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身躺在床上,让她就伏在自己身上,喉间喘息著看著身上的人儿。
满头乌黑披散著垂落下来,白玉似的小脸上全是动情的粉晕,她身上是刚穿好的宽鬆褻衣,纯白与浓黑撞色,鬆散开来的系带露出的莹白肩头,眼眸更像是浸了水一般,雾蒙蒙的,满是湿意。
萧厌揽著她的腰一下一下的轻抚著,薄唇迴转亲吻著棠寧有些红肿的嘴唇,唇齿缠绵著,呼吸炙热,显然都是动了情。
只下一瞬,他突然嘴唇游移朝上,在她小巧耳垂上亲了亲后,又落於她额间,隨后长臂一伸將人抱在怀里,平復著有些粗重的呼吸,不再动作。
棠寧伏在他身上,纤细双手无力撑在他胸前,雾蒙蒙地抬眼。
“阿兄……”
她软著身子迷迷糊糊,怎么停下来了?
萧厌对著她媚色春光的眼,听著她软绵绵似是动情邀请的声音,伸手將人拢在怀里,將脸上碎发拢到耳后。
“再做下去,我怕姨母会打死我。”
棠寧驀然才想起,之前荣玥他们好像也来了,只她浑浑噩噩时下意识抗拒所有人,阿兄留了下来,姨母和舅父他们,还有钱綺月和阿茹……
她脸上攸然通红一片,紧张的指尖蜷缩,只下一瞬那微凉的小手就被萧厌包裹在掌心里。
“而且,我捨不得。”
他將人揽在怀中,喉间呼吸平顺下来,另一只手轻抚著她的头髮。
“我们小海棠值得最好的,怎么能不明不白就跟了我,阿兄还等著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你过门,洞房烛自然要等到那夜才行。”
棠寧心中的紧张突然就散了些,脸颊贴在他胸口娇娇软软地说:“那姨母要是打你,我替你求情。”
萧厌胸前震动,喉间溢出笑。
“那小海棠定要多撒撒娇,免得姨母不肯將你嫁给我。”
……
灯烛噼啪作响,外间虫鸣也像是隱去,屋中旖旎褪去,相拥的二人只剩温馨。
棠寧听著耳边有力的心跳声,低低说道:“阿兄,谢谢你。”
陡然浮现的回忆,让她陷入幼时梦魘,那无边无际的绝望几乎让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那瞬间她以为她真的会失了自我,溺死在绝望之中,是他將她拉了回来,是他替代了噩梦中的那些人成了她的浮木。
那一场未做到最后的激情让她几乎忘记了痛苦,如今再想那段曾经遗忘的记忆,那些绝望依旧让人窒息,却不再痛苦的不见光亮,像是有光照进了那逼仄狭小的屋子里,衝散了黑暗。
棠寧无比感激老天能让她重来一次,也从未有过的庆幸能遇到萧厌。
萧厌垂眸拂过她泛红的眼眶:“別哭。”
棠寧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带著些鼻音:“没哭,是高兴,没想到阿兄就是当年的小哥哥。”
萧厌低声道:“当年东宫大火,母妃拼死將我送出,薛侧妃带著父王仅剩不多的暗卫將我藏了起来,自己却为了引开追兵,怕被察觉东宫还有活口被人乱刀砍死。”
“她走前將我留在了一处隱蔽之地,给了我半枚龙纹佩,只说除了持此物来寻我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我在那昏暗之地藏了两日,才有一位夫人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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