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县令愣住了:“那魏君有何打算?”
“县尊!”魏聪笑道:“我知道你今天请我来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为了背后那些人问的。这样吧,你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来问我,我亲自和他们谈!”
“哦,哦!”县令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只能含糊的应了两声,他看着眼前的魏聪,突然发现和这个青年比起来,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也许自己真的应该辞官返乡,考虑入土的事情了。
“县尊,你这早餐着实不错,不一起吃点吗?”魏聪指着炉饼,对县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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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县令传话的效率的确很高,当天下午,就有八九个人来到魏聪的军营,前来拜会。各自坐定了之后,魏聪开门见山的说道:“虽然来馀汗已经有些时日,但与诸位还是头次见面,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说罢,他便朝着众人做了个罗圈揖。
那八九人赶忙起身还礼,为首那人笑道:“我等久闻魏君之名,只是吝于一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当世英豪,与我等庸碌之辈不同!”
“是呀,是呀!”
“当真是皓月当空,非我等微末之光可以比拟的!”
“吾等久欲拜见,今日方的相见,当真不凡!”
众人仿佛事先约定好了众口一词,魏聪也不答话,只是微笑着待众人说完了,方才道:“魏某今日来县城,不会取诸位一文钱,一亩地!诸位可以放心!”
众人闻言,交换了一下眼色,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安心。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魏聪这龙也未免太强了些,数千配有铁甲强弩的精兵,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些县里土豪的实力上限了。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已经超出了地域的限制,不由得他们不担心自己的家业。更不要说现在蛾贼四起,朝廷对付蛾贼还来不及,哪里还有余暇来管魏聪?
“那郎君此番意欲何为呢?”为首那人问道。
“吾欲行大事,建大功于当世,彰名于千秋万代!是以请诸公以力助我!”
帐中众人闻言,个个神色怪异,胆小的已经偷偷窥看屏风和帐外有没有刀斧手埋伏,这倒不是他们看多了《三国演义》《水浒》等演义小说,主要是魏聪方才说的太骇人了,“大事”、“大功”、“千秋万代”这几个词放古代一般都意味着有千千万万人头落地,说的好听是请自己相助,那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多半也会成为那千千万万落地的人头之一。
“魏公言重了!”为首那人干笑道:“何谈相助,吾等岂是不明是非之人,魏公吩咐,我等自当从命!是不是呀?诸位?”
“对,对,自当从命!”
“对,吾等自当附骥尾,唯魏公马首是瞻!”
“便是破家亦从之!”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赶忙出生附和。魏聪笑了笑,伸手微微下压,帐内静了下来:“当今蛾贼四起,朝廷暗弱,吾本欲出兵征讨蛾贼,复太平世道,但兵微将寡,力所不能及!所以我打算先出兵联合新淦、庐陵、赣县这几个南方没有被波及的县,结众人之力,再来征讨蛾贼!”
这几个县里的土豪对豫章郡的地理很是很熟悉的,自然知道新淦、庐陵、赣县这几个县都是南方,而且赣水边的,这几个县的确没有闹蛾贼的。魏聪的打算倒也算是合理,但问题是魏聪一个杀了官的逃亡,理论上讲是个罪犯,手上没有任何文书命令,那几个县的长官凭啥要和你联合?
“魏公所言甚得我心,不过那几个县令只怕未必会从命呀!”
“无妨,诸位请看!”魏聪挥了挥手,身旁的侍卫送上一卷帛书:“这是豫章太守派人送出的敕书,已经委任我为郡将,统领这几个县的兵马,征讨蛾贼!”
“豫章太守的敕书?”为首那人接过帛书打开一看,面色便有些怪异,这敕书制作的颇为精良,但他年轻时在郡里当过书吏的,立刻就能分辨出这帛书上有两三处破绽,显然是魏聪临时伪造的。不过这个时候除非是傻逼,谁也不会指出这点。他小心翼翼的合上帛书,交还给那侍卫,肃容道:“既然有太守的敕书,那自然是不一样了,老朽自当从命!”
“吾等亦愿从命!”众人齐声应道。
“好,好!”魏聪笑道:“眼下我兵甲已足,但粮米、舟楫、水手尚有不足,还请诸位伸手相助,此番事成之后,魏某一定会向太守禀明诸位之功,重重奖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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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营地,便有人耐不住性子,对为首那人问道:“刘公,刚刚那敕书你为何不给我们看就还回去了?那敕书里都写了些什么?”
为首那人笑了笑,问道:“怎的,你还想亲眼看看不成?”
“那是自然,那魏聪虽说不要钱,但别的什么都要,拿出去总得有个心安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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