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四个人坐定,没什么仪式感,倒了几杯饮料,便开始大快朵颐。
两人更是吃饱就走,还要回学校上晚自习。
家里就剩姐弟俩,才说几句贴心话。
楚安先问店铺的事儿,“关门了怎么没和我说?”
楚宁习惯的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给楚安,“说啥啊?你那么忙,咱家现在也不缺那几个钱。”
楚安,“那到底因为啥关的啊?”
楚宁,“让人举报了,消防不合格!”
楚安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两个字名,“是马国友,还是他小舅子干的?”
楚宁不想多聊,“你管他是谁呢?关了倒清闲。再说,来年我还得复读,正好没人管店。”
楚安,“.”
嘴上虽然这么说,而且也确实不缺那么个店。
但问题是,过日子有时就是争一口气。
尤其是这个年代的大院生活,邻里之间不能太横,也不能太怂,否则人家认为欺负你是理所当然。
楚安,“是不是邻居说啥了,你才这样的?”
嗨!
楚宁脸色很复杂,倒也不隐瞒。
楚安出息了,楚家从破落户变有钱了。
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都想沾点光,楚宁又不想吃哑巴亏,拒绝了不少来借钱求帮忙的。
自然有人得不到好处心里不平衡,以至于楚安不在家这段时间,背后嚼舌头的声音越来越多。
马国友和孙连桥那两个怂人,剧组刚走那段时间还能收敛点。
可时间一长,再加上楚家在大院里风评也不好了,心思也就活分了。
时不时就有点小动作,这次更是把消防队的给整了过来。
楚宁想着不给楚安添麻烦,一个小店而已,关就关了。
“你不是给我钱了嘛。”楚宁计划着,“我打算过了年,就去南城商业街那边看看房子。”
“不行咱们就搬出去得了,可不在这儿和他们折腾了。”
这话说的楚安眉头皱的更深,老姐能说出这话,可见自己走这一个多月,承受了不少。
“姐啊!”楚安放下筷子,“有些时候,不是咱们搬走了就没事儿了。”
楚宁,“咋讲呢?”
楚安,“咱要是就这么搬走了,他们会更得意,回头会变本加厉的编排你,更是不会念你一句好话!”
楚宁,“.”
楚安,“所以,即便要搬走,也得出了这口恶气再走!”
楚宁好好琢磨了一下,似乎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想咋出气?姐听你的。”
还没等楚安开口,楼道里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姐弟俩眉头同时皱起,心说,谁消息这么灵通?刚到家就找上门来了?
楚宁放下碗筷去开门,“谁呀?”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怔住了,如同石化。
只见门外站了个高大粗犷的中年男人,穿着件崭新的皮夹克,带貂皮领子那种,皮鞋锃亮,都能照出人影儿。
楚安见老姐没动静,也跟出去看。一见门外的身影,也愣了一下,马上又反应过来。
“没钱!走吧!”哐当就把门关上了。
中年男人也愣了,没钱?走吧?
登时眼珠子一瞪,“小兔崽子!!拿你爹当要饭的呢!?”
门外站着的,正是大名鼎鼎、失踪好几个月,楚安和楚宁那个不省心的爹——楚建军同志!!
“你给我把门开开!!皮紧了是吧!?”
楚安哗啦一下拉开门,“谁?”
一脸倔强,“我爹?我爹丢了啊!”
“滚一边子去吧!”楚建军瞪了楚安一眼,拖着大包小包,蛮横地挤进屋儿。
大剌剌进到小客厅,姐俩儿就在身后跟着。
四下打量,“这家让剧组整的大变样啊!”
楚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楚宁这时已经眼泪在眼圈儿打转了。
突然爆发,“姓楚的!!你跑哪儿去了啊!你咋不给家里个信呢!?”
“我们多担心你知道不?”
楚安,“别算我!我才没担心呢!”
楚建军一边脱皮夹克,一边心虚回应,“你哭啥我这不也”
好吧,用楚建军的话说,“这个家没我的时候,你俩一个开店,一个当演员的。”
“我这个当爹的要是这么就回来了,多没面子?不得混出点名堂?”
楚安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爹。
“说实话!”这种不靠谱的理由也真亏他想得出来。
楚建军一垮,“好吧,出国了。”
楚宁,“????”
楚安一脸见鬼,“出国?出哪门子国?”
楚建军,“去老毛子那边了。”
真没看出来,他爹还有这本事,试探性问道:“当倒爷去了?”
苏联解体之后,毛子那边可以说什么都缺,国内两分钱一片的【扑热息痛】,倒到那边能卖到一块钱,百倍的利润。
而回来的时候,那边二手的皮草和垃圾一个价,拿回国内又是几百上千的,甚至上万的高价。
所以,从九十年代起,俄罗斯倒爷在北方尤为盛行。
去的时候缠一身药片儿,背一大包轻工业品,回来则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皮衣皮草。
进入2000年,虽然没有当年那么赚了,但也不失一条发家门路。
他还真不知道亲爹有这本事。
可让楚安没想到的是,楚建军摇了摇头,“倒什么爷!?正儿八经去考察的。”
自己去厨房拿了碗筷坐那儿就吃,不管姐俩怎么问,人家就是不说,像是在保守天大的秘密一般。
最后被问烦了,“真不能说!万一你俩没个把门的,传出去了,会耽误人家的大事儿!”
楚安,“.”
怎么越说越玄乎呢?
吓的楚安也不和他犟嘴了,“爹,咱家有钱了,要不.您别折腾了,给我找个后妈,养老吧。”
楚宁也道:“爸,我有点怕。”
楚建军一笑,“怕啥?放心吧,不是啥坏事。”
又想了想,“过了年,过了年你们就知道了。”
“咱农机厂要变天了。”
。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