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

“不许低头。”

二长老的声音响起在耳畔,是她从未听过的严厉:

“向前看,你是剑宗首徒,是未来宗主,绝不容露怯。”

“.”

冉青墨身形略微一颤,墨袖下的手掌攥紧。

而也在这时,

天衍默默的收回了视线,闭目养神。

一行人来到环形主座,路过天师府席位之时,小天师忽然悄悄扯了扯冉青墨的衣角,待她回眸,笑眯眯的衝著她打了个招呼:

“丫头,好久不见唔,好像也没多久,总之放轻鬆,这可是你家,而且你背后可是有剑宗。”

冉青墨眼眸闪了闪,清冷頷首,胜雪似冰。

像是莫得感情。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见状,唐惟君冲她眨了眨眼,神色便恢復肃然。

私事私办,公事公办。

世家宗门的掌权者们许多都是年轻时相交甚欢的好友,但情终是盖不过利。

一份善意的提醒已然是她能做的极限。

作为宗盟魁首,剑宗一行人很自然的来到环形长桌的首席入座,冉青墨坐於师娘左侧,再旁去一丈便是监天阁的席位,而由於监天阁只来了一人,因此冉青墨的身侧便是天衍。

只是此刻二女却形同陌路。

殿堂喧囂无需提醒,便迅速沉寂。

待到落针可闻,主座上的洛薇也便瞥著一侧的监天阁圣女,神色冷漠的说出了整场会议的第一句话:

“依过往之礼,此番总应在在一旬后与大比同时召开,圣女阁下与一眾隱宗道友要求提前召集,是有何要事商议?”

听到这个问题,天衍淡漠的靠坐於次席之上,倾城淡漠的容顏泛著神性,待到洛薇话落十数息,她方才缓缓睁开了眼眸,清脆的话语於殿堂迴荡:

“洛剑主,宗盟魁首、剑宗之主冉剑离已然过世,在朝廷倾轧之下,宗盟现在需要一个新的领袖。”

话落沉寂,殿內瞬时鸦雀无声。

隨后便是此起彼伏传音的炁机波动。

炸锅了。

冉剑离的死讯其实已然在很大范围传开,即便会前未曾得知之人,在这段等候的时间里也已然被告知,因此监天阁与隱宗想做什么其实已然不言而喻,但却没人想过对方行事会如此赤裸直接。

“圣女阁下,在国师尸骨未寒之际,你们监天阁是否有些太过急切了一些?”

沉寂终究会被打破,

下方有宗门代表率先出声揶揄。

比起朝堂上那森严的礼制等级,宗盟总会的规制显得鬆弛很多,再小的宗门也会有发言权。

而隨著第一个人的出声,紧隨著的便是一眾声援剑宗的话语:

“国不可一日无主,君不可一日无备夜,但就如你们监天阁之言,长夜將至,战事將起,於此关键时节临阵换將,难道不更加危险?”

“更换领袖並非朝夕之事,你我皆知权力的交接必然带来动盪,你们监天阁是想给朝廷製造这等乘虚而入的间隙么?”

此刻出声之人並非全是天元剑宗的拥躉,他们愿意说话,只是因为比起这未知的监天阁,他们更相信一同处事数百年的剑宗能够保障自身利益。

下方的声討此起彼伏,天衍神色依旧不见波澜,只是等到这些声音逐渐平息后,她方才再度出声:

“监天阁是否能够胜任宗盟魁首,我作为其中圣女无资格评说,但从冉剑离一事上来看,剑宗一定不再適合。”

而下一瞬,

闻言,洛薇的声线变得森寒刺骨:

“圣女阁下,监天阁长存於世数万年,我等剑宗敬重你,但却也绝不容你辱我宗宗主,他为了宗盟而战死牺牲,圣女阁下若给不出一个合適的解释,那便只能恕洛某无礼了。”

“辱他?”

天衍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淡声道:“洛剑主与冉魁首举案齐眉数十年,丧夫之痛,护夫之心我可以理解,但我想请问洛剑主你,在朝堂送来那份“贺礼”的同时,为何冉剑离的尸身在我等手中?”

“.”

听到这话,洛薇瞬时意识到了发生在自己夫君身上的事情,压低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杀意,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洛某不知此言何意,还请圣女明示。”

天衍缓缓的转过视线,瞥著那魁首遗孀,一字一顿:

“冉剑离背叛宗盟,我隱宗替你剑宗清理了门户.”

“天衍!!”

嗡————

话音未落,

墨剑出鞘,

寒光乍现的一瞬,森冷的寒潮席捲了整座殿堂。

冉青墨,

毫无徵兆的直接一剑斩向了身侧的天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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