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你还说你不咄咄逼人?姝兰是你姊姊,你就不能心胸宽广些?”
棠寧嗤了声:“不能。”
“你!”
谢寅大气,他一把拉著宋姝兰起身怒声道:“你跪她干什么,你看她如今这样子,她攀上了萧督主的高枝,眼里哪还有我这个表哥和她兄长。”
他气棠寧得理不饶人,有些口不择言。
“宋棠寧,你说我们昨日不该將你留在?山,可怎不想想那是因为你任性在前。”
“我们已经跟你道歉了,姝兰也哭著与你下跪,你还想要怎么样?你又没有真的出事,你只是受了点儿伤而已,难不成你要我们给你偿命……”
啪——
鋮王妃在厨房里替棠寧看著汤药,想著她昨儿个受惊,亲自替她熬点补汤,可谁知道一转眼谢寅就带著宋家兄妹闯了棠寧的院子。
她怕棠寧受了委屈匆忙赶过来时,刚一进院子就听到谢寅大放厥词。
手里端著的药汤朝著谢寅脚底下就是一摔,烫的他惊叫一声连连后退,鋮王妃满脸铁青上前:“谁准你把他们带进来的?!”
“母亲……”
鋮王妃抬手就是一巴掌,將人打得趔趄:“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
“今日在钱家的事情你都忘了,还是我跟你说的话你半句都没记在心上,你明知道棠寧差点被这贱人害死,你还敢把她带进来?”
“荣姨母。”宋瑾修嚇了一跳,“不是阿寅,是我……”
“宋大郎君!”
鋮王妃直接断了他的话,一句称呼满是冷怒,
“这里是鋮王府,不是你们宋家后院,我教训我自家又蠢又毒又没脑子的儿子,还轮不到你宋家大郎来插嘴,还是你宋大郎君平日在朝中录事郎没当够,连我这个鋮王妃也想训斥几句?”
满是讥讽怒嘲,宋瑾修脸上乍青乍白。
“还有,我是棠寧的姨母,不是你的,难怪你们宋家会教出个充庶乱认亲戚的外室女,敢情宋大郎君这些年的礼义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见到本王妃,该行什么礼,要我教你吗?”
宋瑾修脸上先惶然,再是难以置信,紧接著煞青煞白满是屈辱。
鋮王府和宋家虽无血缘,可因著二房棠寧母亲的关係,两家往日走的极近,就连他也时常会出入鋮王府中,往日鋮王妃待他甚是亲近,他也一直都跟著棠寧唤她姨母,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鋮王妃会突然翻脸。
对著鋮王妃冷漠的眼,他满是屈辱忍不住朝著棠寧看去,希冀她能开口。
可谁知萧厌大袖一挥,便將红著眼的小姑娘掩在身后。
“宋大人是听不懂鋮王妃的话,还是不知礼仪?”
“沧浪,教一教他。”
沧浪拿著剑上前,一脚就踹在宋瑾修腿腕上。
“下臣见王室,行跪拜大礼,宋大人可要记住,下回莫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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