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的隨从对於这种敛財的手段可不陌生,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干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驾轻就熟。

这时候,阿道夫突然想到先前在维也纳听到过的关於大公会议的消息。

听说教宗居然主张废除赎罪券,在他看来这样的改革简直是愚蠢至极。

本来竞选大主教就要费大笔钱財,要是不让兜售赎罪券,那当选大主教后该怎么敛財还债,维持优质的生活?

听说皇帝也支持这项改革,他只能说皇帝並不懂得教会的难处。

要是不卖赎罪券,那他就只能大力加征什一税了,反正最后都是苦一苦百姓,先把债务的窟窿给填上才是最重要的。

加税会引起农民的不满,很可能还会爆发农民叛乱,但是赎罪券就高明多了。

它不仅能颳走那些愚味的信徒口袋里最后一分钱,他们还得谢谢仁慈的大主教代替上帝赦免和宽恕他们的罪过,让他们死后得以升入天堂。

想到这里,阿道夫的心情更加愉快,他兜售赎罪券可不是为了敛財,而是为了宽恕那些误入歧途,支持过迪特尔的罪人,让他们得以迷途知返,重新回到美因茨生活。

这样不仅可以回笼美因茨人口,还能够因为仁慈而得到市民的感激,简直是一举多得。

另一边,回到印刷工坊的古腾堡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刻带著手下的工人们开始排版,然后大量印刷赎罪券。

只过去一天他们就印出了超过500张赎罪券,这速度看的在一旁监督的教土目瞪口呆。

他想到曾经深夜挑灯手写赎罪券的日子,忍不住感嘆这印刷机的神奇,现在这机器在他眼里是越看越顺眼。

除了这间工坊里的印刷机,还有城里的另一间大印刷厂福斯特印刷厂,那里的印刷机和工人都比这里更多。

福斯特印刷厂融入了古腾堡多年的心血,却因为一场不公正的官司而瞬间被投资人福斯特夺去。

不过现在那间印刷厂也被阿道夫大主教的军队查抄,里面的印刷机和其他设备都被卖给帝国银行抵偿贷款。

这些印刷设备被装在马车上,打算成批运往维也纳。

福斯特本人也因为支持迪特尔而被阿道夫大主教抄家,他的大量资產全都进了大主教和他属下们的口袋。

至於古腾堡的这间小工坊,阿道夫打算將他们的印刷机和古腾堡本人作为礼物献给皇帝陛下。

毕竟在他前往维也纳求助后,皇帝给他提供了数不清的帮助,正好藉此机会回报一下。

战后的美因茨一片破败,残垣断壁在斜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冷风呼啸著吹过,扬起阵阵尘土。

阿道夫手下的土兵们再次接到大主教的命令,他们在街道上横衝直撞,將人们从家中驱赶出来。

广场上很快聚集起了一群担惊受怕,面容憔悴的市民。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士兵,站在高处,手中挥舞著一叠粗糙的纸张,

大声叫:“听著!这是赎罪券,只要几枚格罗申购买,你们的罪过就能被赦免,上帝会庇佑你们!大主教的军队也会保护购买赎罪券的良民,至於那些不愿意购买的,哼哼......"

他的声音沙哑而凶狠,在空旷的广场上迴荡。

“我们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钱买这个!”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小声嘟道。

他的话刚出口,就被一个士兵听到,土兵几步衝过去,一脚踢在他腿弯处,

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没钱?你们这些反抗帝国的罪人,不赎罪就等著下地狱吧!”士兵恶狠狠地说。

这时,一个穿著黑袍的教士模样的人走上前,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故作慈悲的语调说道:“各位,战爭的苦难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而购买赎罪券就是我们向主懺悔的方式。

只要你们献出钱財,主就会原谅我们的过错,让我们的生活重回安寧。”

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贪婪,扫过人群时,仿佛在打量著一个个待宰的羔羊。

民眾们交头接耳,面露难色。

可是土兵们却不管这么多,他们开始挨个儿搜查民眾的口袋,稍有反抗就会遭到一顿毒打。

他们將搜出的钱塞进一个破旧的箱子里,那些所谓的赎罪券则被隨意地扔给人们。

一个老人颤抖著接过赎罪券,看著手中这张毫无价值的纸,泪水夺眶而出:“这哪里是赎罪券,分明是催命符啊——"

同样的场景还发生在美因茨的各个城区中心以及城门口。

那些惨遭驱逐的市民们乖乖掏空自己的口袋,拿到一张名为赎罪券,实为通行证的小纸片,终於得以返回美因茨,回到自己的家里。

那些买不起赎罪券的,或者没有抢到赎罪券的人就只能在城郊的空地上度过寒冷的夜晚。

藉助印刷机的力量和军队的武力胁迫,阿道夫在很短的时间內就搜刮到了足够偿还债务的钱財,甚至还有多出来的钱可以充当军费。

远在因斯布鲁克的拉斯洛听闻阿道夫的行径后沉默良久,他现在终於懂得了阿道夫【贪得无厌】和【残暴】的特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扶持他上台对美因茨的百姓来说是一件不幸的事,但拉斯洛知道阿道夫就是自己所需要的忠犬,因此他选择忽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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