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恩脸上带著困惑和无辜:“父皇这话何意,女儿从未纵容过啊,那两人也只是来公主府献艺的……”

明帝眼里的温度越来越淡,刘皇后也失望至极的看著她。

“玉郎说的没错,萧怀恩,你的確是挨打挨少了。”

萧怀恩偽装出来的无辜在这一刻几乎碎了,她眼中终於露出了惶恐。

可即便是后悔,也晚了。

明帝下令,將萧怀恩圈禁公主府,其府中男宠悉数打散。

不但如此,偌大公主府所有奴僕也都被遣走,只留下一个看门老僕,即日起萧怀恩的衣食住行皆需靠她自身,簞食壶浆,以工代偿。

萧怀恩自是歇斯底里百般不愿,奈何公主府已人去楼空,无人听她咆哮。

因而当那道尖酸讥誚的声音响起时,才显得突兀。

“这就走了?怎么不直接把她打死呀,大侄子,你的人间堂弟堂弟媳好心慈手软哦。”

“没意思,无趣,不好看,不想看,还没她那懒女儿有意思。”

萧怀恩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嚇了一跳,惊恐的左顾右盼:

“谁?”

似有一道影子从侧面的游廊走过,她目光追去之时,余光又看到有什么从屋檐上掠过。

紧接著咚得一声,有什么从屋檐上被拽下来,隨著瓦片一起砸落在地。

萧怀恩终於看清了多出来的不速之客。

面朝她的男子身影介於虚与实之间,刚刚就是他从屋檐上砸落了下来。

另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对著她,只看背影就令人心神摇曳,玄衣大氅,发似墨渊。

“你、你们是谁?”萧怀恩惊疑不定。

虚影男子从地上爬起来,瞥她一眼,便不再搭理。看向玄衣男人时又换上一副殷勤嘴脸:“那个懒丫头都走了,咱们再不过去,就没好戏看了。”

“你就不怕你那外甥中招啊?好狠的心哦,大侄子。”

玄衣男人侧过身,俊美无儔的脸上神色平静,他指尖动了动,虚影男子就像被扇了一巴掌似的,啪嘰摔回地上。

“此地残余的修罗气太重,去收拾乾净。”

“別囉嗦。”

十难对上男人瞥来的眼神,耸了耸肩,爬起来干活,嘴里嘀咕:“大侄子你对別人就是有情道,对我就是无情道是叭……”

萧怀恩在看到男人侧脸的瞬间,心臟开始狂跳。

她幼时曾见过父皇亲手所绘的一幅丹青,那丹青画的便是那位传说中的人皇陛下,只一眼,那画就入了萧怀恩的心。

那皮囊,乃是她今生所见绝艷之最。

儿时,萧怀恩也曾无数次幻象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否见上这位人皇陛下一面,隨著日益长大,儿时的幻梦已然遗忘,唯独这张绝艷皮囊,从未忘。

按规矩,她该老实称对方为人皇陛下。

可萧怀恩不想这样生分。

她痴迷的看著对方,期期艾艾开口:“皇伯父,是你吗?”

正在干活扫荡修罗气的十难听到她的声音,表情有些滑稽。

萧沉砚看也没看萧怀恩一眼,身影直接消失,而刚离开不久的明帝脑海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扶稷,还要我帮你教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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