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荣心也好,怕被温窈嘲笑也罢,她就是不想表现得自己被拋弃了一般似的。
在北馆看见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她真的很害怕温窈会抢走晏隨。
温窈跟她讲道理似的:“能被抢走的,註定不是属於你的。”
而且她也从未抢过她的任何东西,如果要说,晏隨大概是头一次,她主动想要得到的。
“你胡说!”
温窈有些不耐烦。
见温窈没说话,温雨眠猛然上前,握住她的肩:“阿敘是爸爸给我相看的未婚夫,是要和我结婚的人,也將会成为你的妹夫,你不能那么不要脸。”
不知道为什么,温窈听著她这一字一句的“阿敘”,莫名的觉得心里浮躁,有压不住的反感直直的冒出来,衝上头顶。
让她忍不住冷然出声:“別一口一个阿敘叫的亲热,你还没跟他订婚,他也还算不上是你的未婚夫,更別说丈夫了,他到现在,都是叫的你温小姐,亲疏你还不懂吗?”
这儼然刺到了温雨眠的痛脚,“那又怎样,他的小姨是满意我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喜欢我!”
温窈低低的笑了笑,拨开了温雨眠的手,人往门框边靠,人显得隨性而慵懒,“喜欢你?喜欢你什么啊,大学是砸钱买进去的吗,还是现在学位也要用钱买?”
温雨眠僵住。
温窈斜斜的靠著,光落在她的脖颈上,白皙的一截,格外的惹眼。
温雨眠眼里滑过浓浓的嫉妒,心里紧绷,不由得恼羞成怒,“你笑什么笑?”
“温雨眠,就算没有我,晏隨也不可能会娶你。”温窈的声音轻描淡写的响起,一双狐狸媚眼却异常的清亮透彻,眉宇都染了几分冷凝:“你说我不要脸,那也得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若是看得上你,今晚就会带你去开房。”
温雨眠到底还是个没有经过事的大学生,听到她真的露骨的话,脸都气红了,指著她替晏隨说话:“我说了,你不要用你那齷齪的心思去揣度他,別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嫉妒,嫉妒他是我的未婚夫,而你的未婚夫就是个下作的私生子!”
很难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以温窈浅薄的理论知识和从叶枳那里得来的经验来说,晏隨或许不常混跡酒吧夜店,但也绝非传闻中说的那样洁身自好。
至少昨晚的一切告诉她,他格外的嫻熟,游刃有余。
温窈耸肩,“隨你怎么想,姐姐要睡了,再见。”
话音刚落,她猛地关上门。
温雨眠登时闪躲,隨即愤愤的盯著她的门,气急败坏的抡拳重重的敲了好几下。
得不到回应。
温窈早已將门反锁,去了浴室洗澡。
四月中旬的天气,说冷不热的,她开了几个大灯,將浴室混著水汽笼罩得暖意氤氳。
温窈闭著眼在按摩自己的头皮,手上全是洗髮露的泡沫,有熟悉的香气在鼻息间瀰漫。
片刻后她冲乾净手和头髮,下一秒整个人身形一晃,猛地撞在旁边的玻璃上。
脑子一阵刺痛袭来,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穿梭,场景似乎有些眼熟,她被抵在浴室的墙上,一个人从后方靠过来。
她动了动唇,似乎在说什么。
听不清,也看不见。
“哼……”温窈头痛欲裂,发出绵长的痛吟,滑蹲下来瘫坐在湿淋淋的地面。
脑中的画面早已消失,变成一片空白。
唯有剩下的,是大脑传递出的阵痛。
伴隨的,还有耳鸣心悸。
缓了半晌,她才费劲的睁开眼。
整个人大汗淋漓,呼吸沉重。
她隨意擦了擦身,裹著浴巾出了浴室。
浑身无力的慢吞吞挪动著脚步,最后平稳的坐在沙发上。
在半年前,她出了一场车祸。
身体机能损伤並不严重,唯一的就是她失忆了,失去了在国外留学的那两年的记忆。
隨后她休养了近乎半年,没有任何好转的跡象,医生建议她多跟以往的人接触,有助於恢復记忆,於是她在三个月前选择了回国。
现在偶尔脑子里会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片段,但在片段消失后,她仍旧什么也不记得。
不过她也不急。
因为在她出车祸后到如今,並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似乎她是否恢復记忆都无关紧要。
起初她是著急焦虑的,后来就渐渐放鬆了心態。
而如今,於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让晏隨娶她,然后获得外公手里的继承权,不让温氏拱手相让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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