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一只狐狸精

黑暗中,矮小黑影刚刚钻入营帐,就被晏珩一把握住后颈提起一一入手是温热皮毛与剧烈挣扎外头脚步声近,火光透入,同营的兵士探头:“晏珩,没事吧?刚听见你这边有动静。”

晏珩提著手中之物挑开帘子走出去,神色平淡:“无事,一只畜生闯了进来。”

那兵士就著火把一看,顿时乐了:“!竟是只赤狐!这冰天雪地的,难得见这般好皮子—

他拎著狐狸后颈细看,喷喷两声,“还是只母的!晏珩,你这张脸真是——营里连母耗子都绕道走,偏有狐狸精往你帐里钻!”

吆喝声引来几个人。

“瞧这狐狸肥得,兄弟们许久没开荤了,拿去宰了,大家暖暖身子!”

“就是!眼瞅著要过年了,总要吃点肉打打牙祭!”

几人刚走了两步又掉过头来看晏珩:“你也来。”

晏珩垂眸,站在风雪中:“不了。我要看书。”

那几个人笑一声:“哎呀,都充军了,还做著考状元的梦吶?”

“就是,也不嫌费灯火钱。”

也好,就一只狐狸,少一个人吃,就多分一口肉。

几个人嬉笑著簇拥著拎狐狸的兵士远去。

风雪很快吞没了他们的背影。

晏珩垂眸,在雪中站立了片刻,再回到帐中。

掩上帐帘,隔绝了外界风雪与嘈杂。

黑暗中,营帐中多了一道气息。

他精准地找到了那道气息的来源,瞬息之间,手已如铁钳般锁住来人的咽喉,將一声惊呼扼在喉间。

触手是冰凉柔软的衣料,纤细脖颈在他掌心脆弱得不堪一折,熟悉的身形与那缕魂牵梦縈的药香让他骤然鬆了力道。

他几乎是凭藉本能认出了她。

却又难以置信地低下头,掀开那黑压压的风帽,露出一双澄澈的眸子。

营帐內一片漆黑。

方寸之间,只剩两人又急又浅的呼吸声。

桑落粗声粗气地说道:“军爷饶命!小人只是走错了营帐!”

“哦?”晏珩低笑一声,手掌磨著她的脖颈,“你要去谁的营帐?”

“自然是鄔宇,鄔副尉。”

话音未落,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勒得她轻轻抽了口气。

“你若真是来找他的,就应该知道,鄔宇根本不在这个营。”晏珩眼眸眯了眯,“我看你形跡可疑,鬼鬼崇崇,倒像是別处派来的奸细。”

说话之间,大掌一翻,將她罩在外面的布袄剥了去,再扳过她的腰肢,反剪双手压在冰冷的简易木案上,书卷与那盒木珠子哗啦散落一地。

他自身后紧密贴合,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去,唇贴著她被冻得发红的耳廓,语气危险:“我得好好搜一搜,看看你身上,是否带了芮国的机密,说不定可以立个功,早些回京去见我的娘子—”

“军爷还有娘子?”桑落被压著,却毫不示弱,“该不会跟人跑了吧?”

晏珩低下头,咬掉她髮髻间的木珠簪子。精准住她那冻得冰凉的耳垂,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磨蹭,感受著怀中人瞬间的战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的娘子,什么都见过,看不上別人。”

手毫不客气地探入她衣襟,粗的指腹熟稳地拂过她的身躯。

这几个月的磨礪,他手上的茧愈发坚硬了。

刮蹭过她的皮肤,刺刺的,疼疼的。

却像是触动了机关,一发不可收拾。

桑落伏在案上,忍不住轻吟出声。

“这里没有,”他喘息渐重,滚烫的唇压著她的,重重碾磨,含糊地说著,“那就要往深处检查了..

“那里没有一一”

“我不信!”

正当此时,帐外传来一串脚步声与鄔宇的声音:“顏一一晏珩,我弄了壶好酒——”

一道无形劲风自帐內拂出,堪堪將他要掀帘子的手挡了回去。

“你做什么?”鄔宇做了副都尉,原本也不是多大的官职,可晏珩如今只是个低阶的士兵,他自然是要摆出將领的样子,“本副尉要不是看桑大夫的面子,谁管你生辰死辰——”

营帐太小,不过是一桌一床,两人的衣衫散乱,鄔宇真要进来了,岂不是將一切看了个彻底?

桑落暗暗推了一把晏珩,示意他快把鄔宇弄走。

晏珩反倒不慌了,懒懒地应了一声“不用了”。

一手抓著桑落的手腕,一手握住她的腰,两人翻身上了那窄小的榻上,再盖上被褥。

他哑声问道:“你不是说来寻他的吗?”

桑落挑畔地看他:“那你倒是让我去见他啊。”

鄔宇也是习武之人,站在帐外也能听见帐子似有人声。又想著刚才来时的路上,听见几个小兵在说“狐狸精进了晏珩的帐子”,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抓起一支熄灭的火把,快速点燃,就往帐子里冲。

火光瞬间驱散黑暗,將狭小空间照得无所遁形。只见晏珩伏在窄榻之上,身下分明压著一道纤细身影,墨发散落,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截光洁小腿和散落在地的女子衣物。

“晏珩,你一一”鄔宇终究还是年轻,见这样的阵势,一股无名火直衝头顶,“你竟敢在军中行此苟且之事!对得起桑大夫吗!”

晏珩缓缓侧过头,火光在他俊美侧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他唇角竟勾起一丝慵懒又挑畔的弧度:“鄔副尉,私闯营帐,打扰下属休息,又该当何罪?”

“你还有脸问我罪?”他地抽出腰间佩刀,刀尖直指晏珩后背,“滚下来!把这女人交出来!军法处一”

话音然而止。

被晏珩压在身下的桑落,只得偏过头来:“小乌鱼,几个月不见,脾气见长呢。”

隨即一只光溜溜的手臂从晏珩肩侧探出,朝著鄔宇的方向轻轻挥了挥,算是打了个招呼。

鄔宇彻底僵住。

是一一桑大夫。

晏珩眸光一暗,很是不满,迅速用被子將那只手臂连同身下的人严严实实盖住,只留下一双清亮眸子在外。

帐外传来嘈杂脚步声和询问:“副尉!出了何事?”“听见您动刀了?”

鄔宇一个激灵,猛地回神,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眶当”一声將刀归鞘,转身大步衝出帐外,用身体挡住帐帘,对著闻声赶来的兵士粗声吼道:“没事!都滚回去!哪有什么动静!”

兵士们探头探脑,有人嬉笑:“副尉,你也来找那狐狸精?我们刚把它剥了皮,正燉著呢"

“您要不要也来吃点?”

“我一一吃不下!”鄔宇心烦意乱,从腰间扯下一只酒囊,隨意塞入士兵手中。推揉著將好奇的兵士们驱离:“这袋子酒,给你们暖暖身子。去吧。”

確定士兵们都走远了,他仍站在营帐前,有些不知所措。

去岁的冬日,也是这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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