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过年多晦气啊,这家生產大队的队长气得直打鸣,跳著脚要过来抢纸钱。

徐春娇绕著院子边打边骂,“年年给你讲道理都不听,黑心肝就想著占便宜的搅屎棍,你今儿敢动我一下试一试,讹不死你!”

徐春娇杀气腾腾的撒一把纸钱就抽空骂两句。

“你们生產队分配去公社小学的两个老师都是你家亲戚,你能让他们吃了亏?不就是想著薅公社小学的羊毛,连教育的资源都要占,雷咋不劈死你这老不死的。

上头都说了孩子是祖国的骨朵,现在你们生產队要把好些个骨朵给掐死了,这跟谋財害命有什么区別!”

人还不忘记夸一下自己,“我们先锋生產队今年全部適龄孩子免费去读小学了,要你有什么用!你要是不把老师的工分补齐全了,回头我天天上你们这里撒纸钱。”

她骂起人来节奏又密集,那边生產队队长刚才插不上话,这会赶紧哭著穷,“我们生產队比不上你们生產队,真是没钱!”

徐春娇莫名其妙,“比不上是你没用,没钱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妈!”

没钱,那这两老师这学期就甭去上课。

这两老师闻声刚好赶来了,急得捶足顿胸。

那他们也是正儿八经的好好教书了啊,总得有一方给他们发钱吧!

黄校长语气就缓和多了;“按著公文,就是该你们生產队给老师们发工分,这学期开始执行也就完事了。”

徐春娇欲言又止。

这咋就说出口了呢,她还没叫这老登把之前咔嚓掉的工分给补缴呢。

这生產队长也急眼了,这两老师绝对是按著正常流程进的公社小学,那学歷都够够的,凭啥不安排去学校啊,回头他告教育局去。

徐春娇一拍大腿拉著人就要走,“拖拉机现成的,咱们现在就去,也叫领导看看你这老不死有多不要脸。”

黄校长適当的提醒徐春娇,都是当干部的人了不要骂人,又温和对这生產队队长道:“今儿咱就说好了,梁老师和章老师这学期的工资掛到你们生產队的名下,也別想著去闹,就算去了教育局你们都不在理。”

徐春娇都开始爬上拖拉机了,“別和他废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开学第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瞅著,要是还不给老师发工资我就直接往上面报,查一查是不是沾点啥地主成分,否则咋不跟组织一条心呢.....”

黄校长就带著人走远了一点,只留徐春娇一坐在拖拉机上,用一种新的一年实在是不想骂人,非得逼我骂人的暴躁感盯著那生產队长。

人家倒是同意这个学期用工分给自己生產队当社员的老师开工资,但学校这年期开始给贫困学生免学杂费呢吧,那得给他们生產队留几个名额。

其实离得老远了,但徐春娇那空间可不是摆设啊,宇宙电波的低频信號都能接收得到,小小一点距离真想听都不是个事。

她黑著脸喊著別想,回头学校自己有评估標准,该你们的少不了,不该你们的想也別想。”

这事就这么定了,公社教育站三个管事的坐著拖拉机,带著半袋子纸钱呼啸的前往下一个欠钱的生產队。

生產队之间彼此都距离挺远,本来出发得就晚,到下一个生產队路上天都快黑了。、

徐春娇正跟黄校长叨叨对方都好意思让你为难了,你还讲什么道理。

等他们发现来了个更不讲道理的,就会试图讲道理了,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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