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执年脖子上血流如注,一巴掌拍在宋棠寧后肩上强行逼得她鬆口。
待到將陆执年拉开时,就见他脖子靠近肩胛的地方已经掉了块肉,那人顿时气急,心底一狠就想朝著宋棠寧下杀手,却不想被人一石头砸在后背上踉蹌了下。
本是打算来“偶遇”宋棠寧的傅来庆风一样的席捲过来,满脸怒色地挡在宋棠寧三人身前:“你是什么人,你们……陆执年?!”
他满是震惊地看著浑身是血的男人,认出他是谁之后,那怒气更重。
“你们想干什么?青天白日想要谋害人命不成?!!”
陆家那下人被喝问的脑子猛地清醒过来,连忙开口:“傅郎君別误会,这只是我家郎君与宋小娘子的私事……”
“宋小娘子跟你们陆家有什么私事?!”
傅来庆怒道,他扭头看著宋棠寧满脸血跑到宋茹身旁,钱綺月衣衫也被蹭破,气得就破口大骂:
“宋小娘子已经跟陆执年退亲,跟陆家半钱银子的关係都没有,你们陆家前脚才当眾赔礼道歉说知错悔过,后脚就纵人行凶伤及宋小娘子,谁给你们的胆子?!”
他怒道:
“宋小娘子是陛下亲赐的宜阳县主,钱小娘子更是尚书之女,你们竟敢光天化日当街行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我……”
那人有些慌了,刚准备解释,就冷不丁感觉一道寒风靠近,不待回神就被重重一击横飞出去。
“女郎!”
杭厉脸上难看的厉害。
他万没想到陆执年和陆家的人会跟到这里来,更没想到自己不过去赶个车的功夫居然就能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看著被宋棠寧搀著满身血的宋茹,气得狠狠一脚就踩在陆执年胸口:“欺辱女娘,你们陆家可当真是好本事!!”
啊——
陆执年惨叫出声,杭厉用力碾了碾。
就在这时,却听到不远处宋棠寧满是慌乱无措的叫声:
“杭厉,快来看看阿茹!”
杭厉顾不得陆执年,將人一脚踹开之后就快步走了过去,待蹲下身时就瞧见宋茹小小的一团团在宋棠寧怀里,疼的不住地抽搐,刚养好不久的小脸也煞白如纸。
也不知是撞到了肚子,还是伤到了骨头,她疼的满头大汗嘴里呻吟,宋棠寧和钱綺月都是急的眼睛通红。
“阿茹好像伤到了,怎么办?”钱綺月蹲在一旁满脸不知所措。
宋棠寧也不敢去碰宋茹,她知晓习武之人大多都会看些外伤,只能急声道:“杭护卫,你先替阿茹看看。”
“可是男女有別……”
“別什么別,都什么时候了还別,我刚才看到阿茹都流血了,你快帮她看看,是不是伤到了骨头还是哪里……”宋棠寧急声道。
杭厉迟疑了下,见宋茹蜷成一团,疼的满头大汗,他咬咬牙低声道:“小娘子,情非得已,属下冒犯了。”
杭厉低声说了句后,便直接伸手放在宋茹一直弯腰捂住的腹部,待检查完肋骨,又检查脊背,见骨头並未损伤却忍不住皱起了眉:“骨头没事,也未曾伤到要害……”
“可是阿茹怎么疼成这样?”
“怕是臟腑受了衝撞,得儘快回府去找秦娘子。”
宋棠寧连忙起身:“那走!”
见她想要搀著宋茹起来,杭厉连忙道:“属下来。”
宋茹腹中绞痛,人也晕晕乎乎的,只隱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了声“得罪了”,然后自己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杭厉抱著宋茹时才发现她轻的过分,忍不住对陆家就更为厌憎:“女郎,陆家的人?”
宋棠寧满眼寒霜地看著先前动手那人:“能废了他吗?”
杭厉二话不说走到那陆家下人身旁,抬脚便踩断了那人手脚四肢,听得惨叫声传来时,他下意识將被惊扰的小姑娘朝著自己怀里搂了搂,而宋棠寧则是走到瘫坐在地上的陆执年身前。
“棠寧……”
“啪!”
宋棠寧狠狠一耳光扇在陆执年脸上,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又是一耳光將人打的侧过头去,伸手就抓在他肩胛上的伤口上,手中片刻就鲜血淋淋。
“陆执年,你最好盼著阿茹没事,要不然我跟你们陆家不死不休!!”
不似先前冷漠,那厌憎刺人。
“我往日只觉你高傲自负,如今才知你噁心无耻,我真后悔曾经喜欢你数年,那几年的感情不如餵了狗!”
陆执年踉蹌著看著跟杭厉一起急急走远的宋棠寧几人,捂著伤口挣扎著起身。
“棠寧……你別走……”
“够了没有?!”
傅来庆横身一挡,一把就將人推开:“你別他妈噁心人了,早前不知珍惜,如今这深情款款的模样做给谁看?!”
之前还觉得宋瑾修是天下第一偽君子,如今一看陆执年简直更胜一筹。
傅来庆满是厌恶地將人推开:“陆执年,你要是还要点脸就別再来纠缠宋小娘子,否则別怪我不客气!”
陆执年满目赤红:“我跟棠寧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係?!”
傅来庆堂堂正正:“怎么没关係,宋小娘子是我心仪之人,我倾慕已久,只碍於往日宋、陆两家婚约不敢言说,如今你们既然解除婚约,那我自然可以表达爱慕之情。”
“宋小娘子是我思慕之人,只要她点头,我傅来庆便愿意八抬大轿百里彩聘迎她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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