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女灵仙重宝求子,方道人醉戏风月(上)
但眼下,他却主动认输,不禁令观战群修大感惊。
方城的法台上,冰素琴传音道:“那白衣男子是南宫清禹的长子,多年来由南宫清徽亲自指点修行,实力深不可测,据传是被南宫世家当做未来的灵仙来培养的。”
“承让。”南宫相如拱手致意,隨后神色平静地来到那座金纹法台上,安坐如山。
雪諫美眸看向孤零零佇立虚空的青袍男子,笑问道:“姚道友,你是留下继续挑战其他人,还是就此归去?”
青袍男子看向其他四座金纹法台,最后目光落在一位冰肌玉骨、体態曼妙的女修身上,沉声道:“请鷺长老赐教。”
南宫鷺,出身旁脉,南宫仙族族老会成员。
此女被姚鉅源叫阵,心中一阵不悦,冷著脸起了身,足踏一道霞光出现在场中。
柿子挑软的捏。
姚鉅源显然不敢招惹剩下那三座金纹法台上的人物,这才选了她。
此刻,南宫鷺眼眸中寒意一闪,也不废话,径直一挥长袖,便见漫天霞光涌出,当中夹杂看万千剑光,朝姚鉅源攒射而去。
姚鉅源佇立虚空,一手后负,一手从容点出,上百颗明晃晃、圆坨坨的宝珠闪耀而出,继而化为重重飞影,朝前撞去。
只听轰然一声大响。
霉时间,剑光四溢,被震散开来之后,又条然匯聚,漫空縈绕,来回穿梭不定,与那些宝珠激斗在一起。
方城悠然看著二人斗法,观摩此界修士的神通特点。
这二人皆是修炼了灵仙级的传承,神通浩大、玄妙无双。
姚鉅源身怀六阶法器,那宝珠攻伐之力惊人无比,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而南宫鷺御使漫天彩霞剑光,犀利无匹,剑法玄妙灵动,显化诸般剑阵,威能亦堪比六阶残器。
放在下界,这二人实力不在北冥天和月琅天那几位顶尖劫境高手之下,甚至犹有胜之果然能在南宫仙族这等灵仙世家內拥有一席之地,绝非等閒之辈。
场中围观眾人,皆是凝神细看,人们怎么也没料到,最先等来的一场斗法,竟然是上一届的两位神王祭代表。
只见天穹上剑光珠影幻闪,二人一阵激烈交手之后,姚鉅源抢先破去了南宫鷺的剑阵,以一百零八颗宝珠困住了后者。
南宫鷺只得无奈认输,让出金纹法台之后,化作一道剑光冲霄而起,返回天穹中一座仙山之上。
姚鉅源重新登上金纹法台,当即盘坐下来调息入定,丝毫不理会外界种种议论之声。
此时,也无需雪諫主持,当即又有一人从银纹法台上飞出,来到场中。
此人身形魁梧高大,目如鹰隼,顾盼间神采飞扬,周身火光四溢,带著一股惊人的高温。
只见他看向第二座金纹法台,朗声笑道:“九叔,侄儿斗胆向您討教几招。”
方城饶有兴致地看著这大汉,问道:“此人是谁?”
冰素琴言道:“此人名叫南宫宏道,常年镇守海渊深处的魔窟,与无尽血魔廝杀,平日极少回来。”
南宫宏道挑战之人,乃是南宫仙族灵仙之下,实力仅次於南宫清禹的高手,南宫炎。
这位相貌威严的髯老者身穿一袭华丽的火红长袍,鬚髮皆是赤红之色,双目神光四射,整个人犹如一轮烈日横空,气势浩大惊人。
老者走出法台,淡淡道:“宏道,听闻你在魔窟之中修成了我族的绝学昊天神掌,今日九叔便替你试一试这门神通的威能。”
此言一出,群山之上的修士顿时大惊。
那昊天神掌源自神王恩赐,乃是南宫仙族的镇族绝学之一,不到灵仙,根本施展不出这一式神通。
而今南宫宏道以阴神境修成此法,当真是南宫仙族万载以来的第一人了。
南宫宏道周身火光笼罩,朗声长笑:“那就多谢九叔了。”
说罢,在他身后,一尊火焰神灵虚影悄然浮现。
火神脑后出现一圈圈火焰光轮,一枚枚古老的火焰符文自虚空中跳闪而出,不断匯入那火焰轮中,令其疾速转动起来。
下一刻,火神双臂举起,手中托起一团金色烈焰,邃然凝聚成一颗耀眼夺目的烈日。
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高温,扩散开来!
南宫宏道一掌拍出,火神手中的金色烈焰化为一只遮天巨手,朝南宫炎盖落下来。
南宫炎神色沉凝,丝毫不敢怠慢,当即祭出一尊通体赤红的丹炉来。
无数火焰符文在炉壁上流淌、闪现。
猛然间,炉口喷出一股威能恐怖的赤金火焰!轰然衝上天穹。
火光如沸、光焰暴涨百丈,与那遮天蔽日的火焰大手猛然相撞。
轰!
二者碰撞,顿时化为一团百亩大小的金蒙濛光晕。
光晕中赤金色的火焰符文翻滚不定,渐渐发出刺自光华,无数凹凸不平的符文如同诡异的纹一般,蠕动蔓延。
更有一股毁天灭地的惊人气息散发出来。
南宫炎双手掐诀,朝著赤红丹炉一指,顿时令其滴溜溜疾速旋转起来。
只见炉口生出一股沛然吸力,將漫天赤金火焰鯨吞狂吸,剎那间吞噬的乾乾净净,让碧天再度恢復清寧。
六阶法器,火鸦神炉。
南宫宏道摇身一晃,化作一道火光,彻底融入那尊火神体內。
火神脑后火焰光轮转动不休,再度一掌拍出,无穷火光倾泻而下,好似化为一座火焰炼狱,要將南宫炎镇压而下。
此人强横的法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即便是金纹法台上的几人,也不由地面色凝重起来。
这等实力,无需六阶法器,就能拉平和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著实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南宫炎低喝一声,一道法诀打出,那火鸦神炉瞬间暴涨千倍,炉口一声鸦鸣,从中飞出来一只巨大如山的火鸦。
“哇——哇—”
火鸦迎上火神巨掌,轻轻一啄,就令其爆散开来。
火光之中,南宫宏道跟跪而出,面色不由地一变。
那巨大火鸦顷刻间破碎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火鸦,结成一座大阵,將南宫宏道困在阵中。
这火鸦大阵本就霸道浩烈,南宫炎轻轻一指,火鸦神炉飞上天穹,炉口倾倒,滚滚赤金色烈焰犹如天河倒悬,灌入火鸦大阵之中。
阵中万千火鸦顿时发出欢畅鸣叫,威能更是瞬间暴涨!
南宫宏道身后火神虚影一闪而逝,他整个人化作一道刺目火线,遂然洞穿火鸦大阵,
出现在阵外虚空之中。
只听他哈哈大笑:“好法器,此番是侄儿输了,改日等我找到趁手的法器,再来和九叔切一番。”
说罢,从容返回那银纹法台之上。
南宫炎大袖一挥,收了火鸦神炉,闻言浑不在意的一笑,淡淡道:“九叔等你。”
就在这位华服老者刚刚返回法台之时,方城对冰素琴笑道:“该为夫上场了。”
说著,他悠然起身,来到场中,望向第五座法台上的白衣男子,拱手道:“在下方城,请南宫道友不吝赐教。”
南宫相如眼中冷芒乱闪,神色虽然平静,但心中已然有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升腾起来。
这等当眾挑战,完全就是没把他放在眼中的意思。
他向来不喜族中的外姓修土,不管是客卿长老还是赘婿,在他眼中,皆是南宫仙族的蛀虫。
眼下方城向他挑战,正应了大比开始前他夸下的海口。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这位灵仙之徒心中冷笑一声,往前跨出一步,修然来到空中。
“方长老,在下飞剑稍微锋锐了一些,可要小心了!”
他冷喝一声,袖袍一抖,一道森寒剑光达然飞出,疾飞如电,直击方城眉心。
六阶飞剑!
方城轻笑一声,抬起两根手指,轻轻一弹,就闻一声清越剑鸣,剎那间响彻天穹。
剑光顿时僵在原处,震颤不休,
南宫相如附在剑身之上的神魂、法力,尽皆被一指弹碎。
更让南宫相如惊骇的是,对方似乎看透了他的剑诀,以一股沛然绝伦的惊世大力,破了他的剑法。
否则单纯凭藉肉身之力,最多只会震开飞剑,绝不会让飞剑僵在原地,让他失去控制。
对於一名剑修来说,失去飞剑的那一刻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不愧是灵空天域的仙族,六阶法器真多』方城暗暗感慨,隨手一拳捣出。
轰!
虚空中爆出惊天动地的风雷巨响,南宫相如身外三丈之內,各色金篆玉篆玄纹接连破碎,他的护身法器和诸多手段,在剎那之间,同时湮灭。
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被一道狂暴的拳劲轰飞出去。
方城看著消失在天边的南宫相如,暗暗后悔自己出手太重。
这些年和魔主斗法习惯了,有些收不住力。
会不会太出风头了?
不过,那南宫相如身上有灵仙手段护体,刚才那一拳並没有將其轰爆。
他极目远眺,等待南宫相如归来再战,却是久久不见对方人影。
这时,雪諫侧耳倾听了几句,隨后咯咯一笑:“方道友,南宫相如有事先走一步,你可去他那座法台上了。”
原来是羞愤而去·
方城心中恍然,从容走上第五座金纹玉台,盘坐下来。
天空中那口六阶飞剑,尤静悬在原处,震颤不休,绽放出一缕缕森寒锋锐的剑气来。
似乎有人在催动法诀收回此剑,但飞剑却不受控制。
场面一度十分尷尬。
最终,雪諫看不下去了,一只雪白毛绒的狐尾骤然伸长,將那口飞剑一卷,暂且收了起来。
场上一片寂然。
传闻冰素琴长老的这位道侣,精擅炼符但如今显然不是如此。
其肉身竟强横如斯,能徒手拦下六阶飞剑,一拳轰飞南宫相如。
试问偌大的南宫仙族,除了那两位灵仙尊者外,谁还有这等本事?
此刻。
五座金纹法台之上,第一座坐著南宫清禹,素有灵仙之下无敌之名,而他也是灵仙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自是无人敢去挑战。
第二座是南宫炎,刚才与南宫宏道一战,不仅六阶法器火鸦神炉威能浩大,其神通和斗法经验,亦是首屈一指,群修自难以匹敌。
第三座金纹法台上是一位面带轻纱的柔媚少妇,安安静静,与世无爭,被眾人下意识地忽略过去。
第四座金纹法台上是姚鉅源,同样身怀六阶法器,实力深不可测。
第五座是方城,疑似拥有堪比灵仙大能的强横肉身银纹法台上剩下的修士面面相,不久之后,才有一人走出,向第三座法台上的南宫渔提出挑战。
那娇滴滴的柔媚少妇,轻飘飘地走下法台,抬手祭出一道六阶符篆,化作千丈长的狞木龙,口吐碧绿玄光,几个来回,就將对手击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隨后,余下几人接连上场,皆未能夺下金纹法台。
方城也被人挑战了两次,皆是一拳轰碎对手的法器和护体灵光,强行逼迫对手认输。
经此一战,“炼符大师”的標籤彻底被人拋於脑后。
就在雪諫准备宣布这次大比就此结束之时。
南宫清禹却忽然看向雪諫,沉声说道:“雪諫道友且慢,本座欲和方长老切一二。”
雪諫娇媚一笑,向后退去。
南宫清禹昂然走下法台,气机雄镇虚空,好似一座巍然大岳,压在眾人心头。
他看向方城,扬声道:“方道友,本座看你今日未曾尽兴,不若让本座陪你活动活动筋骨?”
方城神色微动,朗声一笑后来到场中,说道:“既然清禹长老有此雅兴,方某岂敢不从?”
南宫清禹拱手致意,隨后目视方城,玄功一转,周身四外虚空中顿时泛起层层涟漪。
阵阵清越道音悠扬而起,渐渐宛如洪钟大吕,响彻天穹。
方城只觉自己身上被一股无形之力震动,浑身筋肉气血一起发颤,神魂如遭雷击一般。
不过他体內浩荡法力一转,就將种种异常镇压下来。
但诡异的是,他身后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一只巨大的黄金水母来。
金光四射水母悄然出现,蓬鬆的金色口腕在虚空中极具韵律地摆动著,竟连方城自己都没有察觉。
虚空中。
祥光笼罩的云榻上,南宫清徽见此,美目不禁一亮,面露惊讶之色道:“归墟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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