌糊涂,加上月氏的突然偷袭,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再无一丝斗志。为了防范月氏在匈奴与代国交兵时趁势而起,夺取匈奴的土地,冒顿单于最终不得不向燕漠求和,被迫签下“二十年不犯大汉边境”的条约。
因为几年前跋拓与代国的那个条约,燕漠故意很不屑地拒绝冒顿单于的“求和”请求,言道“匈奴人言而无信,条约不可信!”。
一直自诩为“天神儿子”的冒顿单于,为了取得燕漠的信任,好让代国退兵,无奈之下,只得在代国使节面前发誓:如再违背盟约,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两国的盟约”,就这样签订了。
燕漠打出这一战成功的反击,不但有效震慑了匈奴国,守住了大汉的边疆,大伤匈奴人的元气,更很好的巩固了大汉皇朝从开国向太平盛世的过度。
朝阳缓缓地升起,埋葬了三万骸骨的代军将士们,在边境整装待发。
六万大军准备向着大汉皇城挺近,虽然解决了边境的危机,但是这一次,他们要挺近大汉,拨乱反正!
白溪马背上,那一身乌金戎装的男人,面容坚毅地看向西南方:
嫣儿,我回来了!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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