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 海外驻军
“派兵?”,波特总统皱了皱眉,“我局的国防部还有军方不是和一些企业搞了一些————军事外包吗?”
国务卿点著头说道,“你说的这件事確实是有,但是这些军事外包都安排在了坦非特那边,当地的局势还有些摩擦和衝突,需要更多的强力保障。”
虽然战爭已经结束了,人们也回归到了自己重建家园的生活当中,可是仇恨这个东西,特別是底层人的仇恨不会因为战爭结束就结束了。
有时候观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战爭就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在战爭开始时,统治阶级往往会表现出更多的倾向於战爭的举动,並且向人民表现出自己忠於国家利益,为了捍卫国家利益去发动战爭的一种情绪。
但是战爭一旦结束,无论输贏,他们都会很快的从这种情绪中摆脱出来,就好像之前那些情绪化的人们不是他们。
就像是————打胶打到最后即將爆发的那一刻突然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一切都停在了这一刻!
瞬间的终止!
反倒是社会的最底层,他们会更长期的对战爭的另外一方持有仇恨和厌恶,甚至可能会伴隨他们的一生。
这其实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而造成这么普遍现象的原因,就在於对於社会上层人士来说,战爭是一门“生意”,是政治的生意,人们不总是总结说,战爭是政治的延伸?
对於这些高位者而言,战爭不过是他们拨动棋盘上棋子的一个过程,把一个棋子从一个格子挪到了另外一个格子,仅此而已。
他们不会对这个做法,对挪动棋子產生什么额外的情绪。
但是底层人不同,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棋子,因为战爭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他们失去了很多的东西,甚至是一切。
所以他们会把这种厌恶,憎恨,持有更长的时间。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憎恨他们的统治者,但是他们知道,只要憎恨自己的敌人这一点肯定是没错的。
斯拉德人,还有丹特拉人,他们彼此互相深深的仇恨,而且两个国家之间的问题已经存在了几百年,可能还要更久一些。
加上这场战爭,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都不是最大的贏家,所以他们之间互相的仇恨並没有因为获得战爭红利,就得到了缓和,任何一方都是如此。
官方可能已经放下了所谓的仇恨,开始积极的恢復生產和城市,但是底层人之间还是仇视彼此,有些极端的人,甚至会想办法刺杀彼此的平民,或者有一些暴力的行为。
这些东西是制止不了的,而且官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是斯拉德还是丹特拉,作为统治的艺术,这些“大艺术家”们都很清楚,如果不给这些平民一些发泄情绪的途径,那么他们最终会把矛头指向统治阶级。
比起统治阶级自己金贵的生命,还有统治权力的稳固,他们情愿这些人,底层人,有著强烈情绪的底层人互相仇杀,直到事情结束。
不过这也影响到了联邦资本家们在坦非特的生意,他们也仇恨著联邦人,或多或少,包括一些斯拉德人也是如此。
所以在国防部和军方的推动下,他们搞了一个军事外包计划。
一方面通过民间武装力量来解决这些企业的问题,可以避免让一些可能会失去控制的事態升级这是民间行为,而不是官方的,一切都还留有余地。
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不继续刺激双方,比起安排大量驻军在这些地方继续控制,压制当地人的情绪,反倒是这些军事外包公司做事情更简单,也更不容易引起当地人的反弹。
蓝斯也成立了一家私人武装公司接到了来自国防部的订单,安排了至少数千名武装人员在斯拉德境內执行任务。
看上去好像五千人很多,可放大到整个坦非特大陆上,这就没有多少人了。
亚蓝地区虽然也有“反抗”,但是这些反抗都是“文明的反抗”,就像捷德共和国搞了一个什么的亚盟,试图通过政治手段来瓦解联邦对亚蓝地区的渗透。
他们的並没有使用什么极端的手段,也因此不需要在这里派遣驻军,或者安排武装人员。
但是这一次,情况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波特总统听著国务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后问道,“国会方面怎么考虑的?”
国务卿摇了摇头,“国会还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討论,现在它还只是一个外交事务”,並没有进行到需要確定的地步,但我得提前告诉你一声。”
这就是常规的流程,其实国务卿可以不告诉总统,直接把这个问题丟给国会,不过这么做明显是不合適的——
国务卿这个职务和內阁阁员还不太一样,国务卿需要总统提名,然后参议院表决通过,但只需要“普通多数”,也就是有或者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的人赞同就行。
以现在自由党对参议院的控制,他们可以轻鬆的做到直接通过总统的候选提名。
联邦就是这样,总是让人在投票,但是投票的关键是这个提名是谁来提的,提的是谁。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国务卿也是总统的人,而且必须是铁桿的支持者,否则总统也不会隨便提名一个国务卿来为难自己。
“你做得很好————”,波特总统顿了顿,“让国会去考虑这件事,有了结果之后我签字就行。”
在联邦,军事行动需要通过联邦国会军事委员会审议並且通过才能实施,总统虽然有签署特权命令的资格,不过总统签署的命令也只能是短期的军事行动,不超过三个月。
如果军事行动超过三个月,那么国会就有权过问並且停止军事行动,如果是境外军事行动,那么整个军事行动的计划不能超过一个月。
所以即便波特总统自己想答应,最终也不是他能直接做决定的,这需要国会投票才行,而且需要“大多数投票”,也就是超过百分之六十六的人赞同。
这只是眾多工作中的一件事,很快他就被新的工作內容所吸引。
当天下午,这些消息就被送到了参议院里,每一位参议员都得到了关於这些消息相关的报告。
“向亚蓝地区派遣驻军维护当地联邦商人的合法权益?”,克利夫兰参议员戴著眼镜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隨手翻了一下。
汤姆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里还抓著半个苹果,“是的,我也从一些商人那边听说了这件事。”
“亚蓝当地的泛联邦”情绪正在发酵,一些联邦商人的安全受到了威胁,他们的財產也面临著被抢夺的风险,加上有些极端组织,所以————”
他撇了撇嘴,“他们想要联邦政府这边给予他们一些帮助。”
克利夫兰参议员继续阅读手中的文件,一边阅读一边问道,“我们这边有这样的需求没有?”
自从幕僚长被他放出去担任他出身州的议长之后,汤姆现在已经成为了新的幕僚长,或者说首席幕僚。
毕竟幕僚长这个职务太正式化,也太官方化,一个参议员从规格上来说用不到这个职务。
很多事情现在都是汤姆在负责。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很难区分是去当地区议长好,还是留在克利夫兰参议员身边好,一个是地方的前几名,而另外一个紧邻中枢。
不过不管如何,对於汤姆来说这都是一个巨大的进步,现在克利夫兰参议员这边的人的联繫基本上都由汤姆来做一个中转。
他负责整理这些“支持者”的一些诉求,毕竟这些大资本家们每年都在掏钱,不管多少。
他们並不是真的愿意支持社会党发展,或者支持克利夫兰参议员这个人,而是希望这些钱能够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发挥作用。
其实从这一点去看,国会和黑帮没有什么区別,他们也在收保护费,以合法的形式,好听的名字,把这些钱收到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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