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针对许长天刺杀行动中存活下来的人,周胖子他现在原本应该託病在铁玄宗內享清福。

但世事难料,他临阵脱逃的行为,被那个叫洛冰离的半圣告知给了阁主。

为了维繫住自己的在铁玄门內的地位,周胖子只能很不情愿的主动来到这暗流汹涌的帝安城戴罪立功。

今夜是相府大宴的最后一日。

原本也应该是他呆在帝安城的最后一日。

但不出意外的又出意外了。

他看著一道剑芒突然自相府之內冲天而起。

看著两道身影在天穹上疾驰斗法。

看著那恐怖的金光將帝安笼罩。

又看著那其中一人斩掉了另一人的头颅。

而此刻,

在这奢侈淫靡的古楼中,

搂著美艷姬妾的周胖子正看著那染血的白衣男人拎著头颅缓步朝他走来

帝安外城,一条二十丈宽的大江奔流而过,將帝安的繁华与外界田园静謐一分为二。

一座静然湘亭立於江旁山坳之上。

隨著漫天飞雪的落下,银装素裹,江、城、田园三景为一色,在剑芒极光的照耀下,漫天飞雪格外绚烂。

此番美景,当配美人。

但在静謐的亭台之內,却无美人,有的只是一名相貌美艷,衣著暴露的少年。

他眼神惊恐的看著江边。

看著丝丝缕缕鲜血染红了清澈的江面,但又转瞬被湍急水流衝散。

竹山宗的二长老死了。

美艷少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动了那江边的凶人。

许长歌静謐的站於江畔,动作轻柔以一锦帕擦拭著手中的染著丝丝森寒碧绿的长剑。

而其脚边一名面色发紫,发髯洁白的老者正奄奄一息的呢喃著求饶之语。

周围没有丝毫的战斗痕跡。

当他到来之时,面首少年身上毒已然进入了这老者的体內。

第一剑,娄姬的迷毒扰乱了对方的神经。

第二剑,老者便成了现在这样

死亡与暗杀,在已然戒严的帝安城內悄然发生,如同一张罗网井然有序的降临在了一些不经意的角落。

看著四周清幽而典雅的环境,许元有一种而陌生感觉。

熟悉,是因为这里乃是相国府。

陌生,是因为相府太大,他这土著也没来过这里几次。

北玄院,湘琴轩。

相府女客卿的居住之地。

是的,娄姬她的府院也在这里。

心中正想著,许元忽然意识到在自己好像没带人皮面具,下意识顿住脚步,还未等他意魂探向须弥戒,便听娄姬的声音笑吟吟的传来:

“你带著那人皮,然后走在姐姐我身边是想掩耳盗铃?”

“.”

尷尬的笑了笑,许元低声问道:

“那我先回內院?”

“从这边过去,得路过湖心亭,冉剑离在那边。”

“.国师来找冉青墨了?”

“是的。”

“.”许元有些紧张。

今夜已然见过圣人之威,虽然相府很大,但以那剑老头的修为,意魂隨便一扫估计就能发现他。

娄姬咯咯一笑,抿著红唇:

“放心吧,你父亲已经过去了,他在看著他呢,你別跑到他眼皮子底下去就行了。”

许殷鹤去找冉剑离並不单单是为了阻拦对方出手,更多还是因为今夜的相府要清理门户。

而家丑,自然不能外扬。

说著,娄姬双眸带著一丝意味深长的黯然:

“而且长天,今天要处理的这些人可都是相府老人了,里面应该有你认识的人。”

娄姬第一个拜访的人是一位老嫗,一位被称作龙婆婆的人。

许元不认识,不过能在今夜留在相府之內,想来必然也是一名很重要的高层。

精神矍鑠,项背笔直,一举一动都透著贵气优雅,从骨相看去其年轻时应当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

即便韶华已逝,眉眼也依稀可见当年风姿。

龙婆婆打开院门,看见门外的娄姬,单薄的唇角立刻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很柔和,带著一丝惊喜。

娄姬脸上神色与其相差无几。

她们,似乎是相识已久的闺友。

没有任何言语,龙婆婆便想要將娄姬迎进去,但这动作却在她的视线停留在许元身上之时便戛然而止。

龙婆婆认出了娄姬身侧青年男子的身份。

但,

她收到的情报中,他已经遇刺身亡了。

鹅毛般雪轻轻飘落庭院。

龙婆婆沉默著抬眸望了一眼天际,眼眸中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低下头时便默默转身朝著庭院內走去。

娄姬看了许元一眼,示意他在这里等候。

院门关闭,其內的一切都被隔绝。

雪,依旧下著。

院门张开,娄姬平静走出了院门。

许元看著她,但什么都没问。

二人沉默著朝著下一间院落走去。

方才因剑气而腾起雪雾,已然再度於地面积起雪层,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忽地,

“想问么就问吧。”

“呵”

许元看著这老姐平静侧脸,眼眸之中带著一抹思索:

“她是你朋友?”

娄姬歪头想了想,似乎再斟酌怎么回答。

半晌,她才轻轻出声:

“我以前唤过她为小姐。”

许元忽地沉默。

娄姬轻笑了一声,幽然说道:

“姐姐记得之前曾经与你说过,我也曾经是那些宗门口中贱民。”

失败了。

明天继续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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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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