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站著的曲家嬤嬤快步上前:“怎么这么久才来,可请到了大夫?”
秦娘子开口:“我是大夫,里面的人什么情况?”
那嬤嬤瞬间红了眼,急声说道:“我家少夫人有孕快五个月,因著之前在寺中求子所以前来还愿祈福,她原本身子康健,可今天入夜在院中散步时突然滑了脚,摔倒时不小心撞到了肚子,人就一直喊疼……”
“可见红了?”
“有一点。”嬤嬤哭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我家少夫人和她腹中孩子。”
秦娘子沉声道:“先进去看看。”
秦娘子跟著曲家人进了厢房,石安沉著脸就想跟上去,却被门前站著的护卫伸手一挡。
陆执年沉著眼站在台阶之下,瞧著那紧闭的房门和院前几个虎视眈眈的护卫,他轻唤了一声“石安”,让人退后了半步才朝著曲家人说道:“里间大夫是我夫人旧友,为著我夫人的身子才会奔波至此亲身照顾,贵府少夫人情况突然……还请见谅,我得护她周全。”
曲家的人领会他话中之意,连忙说道:“容郎君放心,我们文远伯府绝非忘恩负义之人,您和这位大夫愿意施以援手伯府已经感激在心,等她替我家少夫人看完之后,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为难。”
“眼下天凉,容郎君可去侧厢饮茶等候。”
陆执年闻言摇头:“不必,我在此就好。”
曲家人闻言也没为难,隨著陆执年去了,见那两个丫鬟转身入了房中,门外护卫严守,陆执年总觉得心中不安,扭头朝著石安低声道:“这曲家人之前可带著护卫?”
石安同样压低了声音:“是有十余护卫,都是文远伯府的人,先前我们来时便守在这院落附近,也有一两人跟隨在那个伯府长媳身边,因著离得远所以不招人眼。”
陆执年听后想起刚才棠寧所说,这位曲少夫人腹中怀的是文远伯府的长孙,她夫君又是军中猛將,他离京之后命人保护自己妻子倒也不足为怪,心中这才放鬆了一些,可是思及入內在人前露脸的秦娘子,他到底还是觉得这灵云寺不能待了。
棠寧太过聪明,身边的人也都是聪慧敏锐至极,稍有半点痕跡流露,他们便会暴露了踪跡。
他不能冒一点风险。
“松墨那边可有消息?”
“还没有,但他只是引著追兵北上,適时就会脱身,不会有事的。”
陆执年目光微沉,他们从京城出来已近十日,那些搜捕的人几乎都被引走,灵云寺附近一直未曾有人出现过,想来京郊已经安全,他朝著石安招招手,低声说了两句。
……
里间房门紧闭,秦娘子匆匆隨人入內后,就发现曲家下人站在门前未曾再踏入。
“你们?”秦娘子一惊。
曲家那位嬤嬤低著头,满是恭敬地示意她入內。
秦娘子心神提起来,隱约猜到了什么,等提著药箱快步走到屏扆后,就看到小腹微微隆起的年轻妇人神情紧张的站在一旁,身上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跡,而在她身旁不远处,一道頎长身影端坐在黄梨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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