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灵云寺干什么?”
“不知道。”
沧浪摇摇头:“只听灵云寺的和尚说,施长安见了心灯大师,在寺里待了半日就离开了,哦对了,当时他身边还带著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也不知道从灵云寺下来后人去了哪里。”
棠寧听著沧浪抱怨有些诧异,她是知道萧厌手中这些人的本事的,加上枢密院中黑甲卫和那些无孔不入的梟卫。
施长安居然能够躲开他们搜寻,难怪当初能將北陵搅的天翻地覆,还能活著退走。
“罢了,曹公应该是跟他说过我想请他出任书院山长的事情,他既然不肯现身,想来是对荣晟书院无意。”
棠寧虽然觉得可惜,到底也不能强人所难,况且施长安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行事也格外“狠辣”,光看被他搅的不得安寧的北陵就知道他手段。
棠寧不想平白得罪了那人。
“让下面的人不必找了,他既不愿露面就算了。”
只当是荣晟书院跟他无缘。
棠寧跟沧浪说了一会儿京中的事情,安顿好其他后,沧浪才提起宫里头传出的消息。
“你说皇后对金枝起了杀心?”棠寧诧异:“为什么?”
皇后如今身边没几个人了,按理说不该这个时候动金枝才是。
沧浪说道:“不知道,德顺只说,皇后对金枝起了杀心。”
“她以要替金枝赐婚准备嫁妆为名,让人去了凤禧宫的库房,但是又让德顺將被拿走的那些东西作为失窃之物,要给金枝安一个偷盗之名,而且皇后还让德顺准备了一些四皇子的东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棠寧若有所思,只是要金枝的命没必要这么麻烦,以皇后的手段隨便给个罪名弄死了金枝就好,可如今却这么大费周章……
她顿了顿想明白其中关窍,顿时厌恶:
“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还真是一如既往狠毒,连身边亲信想要灭口都得先將人利用到底。”
沧浪疑惑:“女郎是说?”
“皇后怕是想要让金枝来扛灵云寺的事情,將她自己从中撇出来,至於藉口嘛。”
棠寧嗤笑了声:“久居深宫满是寂寞的掌事姑姑,喜欢上主子家里年轻力壮前途无量的皇子,为他筹谋又嫉妒他早有妻室暗中陷害,背主假传皇后口諭,这藉口如何?”
沧浪:“……”
玩的这么?
突如其来的,有点噁心怎么办?
棠寧见他一言难尽的样子笑了声:“不用管他们,让德顺公公照著皇后吩咐的去做,关键时候留住金枝一条命就行。”
她懒得去管皇后那边,反正只要给皇后一些希望,如她这种在乎权势地位野心勃勃的人就不会狗急跳墙。
至於其他的,只要她不坏了阿兄的事,隨便她在凤禧宫里折腾。
“西北那边有消息回来了吗?”
“还没。”
棠寧忧心,离上一封信又过去半个月了,阿兄还没传信回来,也不知道西北那边到底顺利不顺利。
棠寧蹙眉说道:“让下面的人小心些,多留意各方,別出了差错。”
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等到阿兄回来,別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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