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译岑独自面对美酒美食,浅酌片刻就觉得不对味了,心想出去抽根烟犯得著用这么长时间吗。google搜索
閒不住,刚好他也觉得包厢里挺闷的,想出去透透气。
这边刚把门一打开,探出个脑袋,就见长廊尽头抱著嗦嘴的一对男女。
一眼看去没当回事,再看一眼。
觉得那男人有点眼熟。
再往下瞧那湿了半截裤腿的西装裤。
登时眉毛一挑。
得,这是真熟。
前一阵儿说出去抽根烟那人,现在跟个女人搅在一起了,箍著那女人的腰,亲得是难分难捨。
隔著一段距离都还能听见女人发出模糊又娇软的嚶嚀声。
宋译岑好歹一已婚人士,这场面也见惯不惊了。
只是没想到晏隨碰了女人原来是这样的。
用力到西装外套被紧紧的绷在背脊上,手臂处依稀能窥见那结实的肌肉弧度。
还挺稀奇。
大概有点那百链钢化为绕指柔的意思。
女人的脸看得不怎么清楚,但大概也能猜到是谁。
於是他默不作声的瞧了两秒,勾唇笑笑又回包厢里去了。
过了几瞬,他掏出手机,给远在某个偏远大山里的人发了条信息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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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窈头晕眼的,极度缺氧,人渐渐的站不稳往下滑。
大脑像是沸腾的烫水,咕嚕嚕的冒著热气,整张脸完全红透了,浑身无力。
感觉到她的反应,晏隨鬆了她反剪在背后的手,改为揽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红扑扑的脸,没了往日那股傲劲儿,像是被狂风骤雨侵袭过的娇,水润又可怜见的。
他把人往怀里揽了些,防止她下坠,温热的唇抵在她的耳畔,滚烫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拂过:“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温窈只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根本就没听清晏隨在说什么,人也泛著一股迷糊劲儿。
晏隨也只是隨口一说,没想得到她什么回应。
若是她真的在离了他的这段时间,在接吻这方面有长进了。
他估计才是气闷。
晏隨用唇蹭了蹭她的耳根,温窈痒得直躲,於是他又低头吻她的唇。
舌尖抵在她的唇角轻轻舐过,又轻车熟路的往里钻。
不知道碰到哪儿,温窈突然“呜咽”一声,反应很大的將手抵在他胸口要推开他。
感受到她的抗拒,晏隨停下动作,和她拉开一些距离,“怎么了?”
温窈眼里含著水光,似幽似怨的瞪了他一眼,捂著自己的半边脸抽气。
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委屈得大声指责他:“你弄疼我了!”
晏隨在原地站著看了她几秒,见她还捂著脸,便伸手去捉她的手,试图拿下来看看怎么回事。
他记得他刚才就是隨意亲了亲,也没用多大力气。
没想到刚搭过去,就被温窈倔犟的甩开。
盯著他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包不住的开始往下掉,大颗大颗的。
似砸进晏隨心里,让他有点胸窒。
男人拧眉,“哪儿疼,给我看看。”
因为这点疼,也让温窈又从那迷乱的醉意中清醒了几分。
但也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想为什么晏隨也在这里。
她只知道昨天被温学閔打的地方很疼,嘴角、被牙齿磕破皮的口腔,刺刺的疼得尖锐。
疼得她想哭,却找不到可以寻求安慰,诉说委屈的地方。
酒精让她的情绪发酵又放大了无数倍,她看著眼前迷迷糊糊的人影,眼睫颤了颤。
晏隨印象中的温窈,是个不怎么喜欢哭的人,她很乐观倔犟,坚韧又上进,擅长忍耐,也喜欢在他面前耍点小聪明,得意的像个有了果的小孩儿。
唯一一次见她哭得厉害,是他们在m国的最后一次谈话,那晚的温窈委屈又疯狂,眼泪像是不要钱的掉。
如今见她这样,哭得仿佛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朋友,晏隨不由得握紧了手,上前强硬的拽下她的手。
“到底哪里疼,脸还是牙齿?”
他记得温窈曾经拔过智齿,那个时候她疼得厉害,死活也不上医院,说她怕拔牙,每每疼得受不了就钻他被窝,她睡不好,他也別让睡。
最后他不胜其扰,用了强制手段带她去医院,她也一副寧死不屈的气势,拔牙也不要他在场,拔完以后脸肿还疼,她觉得丑也生他的气,好几天不想跟他说话。
晏隨见她捂著脸,能往这边想的也只有这两个方面。
温窈哭得抽抽噎噎,停了一下又憋出气音:“都怪你……”
“嗯?”
“吻技这么烂……”温窈委委屈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下意识的就把责任往他身上推。
“……”
晏隨稍顿,有点想笑,还没笑出来。
结果下一秒就听她气恼的振振有词:“比我前男友差太多了!”
晏隨这次是气笑。
温窈看他还笑,顿时一张漂亮的脸哭得皱成一团,她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没有得到尊重,又隱隱觉得自己的拙劣谎言被他一眼看穿,无地自容。
哭著哭著人就蹲下来,靠在墙壁上,小身板一晃一晃的,胸口起伏得厉害。
晏隨提了提西裤,也跟著蹲身,目光落在她那双通红的眼睛上,然后移到她捂著的半边脸。
这次他伸手去拨弄,温窈没犟著阻拦。
所以晏隨轻而易举的拿下她的手,接著扭过她的脸,稍稍抬起来,正正直直的对著头顶落下的明亮灯光。
温窈今天的妆底很厚,但因为工作一天,时间久,又在洗手间洗过脸,现下还稀里哗啦的哭了一场,再厚的粉底遮暇,也露了些蛛丝马跡。
况且晏隨的眼睛向来锐利。
指腹不经意的在她发烫的皮肤上摩挲了两下,温窈就躲,似乎被碰到就疼一般。
“有人动手打了你?”几乎不用怀疑,晏隨眸色顿时暗下去,语气有些冷,目不转睛的审视著她。
温窈不说话,眼皮下垂著,也不看他。
“是谁?”
紧接著他又问了一句。
温窈还是沉默的一声不吭。
晏隨便不再逼著追问。
想到之前亲过她的嘴角,她反应有点大,又摸了摸她的唇边,“这里疼?”
她抬手蹭蹭自己的眼泪,拂开他,撑著墙站起来,颇有些孩子气的,“才不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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