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许虎应声,转身而去。
“殿下!”
左右见此,都见骚动。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然而簫燁却是乾纲独断,直接一语压住了眾人。
“不愧是潜龙,纵然轮迴蒙昧,神明灵识未復,也有决断!”
清玄见此,也是大振,即刻上前言语:“还请殿下稍待,这城內有金阳各家不少暗子,虽不堪大用,但关键发动,也为一击,殿下虎卫乃精锐之师,可於夜间奇袭,里应外合,必破此城!”
簫燁转过目光,冷眼注视著他,最后也没有多做言语:“就依道长之计!”
一计落定,战局更烈。
此前强攻,不过是配合金阳奇兵的作態,虽也逼真,但到底还有保留。
如今就不同了,簫燁倾力一搏,三军轮番上阵,以血肉消磨敌军兵力,投石车,霹雳弹更是全数轰出,不顾折损,只为消耗。
而在后方,虎賁禁卫,则在大快朵颐,准备养精蓄锐之后,一举攻克此城。
如此这般,时至黄昏,夕阳如血照下,终起鸣金之声。
双方收兵,各自惨然,默默舔舐伤口。
很快黄昏也去,夜幕笼罩战场,城內城外一片静寂。
却不知在这夜色之下,一支劲旅悄然而出,向那城墙摸爬而去。
为首之人,虎背熊腰,身姿奇伟,正是大將许虎。
而在后方,营寨之中,清玄再运法术,观望敌我气象。
“这虎賁禁卫,乃是潜龙帐前亲兵,虽只有三百之数,但人人修习武功,尽数成就真气,更有十位受潜龙气运而成的罡气武宗担任校尉。“
“这统领许虎,乃西方七宿,白虎入命之人,乃是潜龙的天命大將,更受潜龙气运影响,天生神力,勇武过人,哪怕罡气武宗也不是敌手,已有四境之力。“
“这几日消磨,双方都死伤惨重,如今虎賁夜袭,那宋氏之人绝难抵挡,毕竟他们无潜龙气运,那天鉞入命的李慕白也未抵达,谁人能阻许虎兵锋?”
“至於那宋襄,天地有法,阴阳有別,这人道兵武之事,祖师那般的四品正神不敢涉入其中,他若插手,有多少神力可抵天谴,更別说祖师与东莲尊者还会阻截於他。”
“总而言之,优势在我,此战必成!”
清玄目光炯炯,分析敌我,洞彻战场。
此时,许虎也领军摸到了城墙之下。
“走水啦!”
“鐺鐺鐺!”
隨后,便见城內生乱,各处火光躥起,还有锣鼓声响。
“就是现在!”
许虎眼神一凛,即刻拋出鉤索,掛到高墙之上。
偷开城门,不切实际,这守城的都是宋氏子弟与黄巾力士,信仰奇坚,无可动摇,那些內间暗子根本接近不得,只能在城內各处製造混乱。
但这对虎賁禁卫而言也足够了,三百人齐拋鉤索,不等守军反应,便催动真气,纵起轻功,再借鉤索之力,哪怕穿著甲冑,也可飞身而上,登上墙头。
“杀!!!”
后方州兵大营之中,也亮起万千火把,簫燁领军而出,再度发起进攻。
“谁敢挡我!”
城墙之上,火光照亮,许虎赤身裸体,手持两柄战戟,在守城兵士之中扫荡开来,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若鬼神一般恐怖。
守城士卒虽也反应,刀枪剑戟压上,强弓劲弩齐射,但却破不开他那赤裸身躯,腥红鲜血,隱见光华,尽显凶星之力。
正是星辰入命,白虎杀伐!
凭著潜龙之力,白虎星命更甚,已超三境界限,乃是四境强人。
许虎如此恐怖,那一干虎賁禁卫也强悍非常,身披三层铁甲,凭藉真气运力,哪怕强弓劲弩也难以射穿,自身则健步如飞,在守城士卒之中肆意砍杀,很快就占住了城墙。
许虎更是飞身而下,一人双戟杀向城门,身后还有几名罡气武宗相隨,想要打开城门,接引大军入內。
却不想——
“宋健在此,贼將休走!”
怒喝之声,如雷轰震,一名老將飞马而来,青龙偃月直劈许虎。
正是清河县尉—宋健!
数十载光阴过去,当年那沉稳中年,如今已漫头霜白,但老当益壮依旧悍勇,青龙一斩哪怕许虎也不敢硬接,被其逼退开来。
这一退,便落入了对方刀势之中,青龙偃月凶猛开闔,漫天都是凌厉刀光,许虎只得持戟相迎。
“將军!”
后方几名武宗校尉与一干禁军见此,纷纷想要上前援手,却不想道道身影纵下,直接拦在他们面前,尤其是那几名武宗。
几道身影,有人身穿青衫,一派儒雅之风,有人黄巾金甲,好似护法神將。
“尔等何去!?”
那青衫之人纵剑而出,直接挡住两名武宗,后方的黄巾校尉也各自截击对手。
城下如此,城上也是一般,眾多书院弟子,还有黄巾力士衝杀而出,与那三百虎賁绞在一起,血腥四溅,难解难分。
“给我杀进去!”
城內杀伐之时,城外兵锋也至,一座座云梯搭上墙头,隨后兵卒蚁附而上。
簫燁在后,披甲督战,两眼映照,火光炽烈。
终於—
“嗡!!!”
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內中眾人廝杀,刀光剑影,激烈交错。
“许虎?”
簫燁眼神一凝,望见许虎身影,还有已然打开的城门,即刻挥剑下令:“杀进去!”
“殿下,不可!!!”
城门处,战场中,看著被打开的城门,还有门外飞奔而来的州军铁骑,许虎顾不得对手那狂龙一般的刀势,倾尽气力,怒吼一声,雷震而出。
可惜,战场喧囂太甚,哪怕如此怒吼,也难以传出百步。
州军铁骑,如龙而来,冲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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