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驍无声嘆了口气,玩笑似的把紧紧搂著自己脖子的娃娃往上顛了顛,生生把稳重的徐嬤嬤嚇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委屈得不行的娃娃被这么一顛,瞬间忘了之前的伤心,抱著祁驍的脖子催促著再来一次。
祁驍笑著抱著他们往里走,刚刚进院子,就有人来传话,说是之前来的老大人们又来了。
这些个老臣每日吃饱了无事可做。
昨日受了祁驍的打击。
今日又重振旗鼓来了。
祁驍不耐地嘖了嘖,沉沉地说:“不见。”
为了个无关紧要的破事儿没完没了地来。
真当他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不成?
他现在有正事儿要做。
没心思跟那群老顽固纠缠。
传话的人有些迟疑,却还是按祁驍说的去做了。
祁驍抱著两个伤心的娃娃进了屋。
让人拿出了惯用的玩具,坐在毯子上陪孩子。
大宝二宝这个年岁,本就是注意力容易被转移的时候。
跟著玩儿了一会儿就忘了先前的悲伤。
不大多会儿就打著哈欠东倒西歪地打起了小呼嚕。
確定两个娃娃都睡熟了。
祁驍轻手轻脚地起身,这才出了门。
院子里,林总管正一脸为难地等著。
见祁驍出来了,他不动声色地鬆了一口气,低声说:“王爷,府门前有不少人候著您呢,您看可是要见见?”
祁驍不悦地微微皱眉,说:“是谁?”
林总管苦著脸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在京城中颇有名望的老臣。
当然,这也是最近往镇南王府跑得最殷勤的人。
祁驍没想到这些人能执著到这种程度,自己都说不见了还在门口守著,心里一时来了火气。
“本王说了不见他们是听不懂吗?”
察觉到祁驍的怒气,林总管无声把头低得更低了。
他迟疑了片刻才说:“王爷不想见这些人情有可原,只是这些人在京中根基颇深,其中不乏声名在外之辈,让人看见他们就这么被晾在门口,只怕是会起非议。”
更何况如今已然入冬,京城中的冬日素来是难熬的,那冷风颳到脸上,刀子似的生疼刺骨。
在门外候著的,其中不少人头髮鬍子都白了一大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在冷风中长久冻著到底不是好事儿。
到时候要是晕了,或者是冻出什么好歹了,只怕污水还是要往镇南王府的门前洒。
林总管的担忧祁驍心里有数。
他想了想,冷冷一笑。
“门外寒风刺骨,府中大厅却是暖和得很,去把人请到大厅上茶伺候著。”
茶水管饱。
炭火充足。
肚子饿了也有吃的隨便吃。
实在无趣了,他还可以找个戏班子进来给他们唱上一出。
只是,他还是一个也不见。
为难得不行的林总管去传话了。
祁驍负手在院子里站了许久,转道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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