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倒也还好,可次数多了,一个队伍里,就不免有异声,私下里说温窈矫情的麻烦的,或者表面上说她左一个病西施,右一个林妹妹。
温窈为了不给团队拖后腿,身体休息好后,注意力全集中在培训上,力爭结束后向上级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度过,转眼就来到端午节。
公司里放了假,就算出去培训的也是,温窈直接搭飞机折返金都,去了舅舅那里。
舟车劳顿一天,吃过晚饭洗漱后,温窈才得以喘息的机会。
她把自己摊成饼状,近乎生无可恋的趴在床上。
人很疲惫,碰了柔软的床铺,眼皮就止不住的往下垂。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刚要进入梦乡,费力的探出手去摸到手机,翻了个身躺平,闭著眼睛道:“喂,你好。”
“……”
那边安静。
“餵?”
“好,的確挺好。”
磁实低徐的嗓音。
温窈直接就清醒过来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远手机看了下备註,再看见那个“晏”字时,眼皮跳了跳。
温窈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腰身,清了清嗓子,“那个…晚上好。”
“那个?”男人重复,又反问:“是哪个?”
温窈眨了眨眼,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悦,乾巴巴的笑了笑,飞快地转移话题:“你出差回来了?”
“我回不回来,好好晏太太关心吗,怕是已经忘乎所以,早已把新婚丈夫忘得一乾二净了。”
“……”
实际上,晏隨真的说对了。
最开始她还是记著他的,但是自己情况突发,又加上培训事宜太忙,便把他这个人拋之脑后了。
如果不是今晚他突然打电话过来,温窈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
这件事情上,温窈是有些心虚。
但转念一想,他自己不也这样吗。
刚领证就拋下新婚妻子,出差一周多不闻不问。
估计也是一时兴起,才想到给她打个电话,过来兴师问罪的。
温窈原本理亏,这么一想便理直气壮起来。
挺直的腰身都塌下去,她重新躺回床上。
语气也不再小心翼翼而拘谨,“怎么会,我是觉得你忙,怕打扰到你。”
晏隨听著她虚情假意的话,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没吭声。
他不说话,温窈就更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安静僵持著。
片刻后,温窈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段时间。”
她也不多问过段是过多久,“哦”了声。
“嗯。”
又是沉默。
温窈打了个哈欠,困意涌上来。
恰逢这时晏隨开口道:“有事,掛了。”
也没给温窈说话的机会。
温窈握著手机,人有点呆。
想不明白晏隨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
想不通。
倒是第二天端午节。
温窈主动的发了个端午安康过去。
算得是对於昨晚她的回应。
她吃午饭的时候,收到他的回覆。
【嗯,你也是。】
温窈偏了下头,看了一眼就放下手机。
在舅舅这边短暂的停留了三天,温窈又回到了培训的繁忙中。
只是这次她学聪明了。
时不时的会主动给晏隨发消息。
对方很是冷漠。
无外乎是“嗯、哦、好”这类的回覆。
仿佛再多吝嗇两个字都是困难。
温窈也不在乎。
她跟晏隨没感情,只需要简单维繫一下表面就行。
毕竟等他回来,她还有事找他商量。
晚上。
公司里的一群人约著出去玩,温窈没去。
在酒店的咖啡厅中办公。
温窈將相关资料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ppt版本一整晚改了至少三十多个版本,精確到每个数据、单词都准確无比,看得眼睛涨疼。
这边刚刚鬆懈片刻,新的邮件又发过来,温窈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越来越炎热的缘故,她已经有些烦躁了。
还是压著脾性又埋头苦干。
旁边放著咖啡杯,她注意力都在电脑上,没注意到,驀然一个失手挥过去。
瞬间,液体倾倒而出。
温窈惊呼一声,站起来连忙抱著电脑和文件移开,急急忙忙的找纸巾擦拭桌面。
擦著擦著她动作停住。
眼前晃了下。
再次睁眼时,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心莫名的一颤。
太过熟悉的场景,这时她的手背该搭上一只男人的手。
耳边还有耐心的安慰。
…
温窈摇了摇头,將桌面收拾整理乾净后,暂时放下工作,整个人放空,她重新理了理思绪。
以前她从来没想过在她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尤其是关於男人。
但她现在產生好奇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国外谈过恋爱。
她这么想著,那种真的谈过的感受就愈来愈强烈。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起过。
温学閔他们不会知道,就算他们问,她也肯定不会说,那么就是舅舅一家,她极有可能跟表姐说过,还有叶枳。
这么想著,她翻出手机,找到表姐,看了眼时间,猜想她可能没时间,转而去问叶枳。
消息发出去后,她就陷入了胡思乱想的等待中。
开始从一些模糊的细枝末节去寻找。
她太认真。
连身后来了人都不知道。
直到脑袋被人轻推了下。
她不设防往前衝去,捂著头茫然的回过身。
细碎的灯光从上方落下来,照耀著来人頎长的身形,脸庞也清晰的映入温窈的眼帘。
晏隨单手抄袋,垂眸迎上她的视线,唇角轻微勾起,眸色淡然却带著隱晦凉薄的笑意。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
“晏太太连你老公都不认识了?”
温窈:“……”
她的脸霎时间不爭气的红了。
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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