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的话让景月儿拿着兰指的手不由的颤了颤,“多谢嬷嬷提醒,其实啊,这小麻雀啊的确是不可能变成凤凰的。就算再老,再优秀。这辈子也只能这么滴啦。唉,真是伤心。”

“哼~”

那老嬷嬷气得绷直了脸,“公主这话是说老奴吗?”

“月儿哪里敢?父皇那里还指着老嬷嬷多说话呢。”景月儿皮笑肉不笑的歪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搅弄着手帕。

那老嬷嬷听到这句话顿时心中爽了不少,扭动着大肥腰一步步的走下去。

“嬷嬷慢走,这天黑灯瞎火的。嬷嬷小心些哈!”

剩下的话景月儿没说完,只是望着偌大的性子宫殿。从老地方拿出一封书信,慢慢的读起来。

“月儿,今日首战告捷。本王以一万人马将对方杀得落流水。若是可以,真的很希望与你一醉。共同品味着百酿。”那纸条话锋一转,另起一段,“听说月儿最近潜心练习礼仪,在宫中被一个奴才欺负。我当时听到的时候恨不得立马回到京都!月儿,本王想知道。那个爱憎分明的女子,为何如今这个柔弱?”

景月儿心中一怔,拿出另外一张纸。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一行字:“澜风能忍,月儿自然也能耐心等待时机。难道卿不知,小不忍则乱大谋?”

君澜风和景月儿的书信靠着那个叫莫晴的女子传送,每日晨间,景月儿便会带着诸多宫女出去收集晨露。然后送到甘泉宫去给皇后和皇帝饮用。这算是一种讨好,但也可以利用这个时候。让莫晴走进宫去换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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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深夜,景月儿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心中的火忍不下去了。便是睡了又爬起来。以兰为影寻了莫晴出来。

然后第二日,天刚朦胧亮的时候。屋子里边出来了一个怪物。景月儿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从踏上爬起来,看到肿得像是猪一样的刘嬷嬷。心下顿时一阵欣喜。

“刘嬷嬷昨晚去哪儿了?被谁弄成这样的?”

景月儿关切的看着她。

“公主!”那老嬷嬷瞬间痛哭流涕,整个脸青一块紫一块。头发散乱的披在着,整个人就像是个鬼一样。她本以为景月儿会原谅她。

“奴才见主子时,必须得形貌端庄。如今刘嬷嬷这副模样来见本宫,无疑是藐视。”她的声音瞬间加大,漠然变得冷冽,“来人,将刘嬷嬷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一瞬间所有人冻成了冰霜。

景月儿蹙了蹙眉,又点了几个人:“这水烟阁谁掌管刑法?若是不去,与她同罪!”

那几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是真的没有动!

“放肆!”

景月儿当真顿时气得七窍青烟,咬牙冷笑:“但真不去?”

四周仍然没有人回话。

景月儿扬眉,望着那一屋子的奴才。将那身旁的茶水一饮而尽,杯子砸在地上。砸得粉碎:“等下去给母后请安,本宫要介意母后把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一个个砍断双手双脚。赶出宫去!免得污了本宫的眼。”

这宫中讲究礼仪,这种事明明是刘嬷嬷违背了礼仪。而她忍了这么久,若是此时去告状恰到好处。炎帝想要的是消弱她嚣张的势气,却不会说不管她的死活。

毕竟是棋子,可用却不可弃!

在景月儿离开那靠椅的时候,那一屋子的奴婢这才起身。卑微到了地里:“公主别这样,奴才们遵命就是!奴才们遵命。”

“晚了!!”

如雷声般咆哮的怒喝,让那十几人瞬间冷成的冰霜。在水烟阁半个多月了也只有这一刻发现景月儿是只老虎。

望着景月儿拽地的罗衫渐渐的消失在殿内,那几个奴才吓得是瘫软在地上冷汗倒流。

中宫

景月儿刚走到东宫,准备让人通报。只见一个红色的背影进了去,仔细一看,那不是颜玉箫又是谁?

宫外便有传,玉箫太子并非如今的皇后所生。两人素来不合。颜玉箫十几年来,进中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如今自愿进去又是干嘛?

想着,景月儿眨了眨眼。望着那远处守院的男人,使了个声东击西悄然飞进宫门。其实景月儿的轻功可以达到眨眼之间到达另外一个地方的地步。

刚走到门外,便传来两人生冷的声音。

“心肠太过歹毒,对你没有好处!”首先是颜玉箫的声音。

“萧儿说什么,哀家有些听不懂。”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皇后淡定的靠在软榻上,淡淡的品着茶。

“内宫的所有事都是你来管的,是你建议父皇让那些狗奴才调教月儿的?”颜玉箫口齿清晰,言辞间虽是疑问却有着肯定的态度。

“那是你父皇的意思。”

皇后满不在乎的说了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要景月儿是干嘛?”

“可他也没有让别人罚她饿肚子,甚至有时候就是一天。”颜玉箫大怒,脸色一瞬间变得愤怒至极让人不敢靠近。

“萧儿,你如今胆子好像变大了不少。”皇后蹙眉,不悦的站起身:“这是对待一个母亲的态度吗?”

“我的母亲不是你!”殿内传来震天的怒火,颜玉箫平日里看着温和,景月儿却是第一次看到颜玉箫发火。他整个脸庞黑成了锅底色。像是天空翻滚的铅云:“再说,你觉得你所作所为配得上母亲儿子?你就不觉得每次我叫你母后时,是在讽刺吗?”

“啪”

那玉瓷杯落在地上,皇后怀着滔天怒意站起来,“颜玉箫!当初本宫就该让你自生自灭,不该替那贱、人养你。”

“可你养了,为了在父皇面前博得好感。你一直只敢在幕后害我,却从来不敢在父皇面前虐待我。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颜玉箫顿了顿,又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提醒道:“我本来也觉得多看一眼你这种虚伪的女人,我便恶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有任何可乘之机的情况下虐待月儿。”

“本宫给她机会嫁给本宫心爱的儿子,她偏偏不知珍惜。既然你说本宫是个恶毒的女人,本宫不该如此?”

皇后咬牙,扬起一张美丽却又及其丑恶的嘴脸,“心疼是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心疼她。”

颜玉箫身子一顿,看着这个恶心的女人心中顿时一痛。

却只见那女人悠闲的拂袖,视线离开颜玉箫:“前任皇后,也就是你母亲在怀孕时。在一次探亲回宫的途中,意外早产。因为出血过多死在郊外。那时夜黑风高,在那里给她接生的丫鬟全部惨死在前皇后身边。而那出生的孩子至今没有人知道下落。皇上一直以为是死了,可我看你的态度她该不会是景月儿吧?”

他竟是一怔,脸色稍稍变了变。没有说话。

“看来便是了,不管是因为她对不起我儿子。还是因为她是那那贱、人的女儿。我都必须弄死她!”颜玉箫轻笑:“这宫中,不会让你为所欲为。就算会,我们便斗一下。看是你这太子厉害,还是本宫这皇上厉害。”

皇后自然知道颜玉箫这几年从未在乎过朝野之事,这宫中的争斗她从未担心过。既然如此,他又如何会是她的对手。

“你敢动月儿一根头发,我定让你来日死无葬身之地!”颜玉箫咬牙,站在外面的景月儿第一次听到颜玉箫磨牙霍霍的声音。

“走着瞧!”

皇后回到那软榻之上继续吃着东西:“本宫期待你说的死无葬身之地。”

望着颜玉箫憋屈的脸容,景月儿转身消失在中宫。再次走回水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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