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大概也有沉疴旧疾,怕是有碍寿数。

萧沉砚想到之前看的一些摺子,朝中似左相这样的能臣好官还是有不少,里面大部分都在他这儿掛了名字。

既到年关了。

自然是该嘉奖的重重嘉奖。

该罚的嘛,一个也別想跑。

不过,萧沉砚不急著惩罚有些人,钝刀子割肉才折磨。

更何况,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便是要杀驴,也要等卸磨之后。

但横竖,有些人是別想过个好年了!

而现在嘛,他自然要回府陪自家小豆丁过年了。

將离宫时,云錚也过来了,萧沉砚见他一脸苦笑,转念就猜出原由:

“被谢疏轰出来了?”

云錚唉声嘆气:“阿疏不是以前的阿疏了,脾气越来越坏,我刚进他的衙房,他就让我滚。”

谢疏说的自然不是『滚』字,但谢少卿有一百种方式不带脏字的送客。

萧沉砚笑笑:“那定是你得罪他在先。”

云錚心虚的挪开视线,他无非就是恢復记忆时过於亢奋,將谢疏那一屋子卷宗全部给弄乱了。

现在那傢伙看到他就如临大敌,视他为洪水猛兽,更勒令他以后没事不许进大理寺。

有这么当兄弟的吗?

“还是阿砚你像个东西。”云錚搂住萧沉砚肩膀。

萧沉砚睨他一眼,道:“你准备以后就在王府住,还是回老宅?”

老宅指的自然是以前的镇国侯府,后面云后行一家住了进去,云后行抄家砍头后那宅子又空出来了。

云錚是侯府世子,镇国侯府的家產自然要还归他。

“嫵嫵在哪儿,我这当哥哥的自然也要在哪儿,你不欢迎?”

“可不敢。”萧沉砚浅浅勾唇。

他可不敢得罪这个损友兼大舅兄,否则,自家那小女鬼绝对一脚把他踹下床,让他滚去睡书房。

云錚颇为得意,忽然想起一茬,“我听说老宅赐给那云后行住过,也不知他们住进去后动过宅子没有。”

萧沉砚回忆了下:“似乎没有大动,你家书房以前的秘室都还在。”

当初他和青嫵回门送纸人纸马时,他就观察过,那府邸还和以前一样。

云錚眼睛一亮,“那狗洞也还在?”

萧沉砚警惕睨他一眼,想將这廝的胳膊甩开:“你又想做什么?”

“你忘了咱俩以前埋狗洞旁边地里的匣子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萧沉砚:“忘了,哪有什么狗洞。”

他推开云錚,快步走人。

“阿砚!你跑什么跑?你真忘了?那我可自己去找了啊,哎呀,我记得那匣子里埋的都是我给我家嫵嫵攒的嫁妆。”

“当初某人自詡也是嫵嫵的哥哥,也往里头添妆来著,还往里面塞了信,也不知那信上写的什么……”

萧沉砚疾走的动作一顿,又疾行回来,面无表情锁住云錚的喉,捂住他的嘴,直接把人拖走。

萧沉砚:“……”

该死的,差点忘了年少时埋在那里的罪证!

那些信要是让小豆丁瞧见,他估计……

活不到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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