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亲自查看过了,应该没啥问题,或者说就算有问题,我能把占人的象厩烧了,也占便宜了!大象这玩意最怕火,大火烧起来那可是天翻地覆,可没那么容易收拾。”魏聪放下筷子,拿起豆腐汤喝了一大口,一脸的得意之色。

“你是主将,决断之权自然在你!”袁绍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魏聪问道。

“我要呆在里身边,亲眼看你如何指挥!”似乎是害怕魏聪拒绝,袁绍解释道:“我乃绣衣直使,有督促各州刺史太守捕盗讨奸之责。魏刺史你若是击贼不力,我就有督促之责!”

“这等小事,又有何难!”魏聪笑了起来:“行,那今晚你就与我并驾齐驱就是,你还没吃晚饭吧?来人,再拿一副碗筷来!”

魏聪和袁绍一起用了晚饭,便换了衣甲,开始巡视军营。所到之处,甲仗齐全的兵士纷纷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将军叉手行礼。而魏聪则一一向他们招手,当遇到认识的老兵时,他便会停下脚步,叫出他的名字,拍着他们的肩膀,询问他以及家人的近况。这不像是一个统帅询问自己的士兵,而更像是久别的老友在问好。

而被叫到名字的士兵无不十分激动,露出得意的神色,满怀感激的回答主帅的问题,当魏聪离开之后,四周的人无不围拢过来,向其询问往事与功勋。而被询问者则表现的矜持而又傲慢,向同伴吐露出自己过往的事迹和功绩。

就这样,每当魏聪经过一支部队,他的身后就留下一片激昂的嘈杂。无论是被叫到名字的人还是没有被叫到名字的人,都满怀着期盼之情,渴望在即将开始的战斗中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这种极度的渴望连成一片,就仿佛一块被烧的通红的烙铁。

似乎上天都感觉到了这股热情,眼力好的人们发现在敌人方向的夜空中显现出一种奇怪的暗红色,士兵们窃窃私语,相互交谈,认为这是一种吉兆,预示着己方的胜利和敌人的失败。随着时间的持续,那种暗红色变得越来越亮,可以确定为是一种火光,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阵阵嘈杂声,越来越大,所有人怀着对胜利的渴望,期待着这一切。

此时魏聪已经巡视了大概三分之二的营地,当他接到信使的消息之后,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在来回踱了两圈步之后突然停下脚步,露出了决断的神情。他登上一个木箱子,对面前的士兵们大声道:“身为武将,最大的羞耻莫过于让君王因为远方的蛮夷作乱而忧虑。如今蛾贼作乱,使得交州与中原的道路断绝,朝廷的使者不得不通过海路才能带来天子的旨意。我本打算领旨率领交州的壮士北上平叛。而南方的蛮夷乘机作乱,聚集了三万大军,一百头战象,占领了九真、日南两郡,少壮悉奔逃,老弱填沟壑,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我身为交州刺史,护百越校尉,不得已才召集勇士南下,抵抗蛮夷的入侵,在这里相持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虽然数次击败蛮夷,斩杀甚多。但蛮酋又征召了新的援兵,形势依然十分危急!”

“但天道好还,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方才蛮夷的营地里升起火光,传来喊杀声,哨探带来消息,蛮夷的象厩已经着火,那些巨兽发出惊恐的嚎叫声,四处乱冲,自相践踏。这是上天在降下灾祸惩罚他们,也是赐予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古人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今晚正是诸君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说到这里,魏聪扯下衣角的一块素白色布,绑在自己的右臂上,大声道:“今晚各军以白布为记,杀贼建功!”

“以白布为记,杀贼建功!”营地里发出一片热烈的应和声。

看到士兵们的士气已经被鼓动起来,魏聪立刻下令军中击鼓,随着阵阵鼓声,各军按照预先的安排,分作三路,向占人的壁垒而去,魏聪统领的一路正朝着原先袁田发现的那处空缺。但士兵们发现那么长的一段完好的工事却无人防守时,更觉得这是上天帮助他们的明证。他们飞快的越过壁垒,打着火把,向最近的占人营地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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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大王!”

安恒猛然惊醒,他的睡眠很浅,尤其是此番出兵之后,更是如此,战争众多繁杂的事务压在他的肩膀上,将这个强壮的男人都变得憔悴了。所以他睡觉前都会喝一点掺了草药的酒,这样才能让他得到足够的休息。

“发生什么事了!”安恒一边握住枕头旁的佩刀,一边问道。他已经从侍从满脸的惶恐看到不是好消息。

“火,起火了!”

安恒光着脚冲出帐外,冲天的火焰在夜空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随之而来的是巨兽的吼叫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象厩的位置。

“怎么回事!”安恒怒道:“象厩怎么会着火的,我要把那些奴仆剥皮处死!”

“是汉人的夜袭!”侍卫急道:“他们一种奇怪的火箭射击,怎么扑都扑不灭!”

“该死,快派人去象厩,把大象给我找回来,能找回来多少找回来多少!”安恒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他现在已经无暇追究汉人的夜袭者是怎么毫无声息的穿过自己严密的壁垒防线的,他很清楚这些战象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先前的接触战已经证明了,别看己方数量上占据接近两倍的优势,但在汉军绝对的骑兵优势下,野战自己必败无疑。

看着侍卫飞快的跑去传达命令,安恒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他回到帐篷里,开始在奴隶的帮助下穿上盔甲,当他正抬起双手,让奴隶帮自己束紧腰带时,有人冲进帐篷。安恒回过头,想要看谁这么无理,却发现是自己的叔叔,因陀罗的祭祀。

“出什么事了?”安恒问道。

“出什么事了?”老祭祀反问道:“因陀罗呀,你瞎了吗?汉人的军队已经突破了壁垒,他们的弓箭手正在向四处发射火箭,骑士正在四处砍杀!你却在这里瞎胡闹!”

“我已经派人去象厩了,那才是最要紧的!”安恒答道:“这个时候要镇定!”

“你出来看看,用你自己的眼睛看看!”老祭祀一把抓住安恒的手臂,将其扯了出来,站在帐篷门口的空地,他们很轻松的看到大片的火光正从西面涌过来,于此同时,在北面也传来大片的喊杀声,显然那边也在激战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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