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啊,哪怕这男人是臭砚台,也不能破例!

“话说,你听到苍溟这名字,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的確有些熟悉。”萧沉砚说著,看向影猫:“它的反应不太对劲。”

影猫这会儿呆呆地,好像傻掉了一样。

青嫵戳了下猫屁股,影猫竟一下散了,变回影子落到地面上。

“它咋了?”

萧沉砚摇头,“傻掉了。”

青嫵嫌弃脸:“不中用啊。”她还指望著这只喵能提供点有用的线索呢。

结果一个名字而已,就成这德行。

“若我真是那所谓的苍溟,以后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

若真正的『萧沉砚』早就夭折,若他魂魄真是苍溟,那就意味著,是巫族將苍溟的魂魄投入这具身体內。

为何非得是这具身体呢?

“若我的神魂真的是神族,那我所中的夺命煞,会否就是在窃取这神魂本身的力量。”

“但之前影猫又说过,萧氏皇族都是小偷,不管是七叔还是太子身上,都有被窃走『宝贝』的气息。”

“假设巫族仅仅是要窃走我神魂的力量,何必多此一举?”

萧沉砚一点点掰碎线索。

青嫵也想到了这一点,沉吟道:“你这具身体的確很奇怪,普通人的肉身,根本扛不住神族的魂魄,而你这具身体不但扛住了,还力能举鼎。”

“且阴风入骨,夺命煞摧魂,都没让你这具肉身有实质性的损伤。”

萧沉砚眼中冷芒闪烁。

“或许,不止我的魂魄有蹊蹺,这具肉身本来也有蹊蹺。”

青嫵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说起来,神族与鬼族的力量本源都来自魂魄,但巫族却不同,巫族最强的一直都是肉身。”

她忽然有了个猜测。

是否萧氏一族本身就具有巫族血脉,又或者,某种『宝贝』令他们成了半人半巫的存在?他们一代代传承,至『萧沉砚』这具绝佳的容器出生。

但这具容器並不完美,所以需要某种祭品,而『苍溟』的魂魄,恰恰好就成了这祭品?

可若是这样的话,逻辑又扣不上。

毕竟影猫说,萧氏一族偷的『宝贝』,本就是属於萧沉砚的。

线索到这里,缺了重要的一环。

“算了,想再多也没用,横竖现在咱们知道巫族的奸计,大刀阔斧与他们干便是!”

青嫵豪气干云的一锤桌子。

就听咔嚓一声,桌子裂了。

她捶桌子的那只手,本就和萧沉砚一直握著,她这一铁拳下去,她的手没啥事儿,萧沉砚的手被她的手压在下面,硬生生承受了所有力量。

青嫵隱约还听到了咔嚓声,像是骨裂了。

她无辜的抬眸,对上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神。

青嫵抿唇:“你这肉身……也不巫族啊,我就锤了下桌子嘛,怎么就裂了呢……”

萧沉砚右手早已麻了,刚刚骨头切切实实裂了个缝,但很快又癒合了。

对於青嫵的狡辩,他实打实气笑了:“怪我了?”

“嗯!怪你!”

干了坏事,青嫵丟开他的手,扭头就要跑。

刚转身就被拉住手腕,拽回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中。

她僵了下,本要將人推开,却感觉有重量落在了自己的颈窝。

萧沉砚紧紧拥抱著她,一字一句轻声道:

“谢谢。”

“谢什么啊……”

他没有回答,只是鬆开了她,在她头上揉了揉。

青嫵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少年时的萧沉砚,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应如是。”

他唤了她这个假名。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萧沉砚轻轻拨弄她手腕上的红线,那是他的命线,他亲自放在她掌心的。

他的眼,幽深异常。

“若有朝一日因我使你也陷入危险,我要你毫不犹豫的捨弃我。”

他话语轻描淡写,將她的耳发綰至耳后,像是说著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能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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