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一家店,他们的烧烤很好吃,我们可以吃点烧烤然后喝点酒。”
亚蓝地区没有禁酒令,加上这里特殊的气候环境,酒水的价格並不算高,即便是社会底层,也能喝得起酒,无非就是品质的好坏而已。
戴尔看了一眼自己的好朋友,没有拒绝,他们的关係很好。
这个人没有因为介绍了这份工作给戴尔,就经常想要让戴尔请客什么的,反倒是这个人时不时会主动的请客,这让戴尔一直都有些愧疚的感觉。
他明明是被帮助的那个人,却始终在占便宜。
他將钱包装进口袋里,“正好,我们上次就说了这次我请你。”
他的语气很坚决,两人对视了片刻后,他的朋友作出了让步,“好,没问题,但是去什么地方吃我说了算。”
戴尔脸上多了一些笑容,请客吃饭虽然要他的钱,但是却能够让他感觉到一种精神上的轻鬆。
有时候欠別人的太多了,会很累。
他的朋友带著他离开之后,两人刚走出宿舍楼,就有人来到戴尔的房间里,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装在了包里,然后放在了门口。
戴尔並不清楚这些,他只是跟著自己的朋友去了对方说的那个餐厅,他们要了一些食物,还有一些酒。
两人聊著最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聊起了那些漂亮的女工人,聊起来————
人在投入某件事的时候,时间就会不知不觉的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戴尔自己请客,让他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他觉得今天的酒格外的香甜,不知不觉中就喝多了。
晚上八点多,戴尔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完全的失去了知觉,不只是酒的作用,还有麻醉药。
他的朋友站了起来,斜睨了一眼戴尔,隨后招呼著人过来把他送到后面去。
十多分钟后,几辆车载著戴尔前往了特区內的一家高端的,不对外营业的医院中。
这里是蓝斯投资的有关於最先进的医疗科学方面研究的实验中心,因为亚蓝地区有著丰富的“资源”,价格也比联邦境內的要低廉得多。
联邦境內人口市场上,一个健康的,四十岁以下,二十岁以上的男性大约需要两千到三千块钱,而女性则要三千块到五千块不等。
如果有什么特殊的需求,可能价格会更高一点。
一直以来联邦都存在非常严重的人口买卖情况,虽然联邦政府已经废除了奴隶制很长的时间,可是早就习惯了把人也作为商品的上层社会依旧在暗地里交易这些东西一肯定不是社会底层在交易,一方面他们根本买不起这些人口,其次就算他们买得起,他们也很难安置这些“商品”。
能安置这些商品的,至少都是中產阶级以上的阶层。
在联邦的房地產项目中,不管是庄园还是大別墅,往往都需要有多个地下室。
有的房主甚至买下了一栋房子后,还会重新改造地下室,而改造地下室,在联邦也算是一个非常热门的行业。
其实说是改造地下室,倒不如说是改造私人监狱更合適一些,用来安置那“商品”。
如果是个人买家,可能要的人口不那么多,一定的周期买上一两个,然后藏在自己的地牢中,等弄死了之后,处理乾净了,才会买另外一个。
这种消费数额並不大,可能一年也就几千块。
但是医院不一样,医院需要大量的活体去做实验,这种实验,不管是合成药物实验,还是手术实验,都需要大量的基数,往往都是上千人,甚至更多。
有些实验是可以向社会公开的,比如说有些医疗集团他们研发出了一些新的药剂,他们会向社会徵集有针对性疾病的病人,来进行试药。
对於没有钱治疗,或者没有更好医疗手段的病人来说,他们是愿意参加的,哪怕不给钱,甚至需要支付给医疗集团费用,他们都愿意尝试。
但是有些,就明显不那么容易招募到自愿的试药者,又或者比如说做器官移植相关的手术把器官切下来,再缝上去,反覆几次。
这种实验根本找不到人,只能购买。
动輒几十万上百万的费用未必能让他们获得他们想要的结果,可能需要好几轮,几百万,这是一笔昂贵的研发成本。
但是现在他们在卓兰地区这么做就要便宜得多,因为这里的人口不值钱,几百块钱就能买到一个不错的,合格的实验体,或者更便宜一点。
这可以为医疗集团节省大量的成本。
戴尔就是这样一个商品,人口商品。
他在为莫里斯做配型的时候,有很多候选人,在所有候选者中,戴尔的身体组织在莫里斯的免疫系统中排斥反应最小,换句话来说他是最適合的移植者。
为了能长期的低成本的监控这些贵重的“商品”,医疗集团与他们有合作的资本家们联合搞了这样一个工厂。
工厂里百分之七八十的工人实际上都是已经被插上了標籤的商品,在工厂里医疗集团和等待著某个时机的那些人可以更清楚的观察他们的具体情况,保持这些重要的商品始终处於最好的状態。
戴尔在麻醉之后被送到了不对外经营的医院里,等他甦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
他被牢牢的绑在手术台上,他尝试著挣扎,但毫无意义。
他大喊大叫,没有人给他任何的回应,他害怕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开了,两名医生走了进来,他们先是检查了一下戴尔的生命体徵,確认他现在的情况完全符合移植的要求之后,將新的麻醉药注射进他的体內。
他激烈的挣扎,但身体里似乎有一股他无法对抗的力量不断的让他的意识向下沉,在大约一分钟之后,他完全失去了知觉。
医生们推著他的病床来到了隔壁的试验中,莫里斯已经躺在了另外一张床上。
他同样赤果著身体,他看了一眼被推进来的那个年轻人,比他要年轻一些,不是那种浑身都是肌肉的强壮,但看起来有肌肉感,很健康。
主刀医生走到了莫里斯的身边,“莫里斯先生,请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完成了超过三千台手术,肺移植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这还是我们比较谦虚的说法!”
“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担心你的安全问题,等会我会將麻醉药注射进入你的体內,你会沉沉的睡去。”
“等你醒来之后,你的人生就会翻开崭新的一页!”
莫里斯点了点头,他又瞥了一眼隔壁床上的那个傢伙,“他会怎么样?”
医生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是一个好人,莫里斯先生。”
他没有回答莫里斯的问题,但这个回答让莫里斯知道,隔壁的那个傢伙很大概率活不下来。
健康的肺將会移植进入他的身体,而他那个破破烂烂的肺,会直接的丟掉。
那个傢伙的肺能顺利的移植进莫里斯的身体,並且没有什么太大的排斥反应,这不代表莫里斯的肺移植到对方的身体里,也没有排斥反应。
莫里斯回过头望著天板,“他叫什么?”
“戴尔。”
医生停顿了一下,“莫里斯先生,你准备好睡上一觉了吗?”
莫里斯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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