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第三,我想要知道.”
话出一半,许元忽然顿了一下。
他想要询问关於李君武的事情。
那好胸弟亲卫都统都出现於此,这莞夫人必然知晓內情,但以现在这个身份似乎並不適合问出这个问题。
念及此处,许元转而改口问了一个符合人设的问题:
“.莞夫人你是怎么诞下子嗣的。”
听到这个问题,莞夫人那双眸子中下意识浮现了一抹似水柔情,抿了抿唇角,低声道:
“这个.妾身也並不知晓,大概和糯糯的父亲的体质有关。”
“什么体质?”
“不甚清楚,但確实是因为他。”
“.”
思忖了少许,许元觉得自己差不多该跑路了。
搞了半天,除了这半残的圣阶阴鬼意外,那鬼婴竟然还有个老爹?
大冰坨子把他直接带进boss窝了属於是。
深吸了一口气,许元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语气幽幽:
“看来作为苍天造出的怪物,想要留下血脉子嗣可真难吶.”
莞夫人见状也连忙起身,试探著问道:
“先生您若有这种想法人类不行的话,不若试试妖兽?”
“.”
什么重口建议?
这女人不会就是和妖兽诞下的鬼婴?
许元心中低骂了一声,光速隨机应变的笑道:
“你以为本座为何要去找那妖龙?”
莞夫人闻言垂下眼帘:
“看来先生心中已有想法,倒是妾身多嘴了。”
“你把事情和那魅魂魔体交代清楚,本座今日便会离去。”
许元摆了摆手,推开椅子,收起桌案上玉盒,缓步朝著堂外走去:
“护子心切本座能理解,但还望莞夫人好自为之,如今残存於世这人类大世中的圣阶阴鬼可已经不多了,希望百年之后还能相见閒聊,到时候本座倒是不介意给你这小娃娃一点礼物.”
隨著声音清幽的悄然落下,许元身影也逐渐隱没在了廊亭的雾靄之中。
堂內归於沉寂,但很快便被一道疯狂尖锐的童音打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先生凭什么敢不喜欢我!凭什么敢威胁我?!凭什么敢我的苏姐姐?!!
“我要吃了他!我一定要吃了他!!”
“.”
“.”
凶戾的童音癲狂而充斥杀意此起彼伏,直到半刻钟后才缓缓停歇。
莞夫人目光幽深的看著那鬼柳离去的方向,温柔的轻抚著腹中婴孩,语气没了方才小心翼翼,淡漠如冰:
“放心吧糯糯,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把他吃掉了。”
“啊?”
“你苏姐姐的魅魂魔体就连你这种存在都抵御不住,何况想与她交媾的这位先生。”
说著,莞夫人转过身子朝著后堂走去:“而且,恶鬼峡那边可是有你的爷爷在,到时候你苏姐姐突然发难,你爷爷就能把他们都给糯糯你擒回来了。”
“真真的吗?”童音带著稚嫩的小欢喜。
“当然,你爷爷它可最喜欢糯糯你了,肯定会把他们擒回来的。”
漠南都辖府,牧氏密邸。
阳光如瀑而下,乾燥的空气仿若火燎,炙热的捲起的沙尘瀰漫在空气中每一个角落。
由於需要为镇西侯府押运海量的货物,牧氏商会被特许组建一只“护院”精锐,经过常年累月的扩编,此时已然有了大炎一个军镇的规模。
而为了训练这些护院,牧氏商会大兴土木,在漠南秘密兴修了数十处营地密府。
此刻在那密府正中的巨大校场之上,
一名发髯皆白,裸著上身的魁梧老人持著长戟喘著粗气立於正中,汗水沿著那稜角分明的肌肉淌落地面又转瞬被炎热的天气蒸发。
以他为中心,无数巨大的斩痕遍布了整座校场。
老者正欲继续挥舞手中长戟,余光却瞥见校场的入口走入了一名身材頎长的锦袍男子。
白眉略微挑了挑,提著手中的长戟,缓步朝其走去。
踏至近前,锦袍男子半跪而下。
白眉老者运功震散身上的汗渍,取出一件长衫,隨手套上,问:
“如何?”
锦袍男子沉默额一瞬,声音有些犹豫的说道:
“父亲,兴义他.被一头巨虫救走了。”
白眉老者眉头微挑,但眼神波澜不惊:
“哦?这么说我安排你做的事是失败了?”
“.”
锦袍男子闻言身形略微一颤,垂著脑袋,快速的解释道:
“父亲,此事此事不怪孩儿,那头虫子应当有著蜕.”
“噗嗤!”
长戟从肩膀刺入,直接將眼前的锦袍男子斜著插了对穿,死死的定在了地上。
“.”锦袍男子。
牧山海看著眼神惶恐的锦袍男子,语气淡漠:
“修行不行,办事不利,留你何用?”
“.”锦袍男子。
目视著对方气绝,牧山海才缓缓转眸看向校场东边院墙的方向,淡然出声:
“既然都已经来了,不妨直接出来。”
“虎毒不食子”
一道身形於虚空中显现,笼罩在黑袍之中,落至近前瞥了一眼那余热为散的尸身:“牧老您可真狠吶。”
牧山海披著长衫,手持著长戟,盯著来人看了一瞬:
“他知道的太多,若是传出去被镇西侯那老傢伙知晓,我们处境可就难了。”
说罢,
他抽出长戟猛地一甩,鲜血在炙热的地面划出一片绚烂。
牧山海看著来人问道:
“你们的人应该跟上那虫子了吧?”
黑袍人嘿嘿笑了笑:
“若是错过这个机会,想在这大漠里找出那虫子可就无异於大海捞针了。”
牧山海闻言轻轻点头,声音低沉厚重:
“没问题就好,秦家那边在帝安已经得手,我们这边之前出了岔子,让那大漠神女和李君武逃了,毕竟儘快通过那头虫子把人给找出来。”
黑袍人闻言轻轻嘆了口气,低声道:
“监天阁那边也来人了哦,而且身份好像相当尊贵。”
牧山海闻言眉头一促,下意识握紧了手中长戟:
“什么意思?”
黑袍人想了想,笑著说道:
“只是提醒你注意下而已,不过她们现在好像已经失踪了。”
牧山海阴翳的眼眸盯著这黑袍人看了数息,冷哼一声,低声说道:
“你最好不要提供一些无用的情报,咱们几乎没有容错,数十年的布局,棋差一著那便得满盘皆输。”
黑袍人耸了耸肩,嘆息道:
“放心吧,据我收到情报来讲,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裕,因为秦家的人到我们这里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牧山海眼眸微眯,音调略微下降:
“有话便一次说完,牧某的耐心有限。”
“嘖嘖..好好好,牧老別生气。”
黑袍人缩著脖子后退两步,訕訕的说道:“密侦司那边好像准备派出了一些强者跟著,想甩掉他们可能有点难。”
“密侦司?”牧山海眉头皱紧:“秦老他们是怎么办事的?”
“这个其实不赖秦老,主要是那位许相国。”
黑袍人语气带著一抹无奈,嘆息道:
“相国府的反应太快了,秦家二少那边刚入仅詔狱,相国府就开始施压,正常手段根本没法从狱中捞人,所以他们其实是越狱出来的,密侦司那边自然得介入。”
说到这,黑袍人的眼眸微微眯起,语气带著一抹轻佻:
“不过牧老你也放心,密侦司也就能欺负欺负那些平头老百姓,甩掉他们应当不成问题。”
连更二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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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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