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和陶光明在宾馆里吃的晚饭。
陶光明能明显看出李文军有点心不在焉,平时他最喜欢的鹅肝,吃了两口就不动了,然后端著红酒杯,垂眼盯著桌上。
他知道李文军在思索对策。可是这一次不是某一个人的决定和行动,想要从某一个对手身上找到办法是不可能的。
讲句不好听的,就连报仇都不知道找谁报。
陶光明乾咳了一声:“有句话叫树大招风。你太显眼了,所以就容易惹人眼红。”
李文军抬眼似笑非笑看了陶光明一眼:“这个倒是真的。”
他之前身边没有亲人,对手想打击他都只能冲他来。
现在他的软肋太多了,对手隨便揪住一个戳一戳,都让他很恼火。
可是他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些“软肋”吗?所以是痛並快乐著。
以后这种事情,也少不了。
甘蔗没有两头甜,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陶光明本来想安慰李文军,拍拍马屁,结果发现自己这么说,好像倒是在说是李文军的错了一样。
他忙又说:“要怪只能怪那些人不择手段。”
李文军垂眼:“嗯,以后你就会知道,这种手段还算是能摆到檯面上的,光明正大的手段。还有更多的,是摆不到檯面上的。”
陶光明咂咂嘴:现在这种感觉,好怪异。
他,一个门阀世家的子弟,竟然在听一个山窝窝里的半文盲训话。
关键为了照顾李文军的心情,他还不好反驳。
李文军做生意確实有一套。可是李文军做生意再厉害,也是一个才涉足商界半年的人。关於商场上的手段,李文军跟他发出这么深刻的感嘆,让他怎么有点不信呢。
李文军知道陶光明的不屑,不过没空理他。
当务之急是想个法子拖一拖也好。
关键顾展顏是怎么想的呢。
她上次说,要回去也要正大光明的回去,而不是偷偷摸摸占用別人的名额。
这就是她正大光明离开的好机会。
陶光明最后也没有问李文军想出办法没有,因为他觉得李文军这么短时间內肯定想不出来,问了只会添堵。
其实他也是一晚上都在琢磨办法,却完全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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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坐火车回到了黄铁矿。
陶光明站在黄铁矿的站台上,深吸了一口微微带著铁锈味道的清新空气,说:“嘖,山里面住久了,还真是会上癮。我现在去株市都有点不习惯了。株市的污染太严重了。”
李文军只沉默了一个晚上,就恢復了平日那云淡风轻漫不经心的样子。
陶光明都拿不准他到底是想通了放弃了,还是想到啥办法了所以不焦虑了。
李文军笑了笑,回道:“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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