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一句话直接得罪在场全部五个女生》

张津华却恍然未觉,目光追隨著那勾魂的大尾翼和排气管逐渐消失在街角,摇著头嘴里不停发出一阵阵遗憾之情溢於言表的“嘖嘖”声。

“乖—一乖!这车怕是小120个w都拿不下来,那到底是咱班的谁来著?命这么好啊才刚毕业就傍上富哥了..

跟你有什么关係?!

不过大嘴巴有时候就是这点好,没脸没皮地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比较容易成为大家的嘴替。

以前在学校,小到课后作业多不多,大到春游秋游去什么地方,基本都是大家不怎么好意思开口,然后让张津华嚷嚷两声就把答案给套出来了。

在场除了早已知情的沈芊和俞沐杰,其他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其实都对问题的答案十分好奇。

来之前有不少人都提前复习了一遍以前的毕业合照,再重逢儘管都会產生些物是人非的陌生感,但其实也都能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特徵。

可刚才那个女生......没印象?

眾人將目光都转向了沈芊,毕竟刚才就只有她回应著招了招手。

可咱们的班长大人也只是装作无辜地耸耸肩。

“不知道咯,隔那么老远我也没认出来,只是看著在对我们打招呼就回一个咯,万一是我们的同学呢?”

好像也说得过去,刚才有不少人都是这么被班长大人给招呼过来的。

等待的时间陆陆续续又到场了几位,却一直不见刚才跑车里的那两人,沈芊在手机上又处理了几条消息,乾脆便带著已经来了的同学去店里先挑选一会儿要玩的剧本。

作为知情人她倒也不至於误会什么,只是刚才甘梦寧手机上跟她说在大街上杵著束龙有点不敢过来。

人来人往呢,现在知名度可不同以往,被认出来的风险终究是要规避一下。

然后嘛——

小时候束龙就畅想过,等自己以后真跑出名堂了,就一定要用最大的阵仗来和以前天天调侃他的同学们炫耀一下。

老爸刚才也还说了来著:“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

虽然不知道自家老爹还能这么有文化,不晓得从哪掏出了这么一段典故名言,不过道理確实是这么个道理。

好不容易拼出这样的成就,不好好炫耀一下装个逼难道不遗憾吗?

现在机会真放到面前了,问题是束龙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么不习惯呢...

不习惯的是自己成为了装逼的中心,领著甘梦寧走进了扮演剧本的小房间,从听张津华一声惊喜又有些复杂的“臥槽车神?!”开始,束龙就觉得浑身直刺挠。

真是的,只要有你在,这架子真是想端都端不起来!

哈哈~

笑过闹过,又不由得对现在觉得自己就与眾不同的小心思感到有那么一点羞愧。

衣绣夜行?

那是以前消息闭塞年代的典故,这年头只要有心关注,从来都不存在什么衣绣夜行。

从发现来的人是束龙开始,刚才的许多疑惑其实就自己茅塞顿开了,许多关於束龙的八卦趣闻这些昔日的同学们估计比束龙自己都还要了如指掌。

儘管束龙自觉已经与眾人分別了近十年,但其实他从来都没有远离过这帮同学们的视线。

或是通过新闻,或是通过比赛,这十年一步步从卡丁车蜕变为f1车手,束龙成长的轨跡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那么清晰而又明了所以习惯的是束龙面对那一瞬间如其他普通车迷眼中的羡艷,更熟悉的还得是那紧隨而来的调侃。

张津华还是那副咋咋呼呼的样,和女同学们也依旧保持著一些不生不疏的礼貌距离,男同学们照样是那么得寸进尺,却又都比以前多了份难以言明的亲近,这份亲近可能源自於熟悉。

其实束龙一开始都没想参与进剧本杀的活动里,他一直都觉得有些放不开架子,义正言辞玩过家家什么的未免也太尷尬了,反倒是甘梦寧因为习惯於配音演绎倒是挺感兴趣的。

可架不住这帮王八蛋一直跟著起鬨,不得已之下束龙也只能跟著认领了一个管家的角色,玩到后面进入了状態,飆戏飆得比谁都意犹未尽。

都是知根知底,哪有那么多的神秘感滤镜,有时候偏偏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戏,到最后弄得就连自己都不再像自己。

细细想来....

围场有时候或许不过是另一个剧场,束龙早已习惯了在里面扮演应该属於自己的角色,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站在世界舞台上的大型家家酒?

有时他不想强硬,却又只能强迫自己去表现得强硬。

有时他並不无辜,为了利益也只能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辜。

维斯塔潘能將场上和场下的事情拎得很清,束龙也希望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能真的像这般纯粹,所以他也强迫自己让自己处理场上和场下的事情变得更纯粹。

明明看起来真的不在意,却又总是会被自己的良心所敲打,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坦然,却又不免隱隱为自己的变化而感到介怀。

一年前从自己嘴里问向维斯塔潘的问题重新在心底响起。

踏上赛车一途的初心究竟是什么?

是觉得赛车手很帅很酷炫?还是享受与速度和摩擦力博弈的乐趣?又或者是为了荣誉加身青史留名?还有衝线胜利那一刻充盈满內心的满足感?

那时像是在唤起ma的斗志,又像是束龙照镜子似的拷问自己。

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下午在束龙主动的提议下,眾人纷纷驱车前往海埂的卡丁车场,准备好好重温一下或许是儿时烙印最深的回忆之一。

现在的赛道比以前看起来老旧了一些,表面標识的油漆白线变得灰扑扑的,漆面也渐渐有了皸裂的纹路,但赛车的品类却是更多更新,性能也比以前那些廉价的娱乐车强悍许多。

小学时的老班老吴也来了。

小时候叫老吴都是叫著玩,现在的老吴还真成了老吴,髮际线逃逸了不少,却是很活泼地挑了一台赛车在赛道上和以前的学生们胡闹了好一阵。

束龙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原来开车还能开得这么“商务”,即便输了开车原来还能获得这么纯粹的快乐。

所以原来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晚上的同学宴散场之前,束龙也將自己准备订婚的消息给说了出去,开始有几个想跟著去凑凑热闹,不过当其他几个因为日程排不开回绝了之后,便大家都不去打扰了。

可若是以后什么时候准备结婚了,那可千万別忘了他们这些老同学。

余紫竟和张津华这俩人起鬨起得最狠,光是看著他俩束龙都觉得自己脑袋疼得眉头直抽抽,却又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保证到时候一定会提前通知不弄得像现在这么仓促。

携著未婚妻的手从与赛车结缘的卡丁车场出发,只不过这一次没了小时候那么多的爭风吃醋,反而多了不少酸溜溜的祝福。

好像也没差,却比以前开车炫技的时候更加得意。

沿途一路走过看过曾经两人一起的走过看过,献上聘礼改口敬茶,等两人交换了订婚戒指签下了婚书,束龙不禁又问起了自己相同的问题。

曾经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现在的自己又是否做到了从一而终?

现在的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未来又能守住几分当下的这份坚定?

或许自己仍是自己,可又不再是自己了,当面具在脸上戴的太久,这张面具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一部分?

所谓变化,或许还有另一个名字,他叫做成长。

不必渴求过去的自己,不必否定现在的自己,也不必去期待未来的自己订婚仪式过后,夏休已接近尾声,將正式成为了未婚妻的甘梦寧送进校园,束龙也正式回到了自己作为车手该在的岗位上。

又一次见到了內心抱有著复杂情绪的维斯塔潘,对方似乎却对当前的竞爭格局並不介怀,只是在看到束龙手上的订婚戒指后,笑著来了一句:“有这好事还回来这么早吗?恭喜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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