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之前显然也有自知之明,在前边局势火热的时候,始终缩著脖子当哑巴。
这时候蹦噠出来了,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他真的信了祁仲和祁驍决裂之事。
二者联合则为强。
当然不可直面锋芒。
可若是祁驍和祁仲决裂为敌了,他的机会就来了。
得知鲁王的兵马已经朝著宿城方向调动,镇南王府中的祁驍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笑。
在一旁看书的钟璃见状,有些好奇。
“怎么?”
祁驍隨手將信函递给了钟璃,语调微妙。
“鲁王动了。”
钟璃诧异挑眉,接过信纸却没看。
“朝著哪儿动的?”
祁驍意味不明地嘖了一声,说:“宿城。”
祁驍调动的二十万兵马,並非是为攻打宿城之用。
而是祁仲说自己一时掌控不住宿城兵马,让祁驍出兵在边界压线以作压制威慑,也好方便他收復宿城中诸多势力。
这事儿办得隱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情。
可这举动落在旁人眼里,就是祁驍准备对宿城动手了。
显而易见,鲁王也是这么认为的。
祁驍懒洋洋地往钟璃坐著的椅子里挤了挤,无视了钟璃的不满生生把自己和钟璃塞在了一张椅子里,长胳膊环著钟璃的后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才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京城我经营多年,附近接连城镇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鲁王就算再蠢也该知道,跟我对上难以討著好处,而宿城就不一样了。”
宿城本就不安生。
祁琮骤然去世不久,正是內外一片混乱的时候。
祁琮虽有先皇遗旨作底,可到底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最终难免会出问题。
这种时候,他直接朝著宿城去,胜算无形中就大了许多。
钟璃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轻声说:“更何况,此时在外人眼中,你和恭王是闹翻了的。”
“鲁王这时候动兵,说不定还有与你联手的意思。”
祁驍讚赏似的在钟璃的脸上亲了一口,口吻唏嘘。
“谁说不是呢,阿璃再耐心等等,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就能收到来自鲁王的求援信了。”
毕竟摆在宿城根下的二十万兵马,若是能用作己方,助力可不是一点半点。
鲁王不可能不心动。
只是这二十万兵马究竟是助力,还是暗藏的杀机。
就由不得鲁王说了算了。
钟璃和祁驍都发自內心地不把鲁王搞出的闹剧当回事。
隨意在书房中的议论,只是简单几句话,未曾深谈。
可半个月后,祁驍果真就收到了来自鲁王的亲笔信。
祁驍漫不经心地打开信笺扫了一眼,好笑得不行地捏著信去找了钟璃。
他到的时候,钟璃正在和钟离流说话。
看钟璃的表情,她的心情似乎並不怎么好。
祁驍不自觉地微微皱眉,走近前没说话。
钟离流瞥了祁驍一眼,也没理会他,目光依旧在钟璃的身上。
“我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星枢阁中一直无人主事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再在这里盘桓也没什么用,不如就趁著现在回去。”
钟璃抿紧了唇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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