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朱鸿召提的方案,貌似公正的,朱瑋益那边也没有办法说什么……”沈君鹏说道。
鸿臣创办有四五十年了,在香港上市也快有二十年了,创始人不断的减持套取现金,目前朱家对鸿臣集团的持股仅为32%,其他要么是大大小小的投资机构,要么是持有少量股票的公眾投资人。
鸿臣董事会的构成,要比嘉鸿更为复杂。
朱鸿臣还躺在重症病房里有一口气,甚至在朱氏家族基金会里,朱瑋益还得对亲叔叔、鸿臣创始元老的朱鸿召保持应有的“尊敬”。
也就是说,朱鸿召在这件事情上,处理没有特別不公正,没有引起鸿臣其他董事强烈的不满之前,朱瑋益就没有办法站出来指责自己的亲叔叔。
孙仰军皱著眉头说道:“当初將朱鸿召引进来,希望对我们的事业有所帮助,没想到竟会这么辣手。”
如果作为普通的出资人,他们確实不应该过多干涉朱鸿召的行为,只需要看嘉鸿的整体利益是否受损就行了。
朱鸿召这次突然间將张健请回嘉鸿,摆明了是要將朱金奇从嘉鸿集团彻底排挤出去,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叫他们把估价抬这么高,嘉鸿肯定是拿不出多少资金了,”袁桐略加迟疑的说道,“如果说鸿臣出资呢?朱瑋益显然也不可能坐看朱鸿召如此明目张胆的扶持朱禕琳,最后再借朱禕琳反制他的……”
“也难,”沈君鹏摇了摇头说道,“瓶装水只是初创公司,此时还没有產生盈利,特別是控制人跟鸿臣的实控人又有牵涉不清的关係,鸿臣作为上市公司,要参与融资,比例受到严格的限制,可能都没有办法超过百分之十。具体多少,还要看香港相关的法律法规。”
“如果动用朱氏家族基金的自有资金呢?这个应该不受限制,朱鸿召应该也没有办法拒绝吧?”袁桐问道。
“理论上是如此,但朱瑋益会不会认为这是朱鸿召故意给他下的套,就难说了,”沈君鹏说道,“我要说多了,指不定將我也怀疑上了。”
“那就请他来自己看啊,我们不需要多说什么,”袁桐说道,“朱瑋益作为鸿臣副董事长、总裁,亲自到东洲来一趟,看一看嘉鸿集团目前的经营情况,也是很正常的。”
“目前只能是这样,但能不能有预期的效果,现在还不好说。”沈君鹏轻嘆一口气,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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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上,我不是没吭声吗,你还有什么话好教训我的?那真对不住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你想让我表现得很开心,很无所谓,就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朱瑋兴推门走进他父亲朱鸿召的办公室,见朱禕琳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他很无所谓的一屁股坐沙发上,两脚蹺到茶几上,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吊儿郎当的衝著朱鸿召说道。
见儿子朱瑋兴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朱鸿召嘆了一口气,走过去將办公室的门关上,坐回到办公桌后面,说道:
“你在这个行业也摸索四五年了,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说南亭湖饮料两年內放弃瓶装纯净水业务,我们的瓶装纯净水有没有可能在华东地区做到日销五万箱,甚至更高?”
“南亭湖饮料筹备做水都快有半年,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一块业务?”朱瑋兴嘻笑道,“这个前提压根就不存在,你还是拿其他事来教训我吧!”
“这是我跟萧良谈妥的条件,”朱鸿召说道,“萧良承诺南亭湖饮料两年內只做瓶装天然水,不做瓶装纯净水!”
“什么,怎么可能?”朱瑋兴几乎要从沙发跳起来,难以置信的盯著他父亲,仿佛他父亲朱鸿召嘴里说出一个天大的笑话!
为了避免瑋兴与禕琳之间的裂隙更深,同时还要瑋兴配合工作,朱鸿召只能將一切都揽到他身上去,说道:
“禕琳年初组建团队,在媒体上对诸多瓶装水厂商进行开战,揭开瓶装水標准以及市场定价的大討论,吸引媒体及公眾对我们瓶装水的关注,实际是南亭湖饮料早就制定好的营销方案。”
“这怎么可能,他想干什么?”
朱瑋兴摇头直叫道,
“他肯定包藏祸心,你们怎么可以跟他串谋?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知不知道,沈君鹏、孙仰军、朱金奇他们知道了肯定要炸锅的啊?这事要比张健回嘉鸿更恶劣!”
“如果没有瓶装水业务填补进来,你有没有测算过嘉鸿今年可能会亏损多少?”朱鸿召平静的看著儿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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