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觉得不值钱,可在他眼里却是宝贝。”野狼道。

“野狼是吧?”景月儿耐住性子,咬牙道,“我这辈子不要遇到你第二次,不然我弄死你。”

“能让你记住,也不错啊。”野狼笑,大声对君澜风那边说道,“我想试试你夫君对你的感情,你该感谢我。”

“澜风,你就算真的死了。他也不会放过我的,别傻了澜风。”景月儿喊道。

君澜风心中一痛,景月儿的话他又何尝不知道?可若是真的让他看着她死,君澜风绝对做不到。

“月儿,他若是说话不算数。朕做鬼也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君澜风抽出自己身上的匕首,“野狼,朕今日载在你手里。朕认了,你拿捏得很准。不过,若是朕死了你还不放过月儿,你不会好过。你听清楚了吗?”

野狼点了点头

“澜风,别这样。你死了我活着干什么?”

景月儿大喊,她就差像梦里那样撕心裂肺。不,可以说此刻她不过是没力气喊那么大声。实际上,她声音早就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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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以你的能力不怕摆脱不了他。”

君澜风把刀渐渐的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刀闪闪发光在耀眼的广下,景月儿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恐慌。

从未有过的无奈。她觉得整个天都是暗的,眼里除了能看到那把刀渐渐靠近他细腻透明的肌肤时,景月儿被吓哭了。整个脸颊,全是眼泪。

“澜风,别做傻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她拼命的喊着。希望能挽留这个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帝王。

其实,说来君澜风身上的责任大于天。若他死了,整个天下肯定乱得无法直视。百姓流离失所,日月无光。不知要多少年,才能有如今的太平。

只是这些,在那一刻几乎都不存在。他只顾及景月儿的死活,他不想看着他死。

若不是亲身经历,景月儿绝对不会知道,一个帝王的心灵居然可以干净到这种程度。

“月儿,要找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知道吗?没我在身边,不可以像以前那样任性。”君澜风风轻云淡的笑着。

鲜血从他脖子上滑下来,却颗颗滴入她景月儿的心中。疼得,呼吸都快停止。

“你放屁,没有你谁包容我,我就任性。你死了我只会更任性。”景月儿看到他的视线,已经模糊。

“野狼,你个混蛋。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在野狼身上,从腰一直往下摸。不经意间,居然摸到――某物,“额,什么东西……”

野狼顿时整个脸都黑了,怒吼道,“女人,放开。听到没有。”

“不放”

她力气忽然加大了,擦了擦眼泪。竟然直接转过身,狠狠的捏着他――那啥,转了一圈。她自然知道,这次她赌对了。那绝对是男人身上最软弱的地方。

倒是君澜风,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一瞬间居然还没有反对过来。

野狼完全无法冷静,黑布下的面容很久没有。这样冷汗淋漓。终于他忍不住将景月儿推倒在地。

她力气不大,以至于并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倒在地上。

君澜风看到野狼放开了景月儿,深邃漆黑的眸子闪过狠戾。手里的匕首顺势便丢过去。

野狼反应过来,身影一闪。没有受伤。只是那严严实实的黑布,却被划开一个角落。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暴露在两人面前。

“是你!”

景月儿和君澜风异口同声。

“君澜风,我会回来。”

言落,他足尖一点。轻飘飘的消失在了原地。

“月儿……”

又是一次生与死的经历,两人如获重生。君澜风走过去时,景月儿反过身抱住他。紧紧的,仿佛觉得一松手对方就会立刻灰飞烟灭。

她不知道这一刻该对他说什么话表达自己的情绪,他也不知道。只能用紧紧相拥来诉说自己心中对这一刻的所有美好。

“月儿,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他笑着擦尽她的眼泪,“我君澜风这辈子,什么困难都遇到过。不差陪月儿走完这一生。”

“是!我也是。”

说来,两个人实在是有太多相似之处。同样的从小受尽折磨,同样的对生活不屈,同样的要强。然而,在景月儿面前唯一不同的是。他为了这个女人,放下了他的很多个性。

其实有时候,挫折不算什么。在乎的,是她于他的心是否紧靠在一起。

“澜风,我好饿。我到底饿了几日了?”

在上山的路上,景月儿在君澜风的怀里不满的问。

“两日”

君澜风答。

“你为什么不喂我吃饭啊?”

“……”

君澜风觉得自己真的很冤,比窦娥还冤,“月儿,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发烧。连药都是我硬灌的?”

“是吗?”

景月儿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所说她在昏迷时没有一点意识是假的,她知道君澜风在跟她说话。可是具体说什么,她却忘的干干净净。

但她自己的身体,她清楚得很。

“月儿,你刚7才……是怎么回事?”君澜风含蓄的问。

“什么怎么回事?”

景月儿有些云里雾里的。

“就是'刚才,你抓了他什么他那么激动?”君澜风问。

“你是男人,你肯定明知故问。”景月儿有些无奈,“你说,能让他暴跳如雷的地方还有哪里?”

君澜风得到证实之后,顿时内心一阵狂怒。

“月儿,以后不准再乱摸别的男人。尤其是……”

君澜风差点没说出口,虽然他知道景月儿的做法的确是救了他们。但是一想到他刚才摸了那个男人,君澜风心里便一直不舒服。

“吃醋了?”

景月儿看着君澜风。

“你说呢?”君澜风不满的笑了笑。

“我那是顾全大局,如果不是这样。难道我看着你死吗?”景月儿吼道。

“就算是看着我死,也不许这样。”君澜风看着他,郑重的说道。

“不可理喻!”

景月儿撇嘴,她多么想告诉君澜风。像你这么说,我以前看过好多果男呢。都没穿衣服。若说了不知道他怎么想。

约是看出了景月儿的不满,他语重心长的道,“月儿,谁让你跟那个人一直婚约都存在的?”

“好了……”景月儿深深地勾住他的脖颈,埋在他的怀里,“我就随手……也不是故意的,何况,我对那个男人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人,占有欲也太强了。”

君澜风一笑,不满道,“我就占有欲强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是谁刚才说让我嫁人?”景月儿笑。

君澜风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

“皇上,火已经烧到西苑来了。火势太大,居然越过那些水燃过来了。这佛法寺怕是要毁了。”

刚回到佛法寺,便只见偌大的火势在眼前燃起熊熊烈火。

“阿弥陀佛,这场大火来势汹汹。该如何是好?”

明惠大师一脸忧愁,都说出家人性子淡然。只是,这守了一辈子的寺院如今这样。的确是任谁都淡定不起来。

“皇上,难道这是天意吗?”

丞相忽然说话,言语间,不禁看向眼前孱弱的景月儿,“按照皇上说的法子,理应可以控制火势才对。这佛法寺百年基业,若是毁了,不知有多少人遭殃。”

“天意?”

君澜风扬眉,“丞相倒是说,怎么个天意法?”

“皇后一来佛法寺就病倒,丞相猜测是不是因为……与佛不合?”丞相推测道,“后来接二连三的,都国的使臣大闹祭天典礼。本来这火势完全可以控制,紧接着皇上为了娘娘,让如今这佛法寺出了血光之灾。微臣猜测,是不是皇后娘娘克毁了这偌大的佛法寺?”

“丞相,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君澜风保证打不死他!

“微臣只是猜测。”丞相感觉含蓄的说,“皇后娘娘恩泽天下,绝对不是某些人所说的。红颜祸水!”

“丞相,红颜祸水是你说的吧?”

景月儿沉声一笑,“你这么污蔑本宫,什么是本宫克毁了这佛法寺。看起来你只是猜测,其实,在这众臣眼中。不是早就证据充分,若不是因为我,也不会有今日的血光之灾。也不会有人在佛法寺放火。是这样?”

“好一个丞相,表面说只是做区分。但这些证据拿出去。不就证明,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本宫都是不折不扣的,红颜祸水?祸国灾星?”

景月儿风轻云淡的分析着。

“本宫相信丞相的这番话,在明日之内。京都的人便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景月儿眨了眨眼,“龙炎国的人历来信佛,这番话若是传出去。本宫这个皇后怕是以前做过多少事。都会在那一刻被百姓忘得干干净净。丞相,你果真是好样的。几日不见,功力见长!”

“既然皇后自己做了分析,那微臣也不多说什么。作为龙炎国的丞相,据实分析情况挽救整个国家。乃是份类之事。”

“这些话说出来,你不觉得恶心本宫都替你觉得恶心。一年前难民涌进京城的时候,是谁为了瞒天过海而不然难民进城?若不是本宫发现了,你不知道饿死多少生灵。这也是份类之事,你管得怎么样?”

“皇后娘娘,就事论事。别提过往之事。”丞相尴尬的转过身。

“你放屁,就事论事?”景月儿扬眉,似乎觉得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除了会挑本宫的刺,你还能做什么?”

“娘娘口中,似乎言辞不雅。”丞相道。

“对你这样的人,你配得上雅这个字来对待?”景月儿毫不犹豫的讽刺。

“这件事上,其实微臣也觉得丞相说得对。”行政司的人说话了,“这佛法寺是整个国家的灵魂归属,如今这天气晴朗的样子。怕是要烧上三天三夜了。据微臣所知,两百年前也曾是因为一个女子与佛不合导致绝尘大师圆寂。整个佛法寺烧的一大半,后来是用那个女子祭天。才让火势停下。”

这话一出,君澜风的整个脸都黑在了一起。景月儿也是一沉。

她忽然想起了野狼说的话,今日,无论如何。都是君澜风输。难道,野狼把这个也算进去了?算出她今日必然难逃佛法寺这一劫?

如果真是这样,景月儿只能说!一个国家的迷信,比什么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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