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依旧恶劣,雨水和狂风依旧没有停止,闪电偶尔掠过天空,潮湿的旗帜在冷冷的晨风中飘动著,被雨湿透的人群冷酷地聚集在广场上,围著木製的绞刑架,等待著行刑的进行。

看热闹似乎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智慧生物的共性,让人期待已久的仲夏节被恶劣的天气给毁了,一个红袍法师的处刑,或许多少能够给那些得不躲在酒馆和旅店中的客人们点缀一下无聊的人生。

匕首滩城镇的卫兵披著黑色的斗篷,全副武装的在绞刑台下巡视,並尽力的维持著秩序,任何考的太近的观眾和客人,都会受到严厉的警告。

一个带著面具的绞刑吏上了绞刑台並等待著。绞刑台下方站著一个一位苗条的、被雨浸湿的骑士,骑士穿著明亮的盔甲,一把巨剑掛在他的背上。他站得像黑暗中的灯塔,时刻用警惕的眼神注意著整个流程。

在骑士的他身后几步站著一个脸色阴沉的精灵,他穿著一件帅气的灰色斗篷,举止端庄,只是微微用力握紧的苍白指节,显示出他的內心绝不平静。

等到观眾的人数足够多了之后,带著面具的绞刑吏向台下的骑士点了下头,骑士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走向人群的中心,。

人群自动的分开,囚犯被两个披著斗篷的卫兵拖向绞刑架时。这確实是一个来自赛尔地区的红袍法师,光著脑袋和身子的法师除了缠腰带没穿任何东西,他纤瘦的体格被大片蛇形的刺青覆盖著,甚至连脑袋上都满是魔法刺青。他的手腕和脚踝被绳子绑著,眼睛和嘴巴被缝上——这是根据一条针对施法者实行绞刑的古老法律,据说是为了预防和保证这位法师不能用眼神和魔法咒文施法於任何人。

那位披甲的骑士看到红袍法师的情况后,似乎不太满意,不过他仍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人群中警戒著,確保没有人能够干扰这场行刑,甚至救走红袍法师。

当红袍法师被押到绞刑架前时,一个书记官走上前,像红袍法师和所有的观眾宣判道:“以匕首滩议会之名,以三河谷地的保护者,匕首滩公爵的名义,宣判:眼前这个来自赛尔的红袍法师艾瑞克,因组织对佛罗仙领主庄园的野蛮袭击、抢夺佛罗仙领主家庭地下室的財宝和诱拐佛罗仙领主的僕人,犯有不可饶恕的罪行,將被施行绞刑。”

书记官的宣判,顿时仿佛点燃燎原大火的火苗,让人群的不舒服已经变成了怒火。

“杀了那法师!”

“烧死他!”

“邪恶的法师,必须被吊死。”

翻滚的雷鸣和暴风雨不能淹没人群的怒吼,人们愤怒的喊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一个一个老女人还大喊道,“蛆虫污秽!下地狱吧!”

在人群的外围,早有一辆被高度防守的马拉车到来並停在人群边缘。透过马车有雨痕的窗口,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匕首滩公爵马尔德温苍白的面容,他在近处观察整个行刑流程。

此时,独孤凤等人正在人群的外围,与其他的冒险者和外来者一样,观看著行刑的过程。

“真是个可怜的人!”

匕首滩原住居民的怒吼,让人史姬稍稍有些不適应,博德之门当然也是有这样公开行刑的场景,不过博德之门的居民可没有这么狂热,他们最多是围在周围看热闹,甚至嘻嘻哈哈评价一番这个倒霉蛋的罪行。很少出现像匕首滩居民这么同仇敌愾的情况。

况且,像缝上施法者罪犯的嘴巴和眼睛这种古老而野蛮的行为,博德之门早就不存在了。这一次的见闻,確確实实的让史姬见识到了乡镇地区的保守与野蛮。

“红袍法师没有可怜人!”

银龙女士並不为红袍法师的悲惨模样所动摇,让罪恶者得到罪恶的报应,就是正义力量的胜利。

“想一想在红袍法师的袭击中死去的人们,想一想那些因红袍法师的罪行而家破人亡的人等,想一想那些因红袍法师贩卖毒品而破產的可怜人,你就会发现,与更多被害者的痛苦相比,红袍法师所承受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虽然欣然於史姬同情和怜悯中表现出的善良倾向,但是银龙女士不忘向史姬灌输一些正確的正义信念。

“嘿!”

一身黑衣的罗兰*维利亚嗤笑一声,虽然一向对善良和正义阵营的银龙女士不感冒,不过也懒得多说什么。相比於她曾经遇到过的从天堂山而来的那群死脑筋的亚空神使,正义与善良的银龙已经算是懂得变通了。

而独孤凤则是对银龙女士的话根本不在意,她的注意力更多的都落到了关注更遥远的地方的一些更有趣的事情上了。

匕首滩是一个深深笼罩在深水城影子中的地方,虽然匕首滩的领袖自称匕首滩公爵,但实际上,来自深水城的各方势力已经深深的控制住了匕首滩的方方面面,甚至连整个城市的议会组织,也在模仿著深水城。

不过,很显然,匕首滩不是深水城,没有深水城那么强大的底蕴和实力,他们的幕后控制者虽然学者深水城的领主们蒙上了面具,但是缺乏魔法保护的他们,所有人的身份几乎都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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