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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

晏隨对她难得平和的让步,让她先走。

温窈也不客气,只用余光瞥他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猜他肯定是道貌岸然。

温窈走在前面像个驍勇善战的女將一般,衝锋上阵。

晏隨不紧不慢的跟著她。

见她停下脚步。

“怎么不走了。”他垂眸看著她。

温窈面不改色,心跳却是极快的,“不知道你在哪间房。”

晏隨压低了声:“走廊尽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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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开始刻意酝酿的曖昧。

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温窈敏感的往旁边缩了下,对上他那双淡然清冷的黑眸时,微动了动唇,到底没说什么,重新迈步。

然而耳根却是泛起了红。

之前她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可后来在电梯里,他讲完话后就一直沉默,神情似认真又似云淡风轻。

温窈拿捏不准,脑中思绪万千,乱糟糟的。

最后只有两种选择在她面前,一是上,而是不上。

她给自己做了思想准备,一次又一次。

毫不意外的选择了前者。

她就像个赌徒。

这很刺激。

之前她就破罐子破摔眼巴巴的凑过去勾搭晏隨,要不是因为她喝酒喝太多睡过去了,说不定她现在就是名正言顺的晏太太。

只要一想到姜淑柳母女俩得知自己看中的如意郎君被她捷足登先后,气得扭曲难看的脸孔,温窈就觉得全身都发烫,整个人兴奋得都要飞起来了。

晏隨既然是她慎重之后考虑的目標,她对他自然是满意的。

原本以为山重水复疑无路,谁知道转头就是柳暗明又一村。

这怎么能叫人不心动呢?

-

很快抵达房门,晏隨轻车熟路的开锁。

想来是这家酒店的常客。

他先进去。

温窈还站在门口没动。

他也没催促,隔了几秒后,他目光沉然的注视著她,“温小姐是在表演大禹治水吗?”

“………”

得不到回答他继续道:“还是说温小姐怕了。”

温窈既不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也不是怕,她就觉得太突然,还有些彆扭。

儘管之前建设了心理城墙,临门一脚突然就“轰”的一下全倒塌了。

她笑眯眯的,张口就来:“怎么会,我看风水呢。”

“哦?”男人眉梢一挑。

淡漠的眉目染了几分兴味,令他看起来更是俊逸。

“想不到温小姐还有这方面的本事,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温窈眨了眨眼,上下打量著,紧跟著走进去,与他擦肩而过,胡诌八扯:“挺好的,到处都是金钱的味道,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高档层次。”

然而等她真正的到了里间,不得不承认,这不亏是总统套房,简直比温家她住的地方都还要精贵奢华。

温窈先换下了她的高跟鞋,一双白皙精巧的脚就露了出来,脚趾甲圆润的,涂了红艷艷的指甲油,很是惹眼。

晏隨不动声色的用视线拂过,喉结轻滚。

温窈穿好鞋往里走,儘量让自己表现得冷静自然些,像是个熟稔的老手,“要先洗澡还是直接开始?”

晏隨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好一会儿,微闔住眼底的深諳,隨后道:“不急。”

温窈摊手。

不解,但她也没问。

晏隨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隨后修长的指利落的將领带也卸了下来。

这才缓声开口:“先吃饭。”

温窈动作一顿。

的確是,她参加慈善晚宴前就只吃了些甜点,还受了一肚子气,这么长时间一过去,还真的是有些饿了。

晏隨准备叫餐,问她:“忌口?”

温窈原本想说吃辣的,想到待会儿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不想太过於重口,便道:“我隨意。”

对方頷首。

温窈听著他打电话,背对著她的方向,单手掐在腰上,长身玉立,白衬衣的袖口挽至手肘处,因为动作而曲张的青筋脉络,性感的凸出。

她看得入迷,以至於晏隨都掛断电话,她还没反应过来。

“还能入温小姐的眼吗?”

直到他突然出声。

温窈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於痴,她清了清嗓音,端著腔调,口是心非的眨眼:“也就一般般吧。”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倒也没戳破。

径直在沙发上坐下,见她还站著。

看著很放鬆,实际从头髮丝都泄出了拘谨。

他招了下手,“坐。”

温窈听懂了,但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做什么?”

晏隨牵起唇角,“你想坐什么。”

“做什么都行?”

“不行。”

温窈是打算跟他玩一玩文字游戏的,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中止,愣了下。

接著,便听他道:“你只能往我腿上坐。”

男人仍然看著清矜斯文,话却是不怎么正经。

温窈:“……”

骚还是你骚。

她故作娇羞扭捏,“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声音娇娇软软的,听著让人愉悦。

晏隨审视著她,漫不经心的姿態:“待会儿什么都做,你现在坐坐又如何。”

“……”

她没动。

晏隨搭在腿边的手指不经意的轻敲了下,目光並不收敛的盯著她,“还是温小姐不敢?”

终究还是她太天真。

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成熟,富有,稳重,英俊,阅歷老练丰富,过尽千帆且游刃有余,不轻易看得透,若他不想,甚至连半分多余的情绪都不会给她,却能够轻而易举的用一个眼神便將她算计在自己的范围內。

温窈所作所为,在他眼中看来,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小把戏。

“晏先生说笑了,这有什么不敢的。”

她连嘴都跟他亲了。

还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她不怎么有印象,但好歹也算是亲密接触过了。

如今更是不能怯场。

显而易见,激將法对温窈是有用的。

她自己没感觉,在別人面前往往都是她冷静自持,然而碰到晏隨,她总是先掉进坑里的那个。

有时还沾沾自喜自己能將他一军。

其中的掺水成分她也从不曾去计较。

她走了过去,镇定自若的看了眼他隨意摆放的两条长腿。

屈膝侧坐下来。

这好像还是温窈第一次坐男人的大腿。

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稳坐的双腿,有力结实,健硕温热。

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间,晏隨腿边的手指顿住。

她直直回视他,笑得有几分得意。

像是在证明自己有多敢。

晏隨也笑了下,微微支起身靠过去。

温窈颤动著眼睫,情不自禁的抑制住呼吸。

他也不做什么,就这么靠了过来,温热的呼吸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耳畔和脖颈。

泛起丝丝缕缕的酥麻感。

温窈一动不敢乱动,心跳如雷,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

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以为能够得心应手,没想到在他气息围裹住时,下意识的变得慌乱僵硬。

然而她感觉到了什么。

硌到她。

温窈脸色微变,“晏先生……”

“嗯?”

他的呼吸就在她旁边,很近的距离。

她訕訕提醒,“您的…能否收敛一下,还没到用它的时候。”

“我的什么?”

他像是不解她话里的意思,问得隨意。

温窈憋了憋,含糊道:“硬的那个。”

晏隨动了动身。

温窈抿唇。

“你说的是这个?”

她低头一看。

竟然是她的那枚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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