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出嫁,她做了许多新衣裳。
加上北冥王府下的聘礼,便有许多蜀锦云缎。
她的箱笼里头,春夏秋冬的衣裳都有一堆一堆的,顏色各异,绣工精湛。
狐裘和大氅也单独装了一个箱笼。
如今再看那些聘礼和嫁妆,只觉得她一辈子要穿的衣料子都足够了。
而如今身上所穿,以及衣橱里刚收拾好的几身,是她这几日要穿的,顏色都是偏艷,但是艷而不俗。
而且,她其实很適合穿红色系的衣裳。
尤其如今这一身紫红,並非深紫,是紫色里暗藏了桃最浓时候的红,映照得她肌肤胜雪,又与美人痣相辉映。
云缎外裳轻软无比,缎面流光似的一层一层闪过。
只是未免穿得有些单薄,好在烧著地龙,倒是也不碍事。
宋惜惜只觉得浑身都轻鬆了,本来方才哭过一场,鼻子是堵的,泡浴之后,鼻子也通畅了。
前院那边传来说王爷喝多了,估计一会儿便要回新房。
如今不过亥时中,比梁嬤嬤所想的子时要更早一些,今晚的宾客是真的不醉无归啊,什么人家办喜宴,能喝到这个时辰的?
著实是真给面子了。
梁嬤嬤急忙命人把一桌子菜端下去,再重新把厨房里备好的一桌子菜端上来。
这一桌子菜本没打算吃的,但是新房里总得摆著吃食,而且要丰盛,寓意著夫妻以后衣食无忧。
除了酒,和酒杯,所有的菜焕然一新。
其实还是那些菜式,不过是厨子备著料,等差不多时候便做一遍,热在锅里头,等著王爷回新房之前便重新摆上桌。
一切置办好,张大壮便扶著王爷回梅苑了。
宋惜惜一侧头,忽然想起有一道仪式是不是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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