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奇提反对意见,自然要比肖瑞那个愣头青委婉得多。
他不是反对瓶装水业务,而是不主张这么仓促上瓶装水业务,也没必要组建新的团队去负责瓶装水业务;认为即便试水新的业务,也应该由朱瑋兴负责的饮料事业部直接去做更名正言顺。
乐宥与两名港资代表董事的意见与朱金奇相仿,都认为朱禕琳並没有开发运营產品的实际经验,更不要说做全新的產品了。
嘉鸿现在处於扭亏为盈的关键期,即便要做新的业务,也应该由成熟老练的人员负责,而不是使新的业务变成朱家子弟的试金石与歷练场。
大家都是真金白银的投了进来,特別是肖瑞大张旗鼓的反对,他们也就没有必要照顾朱鸿召的顏面,藏著掖著不说出自己的意见,最多语气委婉一些而已,多谈谈顾虑。
朱瑋兴情绪很是稳定的看了堂妹朱禕琳一眼。
嘉乐科技爆雷,他在鸿臣的处境变得极其狼狈,他肯定不希望看到朱禕琳有多出色的表现,將他衬托得黯然无光,特別是鸿惠堂草本凉茶跟茉莉红茶两款產品,在他手里做得不温不火之际。
当然,他也不可能在董事会上公然唱反调,只是沉默著不表態,也没有说要將瓶装水业务接过去。
毕竟瓶装水从头到尾都是朱禕琳提出来的,其他人希望他直接负责,是出於更稳妥的考虑,但他不能站出来抢。
再一个,確实出乎培养子弟以及中高层管理人才的考虑,鸿臣以及香港很多家族类型的企业,都有谁提案谁负责的传统。
当然,基层管理或普通员工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朱禕琳好歹是鸿臣创始人的女儿,是他的堂妹,是他父亲朱鸿召的嫡亲侄女,抢她的策划项目,就算朱鸿召同意,朱瑋兴就不怕传出去被骂?
现在这个局面,最好。
朱鸿召有些头痛了。
禕琳提的策划方案,他很欣赏,也確实想推动去做。
特別是內地瓶装水市场零售价高於实际的消费水平,低价策略是很有可能抢一波市场的。
哪怕这个项目不追求盈利,只要更好的利用集团现有的產能以及销售渠道等资源,避免各项资源的严重浪费,对嘉鸿的成长与发展都是有所裨益的。
但是要做,他又不能不要脸的將禕琳撇到一边,让瑋兴接手。
“冯总,你怎么看这个项目?”朱鸿召看向一直都没有发言的冯薇玲,问道。
冯薇玲瞥了沮丧坐在她对面的朱禕琳一眼,將策划案拿起来翻看了两页,说道:“肖总、金奇总、乐总的顾虑,我都有在听,嘉鸿集团好不容易走上正轨,是经不起折腾,但我看这个方案,又確实很有吸引力。我比较好奇的是,朱董为什么不直接让瑋兴总负责呢?我觉得大家的意见都很明確啊,朱董有什么顾虑吗?对了,瑋兴总坐这里半天了,瑋兴总是什么意见,怎么不说说?”
朱瑋兴咧了咧嘴,违心的说道:“禕琳虽然参加工作不长,但她的成长,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再一个,瓶装水的策划,也是禕琳提出来的,了很大的心思,也进行过深入的市场调研,我觉得她带领一个小团队,尝试一下也无妨。”
“瑋兴总也是支持禕琳总负责瓶装水业务的啊?”冯薇玲沉吟片晌,说道,“那我提一个建议,大家看看可不可行。由禕琳总註册一家新公司专门负责瓶装水业务,集团注入一定的资金参股,但瓶装水的生產、商標品牌使用等方面还是要跟集团进行捆绑。这也是禕琳总在策划案里提及的,发展瓶装水业务是为了更充分利用集团即將建设的產能以及现有品牌、渠道资源。当然,新公司的瓶装水占用嘉鸿的品牌资源,也理应需要向集团上缴相应的使用费——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
“策划书提到初拨经费要五百万,这个太多了,哪怕註册新公司,集团也不能注入这么多的资金去冒险,”肖瑞说道,“嘉鸿现在有几个五百万可以糟蹋的?”
“我说了集团只是对新公司参股,又不是全资控股,肯定是要控制投入,控制住集团层面的风险,肖总你不要这么急躁啊,”
冯薇玲嫣然笑道,
“说实话,我个人还是挺看好这个项目的。如果集团注入的资金不足以启动这个项目,新的公司需要从外部引进投资,我个人还是乐意投资的!”
朱禕琳强摁住內心的诧异,明眸扫了肖瑞、冯薇玲两人一眼,心想:这才是萧良要的结果?
“既然大家顾虑重重,那集团对新公司的注资以一百万为限,”
朱鸿召看了朱禕琳一眼,平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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