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真正的强者像你一样用毒阴人么!”

薛银眉终於被气得丧失了理智,破口大骂。

“此人心性如三岁小儿。”萧真微却是心中感嘆,“怪不得长安那些剑师不是顾十五的对手,有关战斗的想法,层次实在差得太远。”

用毒算什么。

在他看来,若不是锁定崔秀的所在之后,准备时间太过仓促,若是时间再充沛一些,他或许都不会被薛银眉逼得出来对决。

此时感觉薛银眉又有可能动用爆发性的法门,他顿时又极其小心的往后开始飞退。

“你……”

这副姿態让薛银眉提起的一股真气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你不和我战,你出来做什么?”

萧真微皱眉道,“不是你逼我出来的么?”

薛银眉又有吐血的衝动。

是,是我逼你出来的,但我不逼你出来,合著我就应该发现不了你,被你偷袭致死么?

他这一生没遇到过萧真微这种人,修剑至今也从未如此无奈过。

反倒是因为他这猛的提气,真气运动剧烈,毒素反倒是在体內扩散开了。

既然找不到瞬间一决生死的机会,薛银眉只能全心的运气逼毒。

但他刚刚开始运气逼毒,就看著萧真微停下后退的脚步,似是隨时会朝著他出手的姿態,他的身子就又凉了半截,他的脑海之中莫名的就出现了一个画面,一名猎手手持著长矛,远远的盯著双眼通红,已经中了一矛的野牛。

若是这野牛朝著这名猎手衝去,这名猎手就马上攀爬到后方的一株大树上去,这野牛若是转身想逃,这名猎手就会慢慢跟上,再寻找机会扎上一矛。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头在慢慢流血的野牛。

……

一名琴师坐在石桥上。

薛银眉在车轮街东头,他在车轮街西头。

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他坐在仅容一辆马车通行的小桥上,哪怕只是隨手捡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做凳,却也坐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这名琴师神情安逸,古琴横置在他的膝上,他的髮丝隨风慢慢飘舞,身上的青衫表面如水波荡漾,有著一种超然脱俗的气质。

然而当看清视线中那人的面容时,这名琴师脸上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顾十五?”

来人正是顾留白。

只是这人认得顾留白,顾留白却不认得这人。

他看著这名中年琴师手中的紫檀古琴,又端详著这名琴师的面容,眉头微蹙,“大唐哪里还藏著你这样的一名八品修士,看你这架势,还是修独特音震法门的修士?”

这名中年琴师微微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接下来自己出手之后,想必身份也隱瞒不住,便认真回应道,“我姓李。”

“李氏机要处的人,和韦垂拱一样的幽隼?”顾留白顿时反应过来。

这名中年琴师微微頷首,道,“我叫李青谣。”

顾留白不解道,“为何非要和崔秀同流合污,他许诺给你什么好处?”

李青谣缓缓抬首,他感知著长街另外一头的元气动静,说道,“不足为道。”

顾留白却认真道,“修行法门、財富、名声、美女、地位…有什么是我不能给的么?我远比崔秀有信誉。”

李青谣微微一怔。

他自然明白顾留白的意思是,跟著崔秀干还不如跟著他干,只是他没想到顾留白说的这么直白。

微微一怔之后,他看著顾留白摇了摇头,道,“我的授业恩师是李沉山,还有…我要的你真的给不了。”

顾留白好奇道,“什么东西,你要的我给不了?”

李青谣看著顾留白,道:“静王妃。”

这下换做顾留白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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