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的麻瓜。

西弗勒斯在心底骂道,他从不在別人面前这样骂一一因为这仿佛是將自己也给骂了进去一一可每当他这样想时,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痛快,背脊深处都会升腾起一阵酥麻他打从心底里认可这句话。

这种说法、这句贬低,对西弗勒斯来说,也像是一句解释。这解释了为何他父亲,他那令人作呕的父亲,要对他们母子这样的差。

某种程度上讲,他和他母亲其实並不相像。艾琳也常讲:亲爱的西弗勒斯,你其实和你父亲很像。

女巫说这话时,那双比夜幕还更朦朧的眼中,反倒充斥看莫名的喜悦,像是在为自己诞下了爱的结晶而自豪;可西弗勒斯听这话时,却噁心的要命,一腔怒意不知该向谁喷发。

不过,艾琳的话倒也说不上不对。她並不是个痴迷力量与魔法的人,更不会对谁诉诸暴力。而斯內普父子就不一样啦一一托比亚·斯內普很善於將自己的不幸归咎於他人,很乐於欺压无力反抗的弱小,比如他的妻儿。

而西弗勒斯別的不说,他的確和父亲一样,对暴力怀有一定的痴迷。他是真的很迫切的希望著,能將托比亚这些年的暴力相待一一返还回去。

因此,当艾琳耳提面命地告诉他:“一定要注意,別在校外施魔法!一旦收到魔法部的警告,我们就完了一一妈妈没法幻影移形,是没法带你去申辩的!”之后,西弗勒斯雀跃的心一下便沉了下来,那之后再没露出哪怕半个笑脸。

这时,母亲已叫了第二声。西弗勒斯勉强从喉咙中挤出了一个音节算作回復,依旧不愿离开自己的书桌。可无论他再怎么盯著变形术的课本瞧,也盯不出下个章节的內容来了。他又烦躁起来了。

其实,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这个圣诞节过得还算不错。因为平安夜与圣诞节当天,托比亚·斯內普都没回家。

这让艾琳面露忧色,每天都心不在焉。她很清楚西弗勒斯对父亲的排斥,因此没敢多说,但她那堪称沉重的沉默和总是祈祷般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担忧也令西弗勒斯不好露出更多的喜意。

他其实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那个麻瓜是个酒鬼,那些神色戏謔的邻居总在背后议论,说他將自己的失业赔偿全在酒馆里了———而最近的天又那样的冷,因此:

他或许已倒在某条沟渠里,冻死了。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时,西弗勒斯莫名打了个冷颤,感觉有点噁心可紧接著,残酷的喜悦涌动了起来,小巫师情不自禁地想像著:

或许那个会对他和母亲挥拳的低贱麻瓜,他已经倒在某条暗巷的沟渠中了雪將他盖住了或许人们要开春时才能发现它了.—

这想像令西弗勒斯指尖发冷。有那么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托比亚死。

但他死了最好。他死了,或许妈妈就能变回女巫了!

这对西弗勒斯来说格外重要。因为他完全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为何艾琳会想要为了一个该死的麻瓜为了托比亚而捨弃自己的魔力,变成一个纯粹的、任人凌虐的弱者。

可遗憾的是,西弗勒斯拥有不少天赋,却从来都和“幸运”一词不搭。

今早他家那好事的邻居不待他母亲打开房门,便了起来。他说托比亚喝高了,摔断了一条腿,进了医院!

可他没钱,所以今天就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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