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国外时,温窈就不止一次跟他提起过自己的社交弱项,而后的有些公共场合,他试著带她出去,亲眼见过她主动又笨拙的跟人聊天,脸会不自觉的羞红。

那时她纯真得像是白纸,只待他在上方提笔作画。

哪里像现在,心思多起来,明里暗里的,跟个小狐狸似的。

不过这一切,说到底他也是功不可没。

有很长一段时间,温窈很喜欢学他,讲话方式、待人接物包括一些行为举止,晏隨教她,她狡黠,当著一套背著又是一套,屡教不改,次次在他底线边缘试探游走,最后只好把人扒光了收拾一顿就老实了,不久后又会捲土重来。

她失忆过,忘了他,忘了很多,但行事作风里,隱约可见的,还是有他的影子。

温窈考虑了下,迟疑,“那我问问枳姐,你不早点跟我说,现在才说。”

晏隨突然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谁见了我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跑都来不及,还能有那个耐心等我把话说完?”

他声音低低徐徐,倒是没责备,反而一股子的温和戏謔的意味。

温窈动了动唇,拿起手机打算给叶枳发消息,“这种事直接发个微信不就行了吗,还非得当面说?”

从电视剧画面切出来——一部古装剧,看了这么半会儿,林安禾出现了,男主却迟迟没瞧著,铺垫太长就很无聊。

她不继续看了,倒腾微信。

晏隨垂著视线也看著。

对著她的手机屏幕几乎是一览无余。

温窈琢磨著措辞,然后组织语言编辑信息发过去,隨后退出聊天框。

晏隨的目光驀地一闪,他微微眯起眼,突然问:“什么是碧莲?”

温窈心里霎时一阵狂跳,连忙反扣手机,回过身警惕:“你怎么能偷看我手机!”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你没遮不就是让我看的。”

她反驳:“那你跟不问即拿就是偷有什么两样?”

晏隨:“本质不同。”

温窈没觉得哪里不同,试图把这个话题矇混过去。

晏隨没给她这个机会,再次询问:“我的备註前面为什么会有这两个字。”

自然是因为你不要脸啊……

这话温窈可真的不敢当著他的面说出来,脑子飞快转著想著应对之策。

“碧莲…碧莲就是,你知道有一篇散文吧,里面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讲莲的,碧莲的意思相当於形容一个人高洁清正,又洁身自爱什么的……”

温窈绞尽脑汁,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我这是在夸你。”

晏隨面色淡然,就那么瞧著她直把她看得心虚,闭了嘴,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是么,我在你心里的评价还能有这么高。”

挺平淡的一句话,但温窈真的听出了些微的讽意。

她訕訕笑,有点討好的意味,“可不是吗,您可是我们头牌来著……”

都用『您』了。

她声音低下去。

晏隨还看著她。

温窈率先顶不住,放下手机拢了拢被子,含糊说:“时间不早,睡了睡了,我好睏……”

她翻过身背对著他。

把半张脸埋进被窝里。

等了片刻,晏隨关了灯跟著躺下来,除此之外没什么动静。

温窈驀然鬆了口气,好险好险,还真怕他刨根问底。

她倒是不担心晏隨去查,而且照她对他的了解,晏隨不像是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大动干戈的人,甚至他都不会上网去搜索。

就在她放鬆下来,渐渐昏昏欲睡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男音:“想试试头牌吗?”

温窈猛地一个激灵,人还是茫然懵的,下意识:“嗯……?”

晏隨默认她这是同意了。

直接翻身压了过来。

温窈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去推他:“你干什么——”

“你。”

他的吻落下,“不是要试吗,尝尝头牌的滋味如何。”

温窈被堵得说不出话。

挣扎很快也变成了软绵绵的半推半就。

再就是嗯嗯哼哼。

她开始享受后,晏隨哄著她,一会儿阿敘,一会儿老公,然后是daddy,约莫是受了刺激,攻势更猛烈。

温窈被要求daddy个不停,昏天暗地哭哭啼啼。

第二日温窈扶著腰狠狠握拳砸床!

daddy,daddy……

果然人不可貌相,晏隨看著正经寡淡一人,竟然还有这不为人知的鬼畜癖好!

想到昨晚某些让她面红耳赤的画面,温窈气得又是一拳,结果用力过猛,直接腰酸得倒回床上哼唧。

她看到晏隨洗漱出来后,对著他用格外郑重的语气说:“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跟你讲一讲。”

晏隨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你,这种事,必须得节制,你和我都是有工作的人,当然要以事业为重。”

这天天都折腾的,谁受得了啊。

晏隨不置可否,没吭声,仅仅只是淡淡挑了挑眉。

温窈见他不反驳,气也捋顺了许多,咬了咬唇,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还有,昨晚……以后不许有。”

晏隨故作不懂,看著她慢悠悠变得緋红的脸,“什么昨晚,怎么了?”

温窈没什么威慑力的横了他一眼,模模糊糊的腔调,“…那些称呼,不许说。”

“原来是这个。”他仿佛才恍然大悟一般。

紧跟著撩起眼皮看她,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晏太太,这叫情趣。”

情趣个鬼,纯纯的变態。

他似是不满:“难道晏太太连这点夫妻之间的情趣都不能理解吗。”

“……”温窈磨了磨牙。

“真遗憾。”他口吻可惜,“看来有关妇德的书,晏太太是不看都不行了。”

回应他的是温窈砸过来的一个枕头。

等温窈一扭一扭的拐进浴室后,晏隨抱著枕头,好笑的牵了牵唇角。

温窈到了公司后才收到叶枳的回覆。

她说:没事,今天不行,改明天也行,毕竟姐妹怎么比得过亲亲老公呢?

温窈无语::)

叶枳:当然是以老公为先啦,老公说不约就不约,姐妹又算得了什么呢[疑问][疑问]

温窈:……

叶枳回了一连串的『哈哈哈』过来,显然逗得她自己开心了。

温窈再次:……

她语气坚定:不要跟我提他,我今天想拥有好心情,懂?

叶枳非常配合:ok了解,男人而已,无足轻重。

温窈满意她的识时务。

两人插科打諢聊了片刻才开始各自忙碌。

温窈正打算关上手机的时候,动作突然一停,她有点狐疑的再次將视线回到手机屏幕上。

看著聊天页面。

目光移动。

然后顿住。

落在那个带著数字624的头像上。

旁边的备註竟然从『碧莲y』变成了『亲亲老公』。

……!!

温窈的第一想法就是,叶枳真神了,这都能被她猜到。

然后就是,她什么时候给晏隨改的备註?

难道是昨天晚上趁著那个的时候,晏隨逼迫她了——很快被她否定,不可能,她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紧接著她可以肯定了,这绝对是晏隨自己改的!

背著她,趁她睡著以后,偷偷摸摸。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手机密码的?

温窈脑海里闪过一丝困惑。

这个疑问一直保持到下班以后。

她坐上了车,“你碰我手机了。”

她是陈述的语气。

晏隨理了理袖口,坦然承认,“嗯。”

温窈:“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晏隨早已有对词:“看到过你解锁。”

其实並非,是直接用的人脸识別。

温窈有点生气,“那你就可以擅自做主动我手机吗,这是我隱私你不知道吗?”

两人的视线相对,她明显的没沉住气,而他面色难辨喜怒,“说我清正廉洁,品格高尚?”

温窈莫名眼皮子一跳。

底气忽然就变得有点那么的不足。

“夸我?”

温窈揪了揪手指。

他这人一贯清冷,不讲话时气场很大,面无表情开口时,也是不怒而威的。

温窈忐忑起来。

该不会他还真的去查了碧莲是什么意思吧……

她无不后悔又埋怨的想,怎么会有这么较真儿的人啊。

温窈硬著头皮:“…怎么了。”

明明她才是来兴师问罪的人,怎么这么快,角色形势就对调了?

晏隨忽而轻笑了下,眼皮一掀:“不愧是你晏太太,就连夸人的方式都这么独特。”

温窈笑不出来。

眨了眨眼装傻充愣:“哦,是吗,我也觉得挺特別的。”

“那叫我一声亲亲老公也並不过分,对吗。”

温窈:“……”

他有毒。

亲亲老公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温窈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彆扭。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耳朵。

下一秒就听他问:“备註改了吗?”

她继续装傻,低头看自己的手:“什么备註。”

晏隨审视著她,沉默数秒。

然后移开视线。

片刻后,温窈似听见他短短的嘆息一声,接著道:“看来还是晚上那个叫da——”

温窈惊得立马抬头迅速扑过去捂他的嘴。

眼神威胁他,压低了声音:“你说什么?”

仿佛他要是敢把那个单词说出来,她就要跟他拼命似的。

晏隨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笑意。

示意她放开。

温窈没动,耳朵有点红。

晏隨往前瞥了一眼。

温窈也跟著看过去。

正对上前方司机抬起来从后视镜映出来的眼。

司机惊得连忙躲开: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尤其的欲盖弥彰。

“……”

温窈垂眸扫了眼自己的姿势。

几乎是扑在了晏隨怀里,甚至一只膝盖压著晏隨的大腿。

颇为狂野。

她动了动身,打算退回去。

不想后腰按下一只掌。

男人的掌心隔著夏季单薄的布料轻轻贴著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声音很低:“多少时间等不得,这么著急投怀送抱?”

温窈脸热,推搡他,“你鬆开。”

晏隨:“刚扑上来倒是果断,这会儿还害羞了?”

“松不松。”

“若是不松你要如何,把备註又改成碧莲,嗯?”

说著,咬了下她的耳垂。

温窈猛地一个哆嗦。

晏隨升了挡板上去。

司机默默收回视线:嘿,还是城里人会玩儿。

虽然晏隨的確不八卦,也鲜少关注网络上的娱乐信息,但托温窈的福。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里,晏隨也多少见识了些。

其中就包括“碧莲”这个词汇。

完整的应该是不揺碧莲。

所以当晏隨看到温窈给他的备註时就已经懂了,但他不说。

就欣赏著她那拙劣的表演,还有那苦苦琢磨出来的解释藉口。

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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