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婚姻大事,往往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和寇莹莹虽两情相许,可到底是不曾定下婚约,如今寇莹莹的亲爹执意要送寇莹莹进宫,他一个无名无份的外男又能做什么?”
事实上,寇莹莹在京中寻死觅活。
卫忠在任地也过得百般煎熬。
若不是大臣不得轻易离开直辖地,又或者是他和寇莹莹间有婚约作证,卫忠估计都要吐著血上京来找祁驍做主了。
夜林说得唏嘘不已,祁驍听得不住发笑。
“你怎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样的细枝末节都能说得娓娓道来,可见夜林的確是心思去打听了。
夜林闻言苦哈哈地咧嘴,意味不明地幽幽嘆气。
“属下一是痛心有情人不得相守,二是忧心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实在不敢马虎。”
万一他遗漏了什么,祁驍真的要割他身上的宝贝疙瘩来做抵,他跟谁说理去?
祁驍被这话气笑了,隨手抓起一支笔砸到了夜林身上。
“朕看你当太监总管別的没学会,油嘴滑舌倒是练得登峰造极。”
夜林討好地嘿嘿一笑不说话。
祁驍眯著眼睛想了想,招手示意他走近些,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夜林眼底微微生亮,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皇上放心,属下一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噹噹的,保准热闹!”
祁驍笑了。
“热闹就好。”
他就怕不够热闹呢。
夜林按祁驍的吩咐去搞事情了。
关於皇上同意选秀的事情在短暂平息几日后,也终於再度掀起了舆论的高峰。
看著再度提起此事的眾人,祁驍心情不错地笑了。
“若朕记得不错,按制选秀应是在来年开春进行,此时尚是夏日,诸位卿家可是心急了?”
祁驍说得是不错。
可很多事情,迟则生变。
祁驍这会儿看著是好说好商量了。
可等到来年开春,皇后娘娘腹中胎儿说不定都呱呱坠地了。
若是生下个公主还好,要是再生个皇子,皇后的位置坐得越发稳当,他们家的女儿进了宫,又怎会有和皇后抗衡的机会?
万一祁驍又变卦了可咋整?
祁驍好不容易才鬆口同意选秀,心怀不轨的大臣们自然不愿放过眼下的大好时机。
有相同心思的人对视一眼,心下稍定。
不一会儿,就有人站出来说:“按规矩是应如此,只是皇上如今后宫空虚,再耗费上半年时光不合宜,依臣所见,不如先暂缓各地闺秀上京待选的时间,先將京中適龄合適的女子筛选一番,选几个合乎皇上皇后娘娘心意的女子先行进宫侍奉,其余的等到开春再按例选拔不迟。”
祁驍要笑不笑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问其余人。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不少人跟著附和。
祁驍想了想,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这样,三日后皇后会举办一场赏宴,藉此將各家適龄闺秀带进宫,先由皇后过目,別的回头朕与皇后商议后再说。”
祁驍能这么好说话出乎人的预料。
但是接下来的局面却是让人欣喜若狂。
堂下无数人大声唱喏皇上英明,祁驍高坐上首无声冷笑。
三日后的赏宴,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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