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
“公子有何吩咐?”
“这斗犬是不是很难押中呀?”魏羽问道。
“这——”王卓笑了起来:“押中倒是不难,难得是贏钱,毕竟如果大家都知道强弱的比赛,就算你押中了,也贏不了几个钱。”
“这么说来,要想每场都输,也不容易吧?”
“呵呵呵!公子说的不错!”王卓笑了起来:“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只需跟著大伙下,只下热门狗,虽说贏不了啥钱,但十场里面也能贏个四五场!
场场都输,这傢伙可不是一般的倒霉!”
魏羽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倒霉的大耳郎君就更加有兴致了。接下来两场果然那大耳郎君都输了个乾乾净净。这时斗犬场的上午比赛都结束了,看台上的人们纷纷起身,出外兑换赏金,填饱肚皮。
“公子,接下来是回府还是——?”王卓问道。
“先不急著回府!”魏羽指了指前面正朝外间走去那个大耳郎君:“这傢伙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王卓看了那人一眼,不解的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上午这么多场,他一场都没贏,全都输了,而且从头到尾没有出一句污言秽语!你说有没有意思?”
“这位郎君,我家公子有请!”
刘备惊讶的看著挡住自己去路的男人,输了一上午的他心情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看对方打扮,心知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侍从,雒阳这地方臥虎藏龙,千万小视不得,便问道:“你家公子是何人?”
“不敢妄称主人名讳!”那邀请者恭敬的伸出右手:“您过去便知道了!”
刘备顺著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下站著一个十五六岁大小的少年,锦衣玉冠,身旁站著六七个精干的伴当,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但这种人在阳实在是太多了,倒也看不出根脚来。他想了想,自己已经囊中金尽,连午饭都没有著落,索性过去閒扯几句,能混个肚圆也好。想到这里,他便点了点头,往那边树下走去。
魏羽看著来人,只见其方面大耳,鬍鬚浓密,双臂修长,仪表不凡,身上的衣裳看上去也不便宜。暗想其家境应该不错,估计输掉的钱也没多少,所以才那副样子。
“在下幽州涿郡刘备,字玄德,见过公子!”刘备向少年拱了拱手。魏羽笑著回礼:“原来是刘兄,在下姓魏名羽,交州人氏,方才在斗犬场时,便坐在兄台后面三排。”
“哦,哦!原来如此!”刘备一脸的莫名其妙,显然他並不认为这是什么叫住自己的理由。
“呵呵!”魏羽看出了刘备的心思,笑道:“小可是头一回来这斗犬场,所以没太把心思在斗犬上。却发现兄台您每一场都下注了,也都输了。而旁人输了,无不指天骂地,口吐秽语,而您输了这么多场,最多也就感嘆一声倒霉,这等修养,小弟著实佩服!”
刘备听了魏羽这番话,不由得愣住了,半响之后才一脸苦笑:“公子说笑了,倒也不是我修养有多好,只不过这下注都是我自己下的,若是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指天骂地那岂不是推卸责任?刘某又不是妇人孺子,这等事是不做的?”
“刘兄说的是,可是世上人又有几个能这样呢?”魏羽笑了笑:“不过我刚刚听伴当说这赌狗其实也不难,若是不懂的,只需跟著旁人下注,也不至於一场都贏不了,兄台这又是为何输了这么多呢?”
刘备听到这个疑问,苦笑了起来:“公子有所不知,刘某眼下手头的缺口甚大,若是跟著眾人下注,即便能贏个几场,也贏不了几个钱,济不了什么事,所以索性全部押在旁人都不敢押的冷门上,希望能贏个几场好翻身,却没想到今天每场都是热门贏,冷门输,所以才输了个乾乾净净!”
听到这里,魏羽才明白了过来,对方是想一把翻身,所以专押小概率事件,却没想到今天斗狗场这么“正常”,连一场以弱胜强的比赛都没有,自然输了个精光。他小心翼翼问道:“敢问一句,您今天一共输了多少钱?”
“五万钱!”刘备倒也不隱瞒,他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不瞒公子,在下连今天的饭钱都不知道在哪里了!相逢不如偶遇,公子可否看在相逢的份上,款待在下一顿?”
“公子,我从未见过这等厚顏无耻之人,乾脆让我把他赶出去吧?”王卓压低声音,指著在一旁据案大嚼的刘备道。
“罢了,看这廝也有些可怜,便请他吃一顿吧!反正我也不缺这几个钱!”魏羽苦笑道。
“公子,这不是钱的事!这廝分明是在讹大户!”王卓脑门子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了:“请他吃一顿没啥,哪有像他这样要酒要菜,大呼酣饮的?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无耻之人?”
魏羽苦笑了两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原来魏羽答应款待刘备一顿之后,本来以为只不过是一起隨便吃一顿,却没想到刘备进了酒肆,熟练的点了十几样菜餚,上等好酒,就大吃大喝起来,还三番两次让酒家添酒加菜。若非魏羽不点头,王卓等人早就给刘备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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