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几下就会断裂的,几乎是把人直接送到对方手中添业绩,他们如何敢跟那些人硬拼?

想到这里,在场的人,脸上都不是很好。

季如歌却好似没有看到般,只是看了一会就先提前告辞离开了。反正货已送到,剩下的就看他们了。

又不是三岁小儿,需要她事事亲为。

周县令攥著那柄幽蓝长刀,冰冷的触感渗进掌心,眼睛看向季如歌离去的方向,微眯了眯眼睛。

府衙废墟清理出的临时议事厅里,灯火昏黄。第一批精良的武器已分发下去,护城队的汉子们摸著新刀新甲,眼神里除了兴奋,更多了种沉甸甸的底气。

库房的金山银海在支撑著重建的骨架,季如歌承诺的粮食也已悄然运抵码头。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疾驰,可周县令心头那根刺,却越扎越深。

他屏退左右,只留下刚从码头清点粮食回来的心腹师爷。师爷脸上还带著未散的惊嘆:“大人,那批稻米…粒粒饱满,乾燥得没一丝霉气,像是刚从北边晒场上收下来的!还有那盐,雪白晶亮,半点苦味杂质都没有!这季村长…手眼通天啊!”

手眼通天…周县令默念著这四个字,目光落在桌上那捲与季如歌签下的合同上。

商人?哪个商人能弄来足以武装一城、削铁如泥的军国重器?哪个商人能在这兵荒马乱、道路断绝之际,將北地才有的新粮、精盐,如变戏法般送到这岭南瘴癘之地?这已经不是“路数野一点”能解释的了!

他霍然起身:“备马!去码头仓库!”

仓库里瀰漫著新稻穀的清香和盐粒的咸冽气息。巨大的麻袋堆成小山,白的盐堆在角落闪著光。

季如歌正背对著门口,指挥著几个沉默的汉子將最后一批盐袋码放整齐。昏黄的灯火勾勒出她瘦削却挺直的背影。

“季村长!”周县令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突兀。

季如歌缓缓转身,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仿佛料到他会来。“周大人?粮盐可还满意?”

周县令没有回答,他大步走到季如歌面前:“满意!非常满意!季村长神通广大,周某嘆服!只是…周某心中尚有一惑,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他看向季如歌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压抑著翻滚的情绪:“你!到!底!是!谁?!”

仓库里搬运的汉子不知何时已悄然退了出去。只剩下两人,隔著堆积如山的粮食和盐,隔著昏黄的灯火无声对峙。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稻穀的清香和契约羊皮散发出的淡淡硝味在瀰漫。

季如歌静静地看著周县令,看著他的疑虑,震撼还有对未知的不安。良久,她嘴角那抹惯常的,带著点玩味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她没有迴避,也没有动怒,只是轻轻抬手,拂去了袖口沾染的一点稻壳碎屑。

“周大人,”她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带著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我说过,我是个商人。”

周县令的呼吸一窒,正要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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