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须奴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道:“天狐宝相在我宫听讲二百年,尽得我宫太真八景之道真传,如何算不得我门弟?”
“阿弥陀佛!缘来人去,缘尽人散!”
眼见金须奴和玄真的爭辩越来越激烈,一直默不作声的苦行头陀突然高宣一声佛號,插口道:“天狐宝相本就无意留在贵宫,金道友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看著东海三仙有轮番上阵的架势,金须奴不禁有些无语,峨眉的风格还真是一如既往,单挑不过就轮番上阵。
看看峨眉阵容满满的人群,再看看自家一方,五台派的群眾躲在一旁坐视不理,唯一的队友在一旁偷笑看戏,完全就是他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金须奴顿时觉得有些无趣,他也懒得再和东海三仙互相爭辩,乾脆將一切挑明了道:“诸位道友不必再找藉口了。此事的真正缘由你我双方心知肚明,我现在只问一句,道友能否將天狐宝相及其一双女儿交还於我紫云宫!诸位道友也不必担心天狐宝相的处境,以她女儿的身份,必然会被我宫宫主收为弟,作为未来之继承人培养……”
见到金须奴见一切都挑明了说出来,东海三仙自然也不好再用藉口搪塞。因此妙一真人出言道:“贵宫宫主之心意,我等自然明了。只是家师昔日与水母前辈早有约定,其门下五湖水仙未来拜入我蜀山门下,为我蜀山三代弟。我等不肖,却不敢违背师傅与水母前辈的约定!”
“既然如此!”
金须奴看了一眼一脸歉意,却態度坚定的东海三仙,长嘆一声,自袖取出一道玉帖,奉送给妙一真人,道:“在下奉我紫云宫三位宫主之命,將这份战书送与峨眉派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
妙一真人、玄真、苦行头陀顿时齐齐一惊,料不到独孤凤行事如此果决,一见討要天狐宝相夫人不成,就立刻送出战书,实在是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不过妙一真人与玄真、苦行头陀也同样是果决之人,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也同样瞬间下了决心。
妙一真人上前一步,接下了金须奴奉上来的战书,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別无二致,只有银鉤铁画的十个大字。
“百年之后,苍茫山巔。紫云归宿,斗剑而决。”
字跡普通,看似隨手而写,没有附著任何法术禁制,但是那短短的十个字之,却有著一股凌厉果决、撕裂苍穹的剑气透纸而出。
“好,贵宫宫主之书,我已收下!请回去稟报贵宫主,就说百年之后,我峨眉派必在苍茫山恭候!”
独孤凤字跡上蕴含的剑意虽然凌厉,却也动摇不了妙一真人的心灵。
百年之后,正是峨眉开府,三代大兴,气势运数走到最巔峰的时刻。
百年之后,正是紫云宫一门劫数到来,三霄仙姑四重劫降临之期。
既然处於劫数的对方都有如此的勇气和自信,他妙一真人又岂会真的退缩。因此妙一真人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对方的战书挑战。峨眉派的所有布局,所有忍耐,本就是为了等到敌人处於最虚弱,气运最低点时,雷霆出手,一击必。既然已经达到目的,那就不必有半点犹豫。
“轰隆隆!”
金须奴、玄真、苦行头陀几乎同时抬头,虚空之,似乎隱隱传来了某种震动,仿佛是歷史的车轮滚滚碾过一般,激盪著虚空不自觉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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