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会在这时候有孕,是大多数人没想到的意外。
短暂的沉默后,立马就有人另闢蹊径,出声说:“皇后吉娘娘有喜事大喜事,合应相庆,只是按规矩,后妃有孕后不可侍寢,皇上后宫中只皇后娘娘一人,难免不便,不如藉此机会召开选秀,充盈后宫,也好让更多的人为皇上绵延子嗣。”
此话音落,立马就有人附和。
“微臣认为理应如此,娘娘有孕,按例应为皇上填充后宫选人伺候,此举对娘娘的贤德声名也大有裨益,於国也有益处。”
“是啊,之前皇上说帝后尚未大婚,不宜提起选秀一事,如今大婚已毕,娘娘也有喜讯传出,不如重开选秀,也好在来年多添丁之喜。”
……
选秀的话题之前被祁驍镇压了下去,无人敢提。
现在钟璃有孕,有人提出立马就得到了大多人的附和。
钟璃得了祁驍的偏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之前不见声名的钟离流都当上了唯一不二的镇北侯。
如今钟离流在京城中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可见祁驍对钟璃娘家的照拂多甚。
若是自家能再出个钟璃这般的人物,哪怕是不当宠后,能当个宠妃,对家族发展而言也是绝佳的机会。
在触手可及的好处面前,鲜少有人能维持理智保存清醒。
劝说祁驍选秀的人越来越多,声音噪杂得吵人耳朵疼。
祁驍却一反常態地没有对此表现震怒,似笑非笑地看著底下说得热闹的眾人,目光幽远深长。
等眾人议论得差不多了,祁驍的目光落在了说得最为欢实的於尚书身上,意味不明地说:“於尚书也认为,朕该选秀了?”
於尚书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愣了一下就说:“扩充后宫,充盈子嗣,乃是国之大事,微臣只是在儘自己的本分之职罢了。”
祁驍哦了一声,笑著说:“那关於选秀进宫的人选,於尚书心中可有大概?”
祁驍这话问得很有技巧,也仿佛在有意识地让人感觉到他態度的鬆动。
眾人纷纷发现,他似乎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抗拒选秀。
於尚书拿捏不住祁驍的真实意思,沉默一瞬后谨慎作答。
“能入宫陪侍皇上的,都应是家世人品皆出眾者,微臣不敢妄自揣测,望皇上恕罪。”
祁驍闻言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爱卿不必拘谨,朕既然是问了,你只管大胆答就是,答得好与不好,朕都不会怪罪。”
祁驍话锋微转,又对著其余的人说:“诸位卿家也是如此,若是有认可之人,不妨写作摺子递呈上来,朕一一看过后再做批覆。”
愿意提选秀之事,愿意看名单摺子。
换句话说,在群臣眼中,祁驍就是同意了扩充后宫之事。
后宫钟璃一家独大的场面没有发生,这让有心在皇上后院中放人的人家猛地鬆了一口气。
只要把人送进去了。
自家千娇百媚的千金又怎会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只要假以时日,镇北候吃到的甜头,迟早也会轮到自己家中。
想当后妃之臣,为此心动之人不在少数。
有了祁驍的许可,不少人回家就开始关上书房的大门擬摺子。
光说与自己沾亲带故的女儿家显得私心过重,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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