鑾封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出现各种情绪。
疑惑。
惊讶。
慌张。
期待。
各种情绪不一而足，但都是一闪而逝。
嗡！
嗡！
嗡！
一枚枚仙文不受控制的出现在鑾封体外，將他刚刚诞生的情绪抹杀。
轰！
韩阳释放出五枚二阶仙文，迅速將鑾封的仙文镇压。
鑾封也只有三枚仙文而已，还都是一阶仙文。
根本无法抵御韩阳的二阶仙文镇压。
没了仙文阻碍，鑾封情绪復甦的速度明显提升。
他的反抗也变得激烈起来。
可惜，他与韩阳实力相差太大，被稳稳镇压在原地，反抗无效。
“啊啊啊……”
鑾封就仿佛復甦的野兽一般，狰狞咆哮起来。
那张麻木的面孔，开始变得狰狞。
时间，在鑾封的激烈变化之中飞快流逝。
一日！
三日！
五日！
只过了不到六天时间，鑾封眼眸之中就已经渐渐有了人性的光辉。
“青玄？你……”
鑾封终於开始关注一直侍立在一旁的青玄，欲言又止。
他先前只是被泯灭了人性而已，並没有失去记忆。
回想起自己与青玄想见的一幕幕，鑾封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暴躁起来。
他，背负血海深仇，潜伏到敌人的心臟腹地。
结果竟然迷失在仙文感悟之中，成了敌人的一份子。
更是对青玄这个后辈视若未见。
鑾封刚刚復甦的情绪，竟有崩溃的跡象。
青玄急忙解释道：“前辈，那都是仙文的问题，祖地仙界的苦修士，都因为感悟仙文而泯灭人性，不只你一人！”
在青玄的安抚之下，鑾封渐渐平静下来。
青玄望向韩阳的眼神，充满了激动。
六天！
仅仅只用了六天时间，就让鑾封的人性復甦。
这等手段堪称神跡。
韩阳却表情平静，甚至在心中嘆息。
他也曾帮英氏老祖復甦人性。
虽说对英氏老祖施展天道之音的时候，没有这般粗暴，而是潜移默化影响。
但也是货真价实的用了將近一年时间，才让英氏老祖发生蜕变。
而这个鑾封，只用了六天时间。
感悟仙文的数量，对人性復甦难度，有著至关重要的影响。
换句话说，那些感悟了二阶、甚至三阶仙文的苦修士，几乎不可能恢復人性！
除非，韩阳愿意浪费数十万，甚至数百万年，孜孜不倦的以天道之音为他们洗礼。
復甦苦修会，改变仙道世界的计划，算是无疾而终了。
收回天道之音，韩阳淡淡说道：“以天道之音洗礼，强行恢復人性，治標不治本，只要你继续感悟仙文，或者脱离天道之音一段时间，人性便会被仙文再次泯灭。”
鑾封所感悟的仙文依旧在。
所以弊端自然不可能根除。
青玄正为前辈恢復人性而欢喜，闻言急忙追问道：“难道不能一劳永逸的恢復人性吗？”
因为人性復甦，而记起曾经的使命，却又会慢慢因为人性泯灭而遗忘。
这样的痛苦，比杀人还残酷。
她不忍前辈落到这样的悲惨境地。
鑾封却非常看得开。
他眼神复杂的望著韩阳，嘆息道：“能恢復片刻人性，对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说吧，准备让我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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