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天竺看著落纯熙鬆口气,被他忽悠住的样子,心里偷笑,可笑著笑著不由又想起了落纯熙年少的时候。

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的提了一句:

“我听说你现在做了魔尊……”

“怎么?”

落纯熙看过来。

树天竺垂眸道:“你师姐知道吗?”

於若泉当年从未想过让落纯熙沾染魔气。

提到师姐,落纯熙面上看似没什么变化,但眼底的情绪明显复杂不少。

“让我成为魔族,就是师姐的遗言。”

时隔多年,再提到师姐的死时,落纯熙还是浑身都不自在,连语气都冲了几分。

树天竺怔了怔,於若泉最是在意落纯熙,既然是她让落纯熙成为魔族,那必定是为了落纯熙而做的决定。

这么一想,包括落纯熙在內,目前他所接触到的所有魔族,都不像是迷失了心智的样子。

这是在於若泉还活著的时候,都不曾出现的情况。

难道是落纯熙修炼的方式有什么特別之处?

於若泉到底想做什么?

想起於若泉这个旷世奇才,树天竺沉默了半晌,压抑著低落和难过道:

“老头子我没几个朋友,你师姐算是一个,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谁能杀得了她?”

“鬼知道。”

落纯熙有些烦躁的侧眸,淬著寒意的视线看向某个方向:“但一定和淞山派有关,等贺长卿出关,师姐同淞山派的约定就算结束,到时候我会杀上淞山派一问。”

“淞山派?”

树天竺不解:“就算是淞山派,也应该没有能贏过於若泉的人存在吧?”

於若泉是最强的,强到仅仅只因为有她一个人在,眾仙门就得对她所在的垃圾宗礼让三分。

而树天竺这话无疑是触动了落纯熙心里的某一根弦,她不受控的慍怒出声道:

“谁知道他们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她紧咬著牙关:

“师姐从未输於什么人,但却是正面中剑,一剑毙命,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伤的了师姐!就算是用毒,也没有毒能伤到她,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师姐一生都无败绩,唯一一次失败却夺了她的性命。

树天竺张了下口,没出声。

这世上是有人能伤到於若泉的。

唯一一个能伤到於若泉的人……

“娘亲。”

於曦发现落纯熙情绪不对时,立刻跑了过来,拉住落纯熙的手担忧的看著她。

落纯熙暴怒的情绪在看到於曦时,仿佛坠入水中的落叶,打著旋儿沉入水底,毫无涟漪的平静下来。

她闭了闭眼,蹲下身抚了抚於曦扎了一半的髮辫,冲於曦温声道:

“怎么头梳了一半就过来了?”

於曦老实巴交道:“我看娘亲好像不高兴,我担心娘亲。”

她没什么言巧语,但老老实实的话却说得落纯熙心都要化了。

落纯熙都忍不住的想把她毛茸茸的脑袋咬一口,可惜这会儿有外人在,她只能再次揉揉於曦的头道:

“我没事,只是提起了一点关於我师姐的事。”

在她们说话间,顾安拿著梳子跟了过来,一点也不在意於曦半途跑掉,还顺势待在於曦背后,淡定的继续梳另一半头道:

“师姐別担心,不管师姐去哪,我都能完美的梳好师姐的头髮,之前多亏了大师兄的教导,我可以边扫地边读书边绣边打架,只是帮师姐梳个头而已,我边后空翻边梳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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