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章却没来气,视线落在了她手中的那个荷包上:“你绣这玩意儿做什么?咦,绣的这是竹子?……莫不是准备给你二哥我的?”
曹知渺抬起头,刀了这个厚脸皮的人一眼。
然而下一刻,猝不及防的,手中的荷包陡然被曹知章抢了去。
“曹!知!章!”曹知渺瞬间怒气冲顶,恶狠狠地瞪向曹知章。
只是因著那张婴儿肥的脸,这副神情非但全无气势,反而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
曹知章望著她的模样,却不觉一笑:“哟,总算暴躁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儿是撞邪了呢!”
曹知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復著自己的火气,把手往曹知章跟前一伸:“荷包还给我。”
曹知章却全然忽视她討要荷包的手,只捏著荷包仔细瞧了瞧。
就在曹知渺以为这廝又要抢走荷包准备暴走之际,那荷包却被曹知章隨手一拋,砸回了自己脑门上。
曹知渺连忙手忙脚乱地接住。
“本少爷可不是什么玩意儿都看得上的,你这荷包绣得也太丑了,还是留著你自己戴吧!”
说完便一脸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曹知渺瞪了他的背影一眼,隨后抱著荷包,又重新坐了下来。
她低头仔细打量著手中的荷包,还好,没被弄皱。
半晌,却忍不住喃喃道:“我绣的真的很丑嘛?”
“小姐,您別听二少爷胡说,一点儿也不丑,好看著呢!”红樱忙道。
曹知渺轻轻拍了拍荷包,灿然一笑:“对,我也觉著挺好看的~”
好歹她也从小练了好些年的,还被教女红的师傅夸过的呢。
见曹知渺又低头拿起针线开绣,红樱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憋不住道:
“小姐,你这荷包像是男子戴的,这是……准备给谁的呀?”
曹知渺一顿,捻了捻手上的绣针,隨后缓缓道:“没准备给谁,不是说了练练手的嘛……”
红樱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神情淡然,便又把心头的疑虑压了下去。
不一会儿红樱出了屋,青荷端著茶水过来,望见自家小姐手里的荷包,脱口而出道:
“小姐,您这是给林公子绣荷包吶?”
曹知渺手一抖,差点儿將手指戳个对穿。
当即瞪大了眼睛道:“你乱说什么,谁说给他绣的啦?”
“那我一提林公子小姐您脸红什么?”
“……被太阳晒的。”
青荷瞅了一眼窗外:“今儿是阴天,没太阳。”
“……闭嘴。”
“哦。”
静默了片刻,曹知渺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打听到了,夫人请的媒婆已经去了一趟林家,刚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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