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曾经跟那位范二夫人打过交道,说话蛮横,浑身上下都是是非。
能隱藏多年的细作,虽说需要偽装,可这般“高调”怎么瞧著都有些违和。
况且想要得知朝中消息,还是一些比较隱秘不怎么对外宣扬的,范二夫人一个后宅妇人只能靠著身边的男人和范家其他人,可是以范二夫人跟范家的关係,怎么瞧著都不合理。
棠寧看向縉云:“你们会不会是找错了人,你確定是她?”
縉云脸上喜色消退:“可是我们照著陛下吩咐盯梢之后,的確只有她最可疑,而且探子也亲眼看到她的婢女將密信交出去,顺著送信的人找到了藏了许久的北陵暗桩……”
棠寧皱了皱眉。
钱宝坤在旁说道:“说不定她之前那些只是偽装,与人爭执撕扯也是故意为之。”
棠寧闻言却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厌坐在一旁神色倒是平静,指尖轻敲著桌案片刻才问:“那些暗桩动了吗?”
“没有,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属下不敢让人擅动,摸清之后就先行回宫稟报陛下了。”
縉云连忙说道:“范家送出去的密信属下也未曾收缴,只照著陛下的意思让人放了那些暗桩將消息送出京城,命人暗中盯著那边。”他顿了顿:“陛下,可要让人將他们捉拿回来审问?”
“不必。”
萧厌垂眸时眼中轻澜:“不管这个范二夫人是不是我们追寻多时的细作,送往北陵的密信总不会是假的,无论是不是有人还藏在她后面,亦或者是她被人利用,只要我们想要的消息能及时送到该送的人手里就行。”
棠寧他们都是愣了一下,隨即就面露恍然。
是啊,不管这细作到底是谁,留在京城最大的用处就是替北陵刺探消息,他们之所以一直想要將其找出来,就是担心那人会送出一些不该送出的东西,影响了大魏安危,可如今既然已经找到暗桩,抓住了他们送信出京的渠道。
那个细作到底是谁又有什么关係?
他们要的只是將想要北陵知道的消息传出去,具体是谁来传都无所谓。
萧厌说道:“北陵的消息渠道应该不止这么一个,这个暗桩先留著,还有范家那边,將范二夫人身边所有的人都筛查一遍,查清楚最近与她有过接触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哪怕是稚童。”
“还有那个送信的婢女,与她有所接触的也筛上一遍,再想办法送个人去范家近身盯著,別惊动她们。”
縉云连忙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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