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祁驍要是还没发现钟璃特別生气,祁仲的猪脑子大概就要分他一半了。
祁驍也知道自己之前对钟璃的隱瞒不太像样,再开口时,脸上难免就带上了一些说不出的心虚。
他说:“阿璃,之前那些都是谣传,不值得上心,我如今不是好好地站这儿呢嘛?”
钟璃呵呵一笑,颇为赞同地点头道:“是啊,好好的活著呢。”
“没死也没残疾,可见王爷的运气的確是不错的。”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说:“这样也好,省得我还得费心去想,应当给两个孩子找个怎样的后爹才好的麻烦。”
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钟璃的確是气得不轻。
祁驍正发愁怎么哄钟璃的时候,偏生有个不长眼的跑了过来。
“王爷,东陵皇再度来使,请您儘快入城一敘。”
钟璃听了这话脸色就变了变。
她皱眉看向恨不得把头杵进眼前地缝中的徐久林,沉沉地说:“怎么回事儿?”
如今东陵皇城未破。
东陵皇请祁驍进城做什么?
钟璃声音不大,却夹杂著明显的不悦。
徐久林不想答又不敢不答,最后只能是硬著头皮將东陵皇邀请祁驍进城商议之事说了出来。
得知祁驍有只身赴约的想法,钟璃被气笑了。
她说:“看样子是妾身来的不是时候,竟是耽误了王爷单刀赴会的念头,这也难怪,王爷声称不想让妾身前来呢,原来竟是怕妾身误了您流芳千古的英明。”
如今正是两军对峙的时候,手中的刀尖都指向对方的咽喉。
东陵皇虽说得实心实意,可谁知这不是一个针对祁驍破釜沉舟的阴谋?
一想到自己要是晚上一时半刻,祁驍这会儿可能已经进了东陵皇城了。
钟璃就气得脸发僵。
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
这人究竟还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祁驍看清她的怒气,心中咯噔一下,正想解释的时候,钟璃幽幽地说:“看样子妾身的確是不该来耽误王爷的千秋功业,所幸这会儿知道也不算晚,妾身这就打道回府,省得最后还平白惹了王爷的不悦,误了王爷的大事儿。”
钟璃说完就要走。
祁驍见状急了,忙不迭地伸手拉住了她。
“阿璃你听我说!”
钟璃冷冷地说:“撒手。”
不等祁驍说话,钟璃就对著看人出殯不嫌事儿大的霍云齐说:“即刻吩咐下去,启程回京!”
眼看著钟璃真的要走。
祁驍彻底急了。
他不管不顾地抱住了钟璃的腰,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钟璃发狠之下一个利索的过肩摔扔到了地上。
祁驍被摔得眼前一黑,嘴里发苦。
正想解释的时候,却听到钟璃冷冰冰地说:“我之前倒真是小瞧王爷的壮志雄心了,也著实是小看了王爷的胆量。”
连无人敢入无人生还的鬼谷都进得闯得,如今只身前去赴东陵皇的邀约又算什么?
看著哑口无言的祁驍,钟璃无声勾唇。
“看样子王爷的確是嫌寿终正寢不体面,想换个轰轰烈烈的死法呢。”
若不是如此,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以身涉险?
这不是换著样的找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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