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志,湛城到下一站有230公里,要走两天,到站后到开平长沙埠后,再转搭船到羊城。前后要四天多,遇上雨天,走走停停,时间更长。”

他们本地有些老人一辈子都没去过羊城,谁能遭得住顛簸啊。

徐春娇沉默良久,缓缓说;『来都来了....』

售票员见人打定主意也不说啥,收了四块五毛钱,直接给了票,指了指车顶说:“要是有行李的话就放在上头。”

徐春娇摇了摇空空的烂编织袋上了车。

车上依旧是木头凳,几根木条並排的,透气倒是透气,就是坐久了膈得屁股疼。

车票没有座位好,找著位置就坐唄。

徐春娇知道坐轮胎上方最难受最顛簸,特意选了前边一点的。

大多人买了车票就在车上不敢下车,就怕车子开走,又怕没人看心里。

徐春娇把编织袋放座位上就下车溜达。

汽车站周围也有小贩,正儿八经推著小推车,甚至可以支棱起个小锅的一般都是公家给五保户正儿八经的营生,也有投机倒把的。

一瞅见徐春娇,除了卖炒黄豆的不吭气以外,其他人纷纷出声招揽。

徐春娇颇为口渴,抬脚朝卖茶水的摊子走。

凉茶有两分钱和五分钱的,都会在上头盖一个四方形的玻璃片。

这年头混口饭吃大概是真的难,那卖炒黄豆的挣不到老年人的钱,人家还想了另外一个营生,对著徐春娇喊:“旧衣服换黄豆啦,要的確良的,七件衣服就能换一大碗黄豆啦。”

凉茶清爽,徐春娇一边喝一边看周遭的热闹。

汽车站不比火车站热闹,不过卖的东西五八门。

光吃的就有卖切糕和糯米藕的,都是拿一张油光铁皮当成案板。

这季节蚊子苍蝇不多,捲成长条的切糕外头是糯米麵,里面是豆沙,瞅著还怪好看。

徐春娇也掏钱买了,这都是海岛没有的点心,回去以后慢慢吃。

还有卖金鱼的,吆喝一嗓子以后还得再喊一嗓子,“蝌蚪换瓶子啊”。

也就是不用出钱买,家里有空瓶子就可以拿去换。

搁徐春娇不远处的老大爷,已经不下五次的搭腔,想给徐春娇烧痦子。

空间都给出危险行为的警示了。

徐春娇站著围观了一会,正好有人去点雀斑。

老大爷拿出个装著白色膏体的小盒子。

徐春娇一瞅不就是漂白粉和生石灰么。

这种玩意不管是点雀斑还是点痣,都是靠著生石灰来烧,回头雀斑啊,痣確实能给烧掉,但会留下一个很明显的小白点。

要不是到上车时间了,徐春娇还能继续瞅一会,点痣的人旁边是正骨师傅,按著人家掛的招牌,骨裂了不用开刀都能给你掰扯回来。

这会都已经是秋天了,车子上人一多就显得热。

谁都是大包小包的,车顶放不下就放车子里头,显得车內又闷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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